盛如歌躺在草地上闭着眼睛感受着阳光的沐浴,即便太阳耀眼阳光温热的洒在她的脸上身上,可内心的冷和痛依旧得不到缓解。
或许只有沉沉睡去,才能让她忘记这撕裂心肺的痛。
他说,哪怕她会死去,他也要顾晓晓活着,想到这里,眼泪忍不住在眼角悄悄的滑落……
从远处走回来的陈姨,看到躺在草地上的盛如歌,又看了看双手插兜目视草地上那抹身影的薄修言。
“少爷。”
被拉回思绪的薄修言看了眼陈姨,“嗯,把人弄回来,别想把身体搞感冒然后不给晓晓捐献骨髓。”
陈姨看着薄修言忍不住替盛如歌说话,“少爷你误会夫人了,上次配型之后,她一直都很小心合理饮食,不让自己吃不该吃的东西。”
“那是她应该做的。”
陈姨摇摇头,“不,这不是她应该做的,她心甘情愿做这么多,除了善良之外,还因为她爱你,一个爱你爱到痴傻的女孩儿,即便独守空房三年,她依旧乐观向上,勤劳善良,我相信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子比她更好!”
薄修言看着陈姨,满眼疑惑和不可置信。
“如果少爷有时间看看吧,夫人她没给我任何好处,只是真心相待。”说完,陈姨朝着草坪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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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修言看着手上的优盘,眉头拧在了一起,这里面是有关盛如歌的一切吗?
望着陈姨将她叫起来,他没再停留而是转身朝着车子的方向走去。
坐进车里,拿过电脑,望着手里的优盘他稍有犹豫。
正在这时,他的电话响起,看到是医院打来的他连忙接起,“喂。”
“你好薄先生,有关顾小姐明天的手术方案,以及可能会发生的情况,想跟你聊一聊。”
“你说。”薄修言说着,将优盘丢进了文件包里,然后全心全意的跟医生聊起了明天的手术情况。
“捐献者的电话没打通,我也没办法询问她这一周的情况,所以明天她来到医院之后,可能要先检查,如果她有饮酒或者抽烟,移植手术可能就要推后,毕竟我们是临时决定明天要手术,并没有跟捐献者提前沟通,这点薄先生要有个准备才是。”
“不能饮酒?”想到盛如歌刚刚喝醉的模样,眉头顿时拧在了一起。
“是,捐献一周之前不可饮酒。”
“如果她只是喝了些红酒也不可以?”
“为了捐献者和受捐者的健康考虑,确实不建议手术。”
“如果一周后手术,晓晓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不会,她的情况还算比较稳定,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一定要提醒捐献者,这一周内饮食要清淡,不可以劳累,不能抽烟喝酒熬夜。”
“这事我知道了,手术推后一周吧,她喝酒了。”
“那好,我来安排,只是顾小姐那里您看是您说,还是我说?”
“你来跟她说,找个借口,不要说捐献者喝酒了,什么理由你来想。”
“好,薄先生放心,我来安排。”
“嗯,挂了。”挂断电话的薄修言脸上带着怒意,推开车门朝着别墅内走去。
来到楼上的客房,大力的推开房门,看到躺在床上睡着的盛如歌,他走过去一把将人拖下来,“盛如歌,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睡梦中的盛如歌感到身体腾空的一瞬间,脑袋磕到床头柜的棱角上,疼的她本能的尖叫了一声,“啊……”
睁开眼,看见的就是薄修言满眼猩红,表情狰狞的样子。
“薄先生,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你明明知道自己明天要去捐献,可你故意喝了大半瓶的红酒,盛如歌你果然处处充满算计,说吧你想要什么?”
此刻的盛如歌酒醒了大半,抬手摸了下被磕破的头,没想到已经流血了。
抬起头看着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我喝酒的时候,你明明看见了,如果你知道捐献者不能喝酒,为什么不制止?”
其实她并不清楚不能喝酒,如果知道又怎么可能故意那么做,他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对她动手,这是一个丈夫该做的事情?
被她的反问弄的无言以对,的确他也是刚刚才知道,如果不是医生给他打电话,他也不会了解捐献前不能喝酒。
就在这时,陈姨和老吴急匆匆的走进来,看到坐在地上头上流血的燕如歌,两个人十分紧张的走过来。
“夫人,你还好吗?”
盛如歌看着陈姨,忍住心里的酸涩,“您别担心,我没事。”
老吴连忙出声,“我去拿医药箱。”
“我先扶您起来。”
“好。”盛如歌点点头,在陈姨的搀扶下重新坐到了床上。
站在房间内的薄修言不知该如何是好,转头看向盛如歌与她四目相接之时,竟然有些烦躁。
“从今天开始,我会留在这里一周,负责盯着你的饮食起居,盛如歌我劝你别再想耍什么花样。”
盛如歌没说话,而是靠在床头闭上了眼睛。
既然无法改变他对自己的看法,那就将他隔绝在自己的视野之外,她现在不想看见她。
见她闭上眼睛,他继续说道,“陈姨这一周内饮食要清淡,还有将家里的酒全部收走,要是再让我看见她喝酒,你就不用再来了。”
陈姨应了一声,“是。”
虽然她心疼夫人,可也没忘了自己的身份。
老吴拿来医药箱,快速的走上前来,“有没有什么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盛如歌听见老吴紧张的询问,连忙睁开眼睛,“吴叔,我没事,您别担心。”
“如果不舒服可一定要说,老先生这几天可就回来了,要是让他看见您受了伤,我们可都要被训斥的。”
盛如歌抿着嘴角笑了笑,“我一定让自己快点好起来,不连累你和陈姨被爷爷训。”
“我们被训倒是没什么,只要你好好的就成。”
“是啊,只要你好好的就成。”
看着陈姨和老吴这么紧张的样子,一旁的薄修言略显嫌弃的出声,“不过就是磕了一下,又死不了,紧张个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