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杨湛寒下令。
“去查查,夫人跟这个经理到底是什么关系。”
“是。”
不一会儿王叔回来了,敲门走进来。
“先生,据调查夜色经理刘泽跟夫人没什么关系,只是认识,顶多算是同事关系。”
杨湛寒皱眉,心生疑惑,照理说王叔带回来的消息绝对不会出错。
既然没什么关系,那女人为什么这么怕他辞退刘泽。
这女人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晚饭时间到了,杨湛寒发现女人不在。
“夫人呢?”
“夫人说身体不舒服不吃晚饭了。”王叔恭恭敬敬的答。
杨湛寒垂了垂眸子,这女人难道是在跟他耍小脾气?
他一个人吃饭十多年了,今天却觉得一个人坐在餐桌前空荡荡的。
吃了几口便没了胃口,掌控着轮椅往书房走,却在途中突然掉转方向去了卧室。
虽然感觉女人实在耍小脾气,但还是忍不住担心万一真的生病了怎么办。
卧室门刚被打开,铺天的酒气扑面而来,呛得杨湛寒咳嗽了起来。
忍不住抬手扇了扇,心说什么酒的味道这么呛人。
卧室,女人盘腿坐在宽大的大理石窗台上,安静的望向窗外,身边躺着一个空酒瓶子。
“先生,这?”
“关上门出去吧。”杨湛寒摆摆手。
王叔点头应了一声出去了,杨湛寒坐在那儿盯着女人的背影看了一会儿。
张云暖喝酒喝热了,就把外套脱了,上身只穿了个贴身的运动背心儿,胳膊在外边露着。
这才发现女人其实挺瘦的,看起来也就八九十斤,肩膀窄窄的,小小的。
和以往他看见的不同,这样的张云暖让人看着有冲动想要保护。
兴许是喝和有点多,杨湛寒进来她都没发现。
“这就是你说的身体不舒服?”
身后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张云暖只是回过头看了一眼,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就又继续看窗外了。
“我没坐你的床,也没坐你的椅子,窗台我一会儿收拾干净,窗户一直开着,等你从书房工作完回来的时候屋子里应该已经没有味道了。”
女人语气平静,没有任何要吵架的意思,可他听了之后却还是忍不住皱眉。
他在女人的印象里就是这样斤斤计较的一个人吗?看来是他的洁癖把女人吓坏了,才如此小心翼翼。
靠近了他才看见张云暖手里还握着一瓶酒,他拿起空瓶子看了一下。
上边写着闷倒驴三个大字,他迅速从瓶身上获取了重要信息。
白酒,60度,500ml。
在他的印象里女孩儿不都喝红酒香槟什么的吗?怎么到她家夫人这儿就成了浓度这么高的白酒了。
他下意识的咧了咧嘴,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彪悍。
“这些都是你喝的?”他冷声问。
“你怎么还没走?”张云暖嘟嘟嘴语气有些不满。
已经喝完了一瓶,第二瓶也喝没了一半,也就是张云暖一个人喝了一斤半白酒了?
疯了!这是要把自己喝死啊。
“别喝了!”他出声制止。
“干嘛不让我喝,我都说了我不会弄脏你的房间。”
她情绪突然很激动,攥紧拳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往腿上砸,一字一顿的说。
“你不让我去酒吧工作,我听你的,我不去了,可我现在就喝点酒你也要管吗?杨湛寒,你管的是不是太宽了,你要逼死我啊?”她几乎崩溃了,声嘶力竭的吼。
她没哭,却让人觉得她委屈极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杨湛寒连忙解释。
“那你是什么意思?”张云暖逼问,对着酒瓶仰头喝了一大口。
这两瓶白酒是她找到工作那天路上买的,原本想着跟杨湛寒一起庆祝一下,回到别墅却被王嫂告知杨湛寒滴酒不沾。
她有些遗憾的把酒收了起来,正好今天心情不好想起来还有两瓶酒就拿出来喝了。
买的时候她没仔细看,没想到这酒劲儿还挺大,她喝着喝着就上头了。
喝多了她就不是她了,嘴也不服脑袋管了,能说的不能说的都想说,从来不爱挂在嘴边的委屈也想跟人说道说道。
她指着杨湛寒的鼻子说:“杨湛寒,你是我长这么大见过最难相处,最隔路最差劲的人,你踏马的叽叽咯咯跟个娘们儿似的。”
“我遇到很多男人,只要我愿意,我都能把他们变成兄弟,但是杨湛寒,我真的搞不定你。”
“我没想到跟你生活在一起会这么难,我以为男的都是大咧咧的不会计较那么多,我以为我们可以成为兄弟,我也一直在努力的把我们变成朋友。”
张云暖边说边流泪,把这些日子的苦水一点一点的往外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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