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疏,你帮帮我!”林知密的神智已经开始模糊了,但她还是强打精神向颜疏求救。
“你是谁!”杨总见颜疏居然敢单枪匹马来坏他们的好事,皮带都来不及系好,就叉着腰伸手想把她也扯进包厢里。
那另外几个男人也是一惊,站起来就想一起恐吓颜疏,逼她把手机里的照片删了。
颜疏闪身避开杨总的咸猪手,反而主动把包厢门给关了。
“我是你太奶奶。”颜疏倒不是有多想救林知密,她就是看不得女孩子被这样轻贱罢了。
“你他妈……”杨总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抄起桌上的酒瓶子就想往颜疏脑袋上砸。
然而就在此时,颜疏并指成刀,利落劈在杨总后脖颈上,瞬间,那足有一米八几的啤酒肚杨总就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神志不清的昏死了过去。
颜疏有点嫌弃的抽了几张餐巾纸擦了擦手,慢条斯理的抬头看向那边已经呆了的五个老男人。
“放开那两个女孩,也不许出声,不然连你们一起揍。”颜疏撩起眼皮看向那四个男人,眉眼冷的像是能杀人于无形。
那两个女孩得了自由,立刻穿好衣服就冲出了包间。
而那四个男人的身体已经被酒色掏空了,看了颜疏对付杨总的手段,就明白就算他们一起上,大概都不是颜疏的对手。
“只要你不要把照片曝光出去,你想要多少钱,我们都能给。”其中一个男人紧张的问。
颜疏轻笑了声,“你是不是想着,先用钱打发了我,然后再慢慢对付我。”
被颜疏戳中心思,那四个男人面色都是一黑。
她走到沙发边把林知密提起来架在肩上,对那四个老男人道:“别想了,录音和照片我都不会删,你们但凡是对我出手,或是又做这么恶心的事,我会第一时间把这段录音和照片发到微博上。相信你们的妻子和孩子,应该不会想看到你们这副丑恶的嘴脸吧。”
说完,也不等那几人回答,颜疏就直接带着林知密走出了包间。
“你怎么从这里出来了?”盛珩遇见颜疏出去很久都没回来,干脆找了过来。
他有些意外的看着颜疏和被她架在肩上的林知密,“她怎么在这里?”
说话间,盛珩遇即便再怎么不愿意碰林知密,还是伸手想将她从颜疏身上接过去。
颜疏却闪身避开了他。
“她被人下了药,你这时候如果和她一起被拍了,估计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颜疏冷静道。
盛珩遇一想也是,但他却不可能看着颜疏就这么扛着林知密。
他掏出手机给李秋打了个电话,让他带两个女性工作人员过来帮忙把林知密送去医院。
李秋很快就来了,他也不多问,带着两个小助理就把林知密给带走了。
“怎么回事?”盛珩遇一边陪着颜疏往洗手间走,一边低声问她。
颜疏简单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盛珩遇听完,眉头也皱的能夹死苍蝇。
“下次你在外边,千万不要随便喝别人递给你的饮料。”盛珩遇认真叮嘱,“也不要私下和不熟悉的男人一起吃饭。”
颜疏知道盛珩遇这是在担心她的安危,笑着就点了点头,“男孩子在外面也要保护好自己。”
“哦。”反过来被颜疏关心的盛珩遇没了刚才那股子严肃劲儿,唇角微微勾起。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厉竞炎见颜疏和盛珩遇回来,立刻担心的问。
李冉也有点担心是颜疏遇到什么事了。
颜疏不得已,又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厉竞炎听罢,也气的不轻,“这些混账,龌龊,恶心,人渣败类!”
紧接着他又关切的看向颜疏,“你没受欺负吧?”
