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是一个冷血无情又无趣的人,谁会喜欢呢,如果不是被逼无奈张云暖可能早就走了吧。
这女人一直在想尽办法跟他撇清关系不是吗?从协议到每天做饭收拾房间,都是想不欠他的,期限到了马上就走。
那些他觉得珍贵的情感,多半是女人觉得他可怜施舍给他的,她对谁都善良仗义,就算是在路边遇到个流浪狗挨欺负,她应该也会冲上去见义勇为吧。
张云暖在兄弟朋友面前都能无拘无束的玩闹,大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却是礼貌拘谨,甚至会小心翼翼。
这就是区别吧,他其实在张云暖心里连朋友都算不上。
想到这儿他突然有些伤感了,就好像张云暖马上就要离开他了似的,有点喘不过气。
唉,这年纪大了怎么还矫情起来了。
旁边是女人睡得很香,突然一条腿压在了他身上,吓得他不敢喘气。
再一看发现女人没醒。
呼~这女人早晚得把他折磨疯了。
这一晚上他又失眠了,他有失眠的毛病,这么多年一直靠莫子言给他的药维持着。
这段时间抱着张云暖睡,他的睡眠质量明显好了很多。
可今天这药似乎不怎么好使了,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想的都是关于张云暖的事儿,越想越精神。
突然,身边的女人睡得不安分起来,每天紧紧的皱着,拳头也挥来挥去的,看来是做噩梦了。
“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而已,嫁给杨少是你攀高枝了,别不识抬举!”
“杨少有什么不好的,虽然又丑又渣还有隐疾,但他有钱啊,你嫁过去也不吃亏。”
“如果不嫁给杨湛寒,那你就去死!”
“不!”
张云暖一声惊喝,猛的张开眼。
又是这个梦!
眼泪毫无预兆的顺着眼角滑落,她像溺水的鱼一样张大嘴拼命呼吸,浑身都在抖。
杨湛寒看着这一幕心疼极了,下意识的把张云暖抱住了,揉着头安慰。
“没事儿,是梦,这只是一个梦。”
感觉到怀里的人从抽泣到渐渐平静下来,杨湛寒心疼的同时感到了巨大的成就感。
他第一次感受到这种被依赖的感觉,那一瞬间他特别想保护好张云暖。
是什么样的梦让她这么痛苦呢?
记得上次女人在沙发上睡着做噩梦的时候叫了外婆,想必今天也跟外婆和她那个狠心的父亲脱不了干系。
看来想让小女人开心,还是得从张树国那边动手。
在心里做了个决定,他眼里闪过丝丝杀意。
第二天一早张云暖成功的赖床了,吃早饭的时候问他。
“昨天我怎么回家的?睡衣~”张云暖欲言又止。
“张嫂帮你换的。”
“哦。我昨天没干什么过分的事儿吧?”
她试探的问,经过上次喝醉了之后,她发现她喝醉了之后确实有点儿放飞自我。
杨湛寒脸色一黑,板着脸说:“以后不许出去喝酒了,想喝就在家里喝。”
张云暖瞬间就不乐意了,问:“为什么?喝酒是我的权利,你不能剥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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