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单子!”李牧、韩非、扶苏等人都服了,你看似面无表情,但是无形装逼,最为致命,这一波我们给你满,谁都不服,就服你这张嘴了。
黑得都能说成白的,死的都能被你说活了。
本来都被吓到的百越和南征军团士卒,也都听到左单的解释,在整个越城岭上传开了,本来没有名字的禅地也有了梁父山之名。
“你藏着点!”樗里寻在公孙丽姬四女的搀扶下走到了子车乘身边,看着背着樊哙的子车乘,迟疑了一下,提醒道。
麾下两员大将,居然有龙阳之好,这东西还是藏着点比较好,不然传出去太丢人了,而且你们居然还在这种公开场合没有一点规避,大秀恩爱就不太好了。
“公子知道了!”子车乘双目圆瞪,自己背负社稷大神之事,公子居然发现了?那自己什么时候才有翻身农奴把歌唱之日啊。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懂!”樗里寻看到子车乘表情变化,更加认定了这俩家伙有猫腻了。
“末将知晓了!”子车乘低声回道,不得不收起了自己嘚瑟心理。
一日是樗里人,一辈子是樗里魂,自己这辈子没机会了啊!
在万众簇拥之下,樗里寻回到了露台,简单的跟扶苏等人见礼之后,又要马不停蹄的登上猫儿山举行封天之礼。
“列阵!”百越大祭司看着樗里寻朝猫儿山山道走来,高呼道。
“锵锵锵~”一阵兵器声,五兵交击,结成兵阵廊道高举过头顶,从山脚蔓延到山顶祭台前。
“真的是在玩我啊!”樗里寻看着山道上左右战力的士卒,以及被他们举过头顶左右交叉的兵刃。
这群士卒可不是那些没有经历过战事的花架子,而是一群身经百战存活下来的勇者,他们的兵刃也都是见过红的。
一条兵刃筑成的甲兵长龙就这么从山脚河道蜿蜒盘旋到了山顶。
哪怕是经历过战场的扶苏,看着着兵刃长龙,也有些脸色发白,从这兵刃长龙下走过,不是心性极强的人,根本就走不过去啊。
“你们上去吧!”韩非摇了摇头,他老了,而且还是文人,这种玩意儿,他还是不去凑热闹了。
“两位公子上去吧!”李牧倒不怕这兵刃长龙,但是韩非不上去,他也不好上去。
最关键的是,这是一种极大的仪式,也应当由大秦未来的继承者去走,所以,连带着樊哙等人都留在了最后,等扶苏和樗里寻走上去后,兵刃归鞘之后才跟上去。
扶苏和樗里寻对视一眼,相视一笑,并肩从兵刃下走过,缓缓走上猫儿山。
“不愧是大秦的继承者啊!”观礼之人很多,但是这种兵刃之下行走,他们自认也未必有这胆量,可是樗里寻和扶苏居然都能面不改色的从容走过,这份心性,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士卒并不仅仅是由秦军组成,同样还有着百越的乡勇。
直到樗里寻和扶苏联袂走到祭台前,所有刀兵才放下,祭台上的蚩尤五兵都在震动着,似乎要展露出昔日的光芒。
“族叔来吧!”扶苏退了一步,封禅之礼一旦开始就不可能中途换主祭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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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不要在坑我了!”樗里寻脸上笑嘻嘻,心里娘希匹。
百越大祭司挥手命人将祭祀用的三牲五畜抬上了五色祭台,最引人瞩目的还是那白象、白鼋鼍和白牛。
“请五兵!”百越大祭司继续着礼。
兵器架上的五兵在祭司们焚香恭请下,一件件的送到了樗里寻手中。
“跟我熟知的封禅仪式不一样啊!”樗里寻看着手中长弓,张苍教他的封禅大典不是这样的流程啊。
“请公子以五兵斩杀三牲五畜!”大祭司以为樗里寻知道流程,但是见樗里寻没有动手,开口提醒着。
樗里寻看着手中的长弓,在看向大祭司,你们这是在玩我还是玩我啊。
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以蚩尤长弓引弦搭箭,射杀了一只极为漂亮的锦鸡,然后依此以五兵将三牲五畜斩杀在祭台之上。
三牲五畜之血流淌入五色祭台的缝隙中,也有祭司从三牲五畜身上用青铜、白玉各种酒樽取来鲜血,置与祭台上的条案上。
“焚香,颂文!”大祭司将一道古朴的竹简递到了樗里寻手中,真是封天祭文。
樗里寻嘴角抽搐,不用看也知道这祭文说是檄文还差不多,连地祈都刚了,怎么可能好好的祭天。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樗里寻也不再去想,照着祭文颂喝起来。
随着颂唱声起,祭台下的刀兵们也开始起舞,但是并不是什么祭祀侍神之舞,而是妥妥的剑舞!
剑舞伴着颂文声,天地间突然刮起了一阵淅淅沥沥的小雨,浇打在三牲五畜的尸体上,血水和着雨水将整个祭台染得通红。
鸟鸣虎啸马嘶猿啼狗吠狮吼之声突然在猫儿山的祭台上响起,传遍了天地。
所有人都被吓到了,脸色苍白的看着祭台之上的樗里寻。
樗里寻咬牙硬撑,没人跟他说还真的会出现这种玄学的东西啊,而且作为主祭,这些声音都是直接冲他来的。
“咙~”一声尖锐而凌厉的龙吟突然间响起,长吟天际,将所有声音都给压了下去。
一道黑龙身影也从五色祭台中央冲天而起,樗里寻也被黑龙的气势震退到了五色祭台之下。
黑龙极为庞大,黑色的鳞甲在阳光下显得极为光亮,整个龙身也几乎实质化。
大秦黑龙,樗里寻心底松了口气,果然,气运凝聚,黑龙现世这是必然的。
只是,黑龙樗里寻是见过的,可是跟他在樗里见到的又有些不一样了,这条黑龙更加凝实,在背上还多出了一对黑色的羽翼。
“应龙!”李牧也惊住了,他见过大秦龙脉的国运黑龙,可是那时的黑龙并没有生出双翼。
“本君,秦!”黑龙盘旋在猫儿山上空,一声嘶吼,百兽匍匐,所有人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颅,不敢有任何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