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暖看到杨湛寒卑微的样子胸口莫名发闷，杨湛寒应该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掌控者，不该这么卑微。
“杨湛寒，你真没必要这样，我们早都已经~”
张云暖的话还没说完，杨湛寒就打断了她的话。
“那我开车了。”杨湛寒自顾自的说，不等张云暖反对，杨湛寒已经把车开走了。
张云暖张张嘴没再说话，她不知道杨湛寒要带她去哪儿，但既然车已经开走了就随杨湛寒去了。
就是她穿的不太体面，她还以为跟杨湛寒说几句就回去了，身上穿了个睡裙，外边披着一个厚厚的羽绒服就出来了，早知道她就换身衣服再出来了，穿成这样满城跑确实有点不像话。
凌晨的街上格外冷清，偶尔能看见一两个车，和三两个喝醉的行人。
张云暖面无表情的望向窗外，心里空落落的。
她用余光偷看身边的男人，这是她第一次见杨湛寒开车，打心眼里觉得杨湛寒开车的样子真帅。
三年前她就对杨湛寒的脸没有抵抗力，现在亦然。
这样的男人应该不会缺女朋友吧，就算没钱估计也会有大把的姑娘贴上来，何况他如今已经成了堂堂的杨氏总裁。
不知不觉目光逐渐大胆，被杨湛寒抓了个正着，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张云暖的心脏快跳出嗓子眼儿了。
好久没感受过这种悸动了，好陌生，又好熟悉。
她慌张的移开视线，继续转头看向车窗外，可视线却没办法在任何一个景物上停留，她的心乱了。
杨湛寒嘴角扬起愉悦的弧度，伸手把音乐打开了。
车子里瞬间被林志炫的歌声充斥了，张云暖惊讶的看向杨湛寒。
“你听歌？”她的声音里充满惊讶。
杨湛寒对于她的惊讶并不意外，勾了勾嘴角说：“嗯，我现在能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他是笑着说的，张云暖却觉得苦涩。
这世上千千万万的人正在过的普通生活，对于杨湛寒来说却是奢侈的。
她心疼他，直到现在，杨湛寒什么都有了，可还是会让她不自觉的心疼。
歌曲正播放到高潮，林志炫极具感染力的声音让人不自觉的投入情绪。
“输了你赢了世界又如何，我失去你赢了一切却依然如此冷清，有谁又能让我倾心，除了你~”
听到这里，两个人都沉默了，杨湛寒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抬手按在下一首的那个按键上。
尴尬的事情发生了，下一首还是这首歌。
是他忘了，他的歌单里只有这一首，三年前他偶然一次听到这首歌，之后就一直单曲循环播放这一首歌。
输了你赢了世界又如何，我失去你赢了一切却依然如此冷清。
这首歌让他觉得感同身受，他赢了一切，却把张云暖和孩子弄丢了，他终于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可没有张云暖在身边，这一切好像也没什么意义了。
他面色不自然的把音乐关掉了，抿着嘴面向前方，认真开车。
张云暖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马上就到了。”杨湛寒突然说。
“哦。”张云暖简单的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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