“没有,他们见我又是录音又是拍照,就没敢动我。”颜疏觉得心中熨帖。
“没事就好,下次遇到这种事,你可千万别再一个人往上莽了,我听着都后怕。”李冉拉着颜疏的手耳提面命。
颜疏点点头,一转头,就见边上的盛珩遇正在狐疑的看着她。
向他投去疑惑的一瞥,盛珩遇也没说话,只眨了眨眼睛,很轻微的摇了摇头。
按照颜疏的说法,她制止那几人的暴行,靠的就是录音和照片。
但在对面有五个男人的情况下,面对颜疏一个弱女子,抢回录音和照片不是更直接吗?
盛珩遇直觉事情应该没颜疏说的这么简单。
但他却不好当着李冉和厉竞炎的面,问颜疏为什么他从门缝里,看见了一个昏倒在地的老男人。
晚上八点,众人在餐厅前面各自分别。
盛珩遇和颜疏干脆坐同一辆保姆车回家。
保姆车在小区门口停下,两人下了车,顶着月光一起往小区里面走。
“那个,你试戏的时候,那段吻戏……不是我要加的。”盛珩遇有点尴尬的开口解释。
“猜到了。”颜疏笑笑,“不过正式开机之后,该拍的吻戏也避不开,这时候先适应一下也好。”
盛珩遇点点头,“对了,李秋刚才给我发消息说,林知密已经醒了,没什么大问题,他已经把林知密送回家了。”
“帮我谢谢李秋。”颜疏只要得知林知密没什么问题就行了,她并不关心林知密的境况。
盛珩遇道了声好,一边和颜疏散着步,一边只觉心情愉悦,恨不能回家这条路没有尽头。
不过片刻之后,两人还是走到了颜疏家门口。
“那就剧组见了,盛老师。”颜疏对他摆摆手,开门进屋。
“晚安。”盛珩遇对着颜疏背影轻声道。
他以为颜疏没听见,转身就想回家,岂料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身后又传来了颜疏轻轻一声“晚安”。
盛珩遇没回头,只抬手对她挥了挥。
但在颜疏看不见的地方,他却笑的很开心。
“哥,你怎么回来了!”喻幼星穿着睡衣,脸上贴着面膜,正在客厅里看电视。
在她脚边的地毯上,是散落一地的外卖盒子和零食袋子。
刚开门进屋的盛珩遇看见这一幕,血压蹭蹭上涨,额角青筋直跳。
“我走之前说什么了?”盛珩遇忍着想把喻幼星逐出家门的冲动,尽量平静的和喻幼星说话。
喻幼星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小鸡仔一样低头站好,“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收拾嘛,哥你别生气,我明天就找保洁来,保证把咱家收拾的干干净净。”
“我还是打电话给小姨吧。”说着,盛珩遇掏出手机就想给小姨打电话。
喻幼星一看他是认真的,立刻就急了。
“哥!哥!我现在就收拾,你别打电话!”喻幼星立刻把脸上面膜揭了,手脚麻利的就开始收拾东西。
盛珩遇皱眉看着她收拾,“你明天找保洁来打扫卫生之后就立刻离开,我不管你是回家还是自己租房,总之不要再留在我家。”
一边说,盛珩遇一边转身往外走,“找到住处给我发个消息。”
“哥!你好狠的心!”
盛珩遇关上家门,将鬼吼鬼叫的喻幼星物理屏蔽。
眼不见心不烦,盛珩遇也不打算在家睡了,干脆打了个电话给周鸣,让他给自己买了张今晚回京市的机票。
颜疏在第二天晨练的时候,顺便从附近艺校边上的店铺里买了文房四宝。
拿着东西回到家,她这才打开朱曳给她发的比赛信息。
这次的书法比赛主题很简单,写什么字体不设限,书写内容与大渊文化相关即可。
现今史学界一致认为,大渊是历史上最为富强的朝代,也是文化最为昌盛的朝代,说大渊当时是万国来朝都不为过。
颜疏生活在大渊三十七年,经历了渊太宗和渊厉帝两朝,对当时的文化再了解不过。
只不过略作思索,颜疏就想好要写什么了。
她将宣纸平铺在书桌上,提笔挥毫,一篇七言长篇叙事诗《战长亭》就落在了纸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