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伤势过重,现在不宜见你!”
“没有关系,儿臣去见她就好了。”
钱皇后有些恼怒,她含辛茹苦的养育了二皇子二十多年,在他心里,她这个母后竟然比不上青莲那个卑贱的宫婢!
“睿儿,你现在安心的提升自己的实力就好,青莲说过,她会一直等着你,等着你将凤冠戴在她的头上!”
二皇子眼中的光芒变得暗淡下来,“母后,您觉得欺骗儿臣很好玩是吗?没有见到青莲,儿臣是绝对不会按照您的计划去做的!”
莲儿一直想过的是与世无争的田园生活,她一直盼望着本皇子带她离开皇宫这个牢笼。绝不会想要当一个被困在这四方天地中的皇后。
母后啊母后,一直在儿臣的胸口插刀子很好玩吗?
黎王府。
周婉凝被打得只剩下半条命了,每天只能趴在床榻上养伤。
由于她杀死碧玉的手段太过残忍,惠太妃也对她大失所望,一心只想着她快点被伤养好,然后离开王府。
于是,惠太妃把沈云卿之前给她调制的跌打损伤膏给了周婉凝,云卿是医仙,她的药比别的大夫开的药效果好了十倍不止。
希望婉凝能够快点痊愈,然后离开。
周婉凝并没有将惠太妃带来的那瓶药膏放在心上,黎王府好歹是皇亲国戚,府里金银财宝不计其数,
她可是“救了”惠太妃的命呢!让惠太妃送她一座金山都不为过,更何况是一瓶小小的药膏?
可是,擦完药膏之后,周婉凝瞬间感觉自己后背上的疼痛感减轻了不少。
这药也太神奇了!
一瓶药膏擦完,周婉凝的伤势已经恢复了七八成,都能够下地走动了。
她来到荣安堂,“姑母,您送给婉凝的那瓶药膏实在是太好用了,能不能再给我拿一瓶?我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
惠太妃眸光微闪,“好啊,你先躺在塌上,姑母亲自给你擦药。”
周婉凝赶紧照做。
惠太妃心情复杂的把她的衣摆掀了上去,看到她后背上那片血红色的枫叶形状的印记,她心里一惊,
婉凝是血衣教的人!她和那天在清风寨刺杀我的那个女子是一伙的!
这么久以来,她一直在欺骗我!
枉我还把她当作亲生女儿一般对待!——
回忆分割线——
一个时辰之前:
夏侯瑾让影一押着一名少年进了荣安堂。
“母妃,此人是血衣教的教徒,他们后背上都要一个血红色的枫叶图案,当初在清风寨刺杀您的那个婢女,后背上也有一个这样的图案。”
夏侯瑾拿剑把那名少年后背上的衣服划开,果然看到了一个血红色的枫叶图案。
那名少年跪在地上连连求饶,“黎王殿下饶命啊!小人是迫不得已才加入血衣教的!并没有做恶呀!”
“影一,将他押进地牢,严加审问!”
那名少年被押走之后,惠太妃终于问出了心底的疑惑,“瑾儿,你告诉母妃这些,有什么深意吗?”
就算是血衣教的人想要刺杀我,那名婢女已经被处死了呀!
“母妃,血衣教是江湖上刚刚兴起的一个教派,他们手段层出不穷,安排自己的教众进入各个府邸,刺探机密。然后抓住一些人的把柄,好为血衣教所用。”
周婉凝就是血衣教派来打入黎王府内部的一枚棋子。
惠太妃听得有些心惊肉跳,这血衣教也太可怕了吧?
“刺杀我的那名婢女是血衣教的人,但是她已经被处死了呀!并没有进入我们黎王府……”
夏侯瑾冷笑一声,“母妃,她是没有进入我们黎王府,但是周婉凝进来了呀!您好好想想,
当初周婉凝替您挡下了致命一击,是不是只受了一点皮外伤?”
惠太妃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你是说,婉凝是血衣教的人?她故意设计这一出救人的戏码,
好骗取我的信任,从而进入黎王府?”
是这样没错!
怕惠太妃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毕竟这些日子以来,她都将周婉凝当作亲生女儿一般对待,有些感情一旦付出了,就很难收得回来。
夏侯瑾说得比较委婉,“有这种可能。”
“这不可能!婉凝是我侄女,怎么可能会这么算计我呢?
瑾儿,她也是你表妹啊!你们小时候还一起玩耍过呢!她一直都是个单纯的小姑娘,怎么可能……”
想起周婉凝打死碧玉的残忍手段,惠太妃有些心虚,其实,她、并不单纯。
惠太妃不相信周婉凝会骗她,早就在夏侯瑾的意料之中,
“想要知道她究竟是不是血衣教的人,只要看看她后背上有没有枫叶形状的图案就知道了。”——
回忆回来的分割线——
惠太妃的手指有些颤抖,“婉凝,你身上怎么会有个枫叶形状的图案呢?”
周婉凝脊背一僵,眼中划过一抹慌乱,“这个……,这是胎记啦!”
惠太妃不动声色,继续给她擦药,“是吗?我记得你小时候身上并没有这样的胎记啊?”
“这个是后来长出来的。”
这是被那个人强行烙上去的!说这是进入血衣教的凭证。
鬼才想加入那劳什子血衣教呢!每个月都必须吃一枚解药,否则就会疼得死去活来。
这下,惠太妃终于确定,周婉凝就是血衣教的人!她和那个刺杀自己的刺客是一伙的,目的就是为了获得我的信任,从而留在黎王府。
“胎记还有后期长出来的?真是稀奇!”
“是啊,后背上上突然长出一个记号,婉凝也很疑惑呢!”
“其实,这种事情并不少见,血衣教的教徒后背上都有一枚这样的图案,他们身上的图案可不是自己长出来的,而是人工烙上去的。”
周婉凝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惠太妃,“姑母,您……,您刚刚在说什么?什么血衣教?”
“傻孩子,姑母倒是不希望你知道什么血衣教。”
更不要加入血衣教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