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夏侯瑾雷厉风行,大刀阔斧的改革,把积压多年的历史遗留问题一一解决了,还下旨减免大越国百姓三年的赋税。
百姓们无不欢呼庆祝,大呼皇上万岁。
这天早朝,夏侯瑾便开口说道:“左右丞相和六部尚书随朕来御书房,批阅奏折。其余人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被点名的六个人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皇上,这样于理不合。”
各地呈上来的奏折关乎着国家机密,除了皇上,旁人无权阅览的呀!
“什么于理不合?你们身为朕的股肱之臣,难道不应该替朕排忧解难吗?”
这时,一位御史上前说道,“皇上,奏折的事情可以容后再议,眼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
皇上,您登基已经数日了。但是后宫依然空乏,只有皇后娘娘一人,您应该广纳后宫,为我大越国皇室延绵子嗣。”
说完,那位御史有些沾沾自喜,皇上血气方刚的,怎么可能会容忍后宫只有皇后娘娘一人呢?
虽然皇后娘娘国色天香的,但是,哪个男人不爱美人呀,自然是娇妻美妾越多越好呀。
况且,这些日子皇后娘娘身体不好,应该也不能伺候皇上吧?此时,正是那些美人入宫,获得圣宠的最佳时机。
他话音刚落,又有几位大臣上来请奏皇上,广纳后宫。
夏侯瑾目光冷冷的,扫视着那几人。一个个的平时游手好闲的,谈到正事就打马虎眼,现在居然想把自家的女儿送到朕的后宫里来,问过朕同意了吗?
“陈御史,你宠妾灭妻,此举是否不妥?要知道,嫡庶不分可是乱家之源呀,你看看前任左相大人便能知道。”
是啊!前任左相大人沈栋府邸被抄,身无分文的流落街头,好在是常胜将军不计前嫌,把他接近了府里,不然他岂不是要变成乞丐了?
陈御史脸颊涨红,灰溜溜的回到了原位,再也不敢开口。
夏侯瑾接着开口说道:“刘侍郎,每三年一次的官员绩效考核,你是踩着及格线过的吧。
虽然勉强及格,但是这样的成绩也不好看呀。你如此不知上进,如何站在朝堂上替我大越国的百姓谋福祉,替朕分忧解难?”
那位刘侍郎也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原位,大气也不敢出。
“孙尚书,你身为刑部尚书,断案不明,造成了好几起冤假错案,许多百姓们都要敲龙门鼓告御状了,你是想要累死朕吗?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此言一出,那些家中有女儿,想要送进宫成为皇妃的人纷纷闭了嘴。
皇上这明显就是不想纳妃呀,为什么他偏偏就针对我们这几个人,就挑我们这几个人的错,不挑别人的?
还是不要处皇上霉头了,被训斥一顿反倒划不来。
“诸位爱卿还有事起奏吗?”
“没有没有……”
“退朝!”
在左右丞相和六部尚书的协助之下,仅仅用了半天的时间,就将堆积了多日的奏折全都批阅完了,夏侯瑾不仅感叹,还是人多力量大呀。
批阅完了奏折,夏侯瑾正准备去凤仪殿陪陪沈云卿。身为皇宫大内侍卫的乙德前来禀报:
“皇上,废帝夏侯杞在天牢里大吵大闹,说是您冤枉了他,无论如何,一定要见您一面。”
嗬!他为了夺取皇位,不惜害死父皇,这一点,朕有冤枉他吗?
天牢里,夏侯杞一身囚服,头发乱糟糟的,坐在牢房里的枯草上,整个人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皇兄执意要见朕,究竟所为何事?”
朕,这个字,前几天大越国上下还只有夏侯杞一个人能用,如今……
“恭喜九弟,终于如愿以偿的登基继位了。”
“皇兄费尽心思见到朕,若是只为说声恭喜,倒也大可不必。”
“夏侯瑾,朕……我,我承认父皇是我害死的。但是我从未想过要下毒害死玄甲军30万人。
他们是大越国的屏障,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你不能冤枉我。
反正,我已经得担上弑父篡位的罪名,又何惧在多一个罪名呢?
但是幕后黑手一日没有落网,大越国的江山就会风雨飘摇,所以,玄甲军中毒的真相,我希望你能够查清楚,
不为还我一个清白,只为了我们夏侯家世代先祖好不容易打下的这片江山,能够稳固。”
夏侯瑾深深的看了夏侯杞一眼,“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我以我的人格担保。”
“好,此事朕会尽力去调查。”说完,夏侯瑾欲转身离开。
“九弟!”夏侯杞急忙叫住了他,“我虽然用了不正当手段谋取了本该属于你的皇位,
但是,我一直希望大越国能够繁荣昌盛。你既然已经坐上那把龙椅,便不要让我失望。”
“嗯。”夏侯瑾回过头,深深的看了夏侯杞一眼。
夏侯瑾离开后,一直待在隔壁牢房的夏侯贤突然走到夏侯杞旁边,
“父皇!当初你为何要解除我和沈云卿之间的婚约?若是你没有解除我们之间的婚约,现在登上帝位的就是我了。我们何须看夏侯瑾的脸色?”
在天牢的这些日子里,夏侯贤从那些狱卒的闲聊中得知,沈云卿凭借一己之力,释放了一个毒瘴,把整个西戎国都笼罩在毒瘴里,
她医术如此精湛,当初钦天监监正也曾断言,凤星出自沈家,那么,这个凤星,就是沈云卿无疑了。
而沈云卿原本的未婚夫婿就是他夏侯贤!他离帝位只有一步之遥!
“难道当初不是你先和沈若涵厮混在一起,请求朕替你们解除婚约的吗?现在大局已定,你说这些还有用吗?”
夏侯贤颓废的坐在一旁,对于沈若涵,他也是真心喜欢过的,可是,为何她会变成那个样子呢?
她一开始是个纯真美丽的女孩子呀!
夏侯贤感觉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的命运已经不受自己掌控了,无形中有一只大手推动着他,走向更深的深渊。
入夜,夏侯贤被人摁住了手脚,然后他感觉有人在他脸上放了一张纸,然后往那张纸上浇水。
片刻之后,那张纸紧紧的贴着他脸上的皮肤,他感觉自己有些呼吸困难,但是他说不出话来。控制住他的人,又往他脸上放了一张纸,继续往上面浇水。
不知道脸上放了多少张纸,夏侯贤的意识渐渐模糊,黑暗中,他看到自己和沈若涵把沈云卿关在一个棺材里,然后订上了棺材板,将她活活闷死了。
他以为这只是一个梦,然而,窒息的感觉提醒着他,这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什么时候发生的呢?
直到自己的意识完全涣散,夏侯贤也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把沈云卿闷死过。
天牢外面,夏侯瑾双手背后,眼神有些沉痛,孩子,父皇替你报仇了,你看到了吗?
前世,我们没有父子情缘,这一世,你再次胎死腹中,是父皇无能,无法保护你,你、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