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汉国。
最初,该国名为汉国,然而后来,权臣刘氏代汉,更名为成汉国。
成汉国如今的帝王名为刘进。
“秦国于我们而言,是一大威胁。”
刘进的神情阴沉,“我们原先的计划,需要更改才成了。”
成汉国原本欲要数年后,开始统一九州的战争。
而秦国,则是他们想要最先开刀。
然而,秦国现有陆尘,有所谓的神器,更是仅以半个月就覆灭了大唐,已经不再是此前那个弱小的秦国了。
太傅神情自若,嘴角甚至隐隐泛着一丝笑,“陛下,这未必是一件坏事。”
刘进的眼眸微微眯起,仿佛隐藏在暗处的野兽,“太傅此言何意?”
太傅的衣袖一挥,双手在身前拱手作揖,“秦国能够取得如此胜利的重点在于,那件神器。”
“太傅是想要寻神器的弱点?”刘进猜测道。
太傅摇头,“不是。”
“这是各国大多选择的法子,我们完全可以另辟蹊径。”
“哦?”刘进来了兴致,“太傅展开说说。”
“陆尘手中的神器,早在此次大战前,我们就已经有所耳闻。”
太傅抬头,望着刘进,只反问了一句,“现在各国,有谁真正寻到了应付神器的法子?”
他的神情有些淡漠和嘲弄,“莫要说法子了,连弱点是何都不知。”
可见,从陆尘手中的神器的弱点进行攻击,是不切实际,至少短时间内是无法解决的。
然而,时间不等人。
秦国此回能够进攻大唐,并且覆灭大唐,意味着他们已经颇有底气。
成汉国,等不起了。
只怕彼时弱点尚未找到,秦国就已经打至家门了!
刘进手中握着两颗大珠子,听着太傅的话,神情晦暗不明,“既然如此,太傅可有什么好法子?”
“我们将神器,据为己用。”
太傅的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据为己用?”
刘进低声重复了一遍,“但秦国手中,依然有神器。”
“可我们手中也有。”
太傅目光灼灼,“陛下,抛去神器,我们不仅不逊色于秦国,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他们最为忌惮的,不过是神器。
但是当神器敌我双方都有时,便不成问题了。
“而且。”太傅笑了一声,“其余国家可没有神器。”
这一句话,颇为意味深长。
刘进先是一愣,紧接着仰头大笑,“哈哈哈!太傅所言有理,所言有理啊!”
他抚掌大笑,原先的阴沉神色一扫而空。
笑过后,刘进提出一个最为重要的问题。
“若要将神器据为己有,我们得有下手的时机。”
太傅狭长的双眼微微眯起,只剩下了一条细缝。
“秦国取得如此佳绩,定然各国都会前去庆贺。”
“我们可以趁此时机……”
刘进恍然大悟,“还可以将此事栽赃在别国使臣身上!”
“不错!”
成汉国的打算,陆尘并不知晓。
此时,他们正在前去朝堂上,觐见赵雪涵。
陆尘走在最前面,身后是高牧、李承鄞、鬼谷子等人。
天机星已经离开,毕竟,他虽然参与了这一战,可不良人与天机楼皆是陆尘的属下,而非秦国的臣子。
他们并不愿意接受赵雪涵的封赏,陆尘也会另外赏赐他们。
众人一踏进殿中,赵雪涵已然在上首候着他们。
陆尘身后的文武百官,皆鱼贯而入,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而陆尘也抬脚走上帝阶上空着的另一个位置。
李承鄞微微有些讶异。
他知晓陆尘在秦国,乃是一字并肩王,且秦国的女帝,待陆尘极好。
却从未想过,赵雪涵会愿意将身侧的龙椅让出来。
一字并肩王,大多只是为了昭示荣宠,如赵雪涵这般,直接将实权给了一字并肩王,实属罕见。
她好像半点不担心,陆尘会借此,直接将她坐下的龙椅一同抢走。
能如此信任人的帝王,大多是好相与的帝王。
然而,当李承鄞抬头的瞬间,视线隐晦地扫过赵雪涵时,默默将这句念头压了下去。
陛下一脸冰雪之色,似乎并非是好相与之辈,不过,至少不是李琳颖这等,猜忌心重的人。
待所有人齐了之后,站在赵雪涵身侧的沈澜清,抬脚朝前迈了一步,高声道:“上朝!”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臣们纷纷跪下山呼。
“平身。”赵雪涵的声音清冷,犹如高山上覆着的白雪,并不坚硬,透着一股冷清感。
赵雪涵的目光扫过高牧等人,“高将军此行辛苦了。”
高牧连忙抱拳躬腰,“陛下严重了,此乃高牧分内之事。”
赵雪涵的脸上隐约露出几分笑意,很浅很淡,却十分难得。
“高将军莫要自谦。”
“此行能够取得大胜,与诸位的功劳皆分不开!”
“前线战士浴血奋战,后方官员紧密配合。”
言罢,赵雪涵站起身,黑色的龙袍庄重而威严。
“朕,代表大秦,多谢诸位。”
朝臣们先是一惊,接着,心中升腾起强烈的感动,“陛下言重了!”
正如高牧所言,这些本该是分内之事,他们万万没有料到,陛下还会专门感谢他们。
一时间,众臣心中更是充满了干劲。
蔚蓝色的眸子掀起,陆尘先是瞥了一眼赵雪涵,又将目光落到诚惶诚恐,又激动的众人身上。
随即也站起了身,“此行,的确要多谢诸位在后方的配合。”
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在秦国,陆尘并非是第一回出征,然而除了第一回,梁王从中作梗,导致粮草出现问题外。
此后,陆尘从未需要为军队的粮草、军备等问题操心。
户部虽然总是与兵部争执,天天骂兵部花费这么大笔钱。
可每回征战,户部尚书哪怕是日夜不睡,也会想办法为前线的将士,准备好足够的物资。
这是真正的上下一心。
陆尘在大唐时,虽不曾上过战场,却屡屡看见,前线粮草不足,而朝堂的官员却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前线将士,各方僵持不下,许久才能将粮草运送到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