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有些不耐烦，说话更直白。
“就是把之前投资的钱给我们拿回来，现在手头有点紧，不准备投了，听懂了？”
杨芸傻眼，都已经说好的事，这钱也刚到没多久，就要毁约？
“两位，我们已经签好了合同，这项目还没开始呢，就要撤资，可没这样的！”
两位少爷才不管杨芸说的这个那个。
“别说这些没用的，我们就是不想投了，签了合同怎么了？你都说了项目还没开始，你又没开始投，不投了你们也没损失。赶紧的，把钱拿回来，咱们皆大欢喜。”
这强硬的语气让杨芸咬了咬牙，努力让自己稳定情绪，毕竟这俩是客户。
“唉，有什么疑虑咱们可以聊，何必这么急着做决定呢？我在私募圈子的口碑大家都知道的，你们二位要是有什么不放心……”
“口碑不口碑我们也不想了解了，今天不已经很明显了？”
其中一个富二代吊儿郎当地说出真正让两人决定退出项目的原因。
杨芸当场愣住，没想到就因为这么件小事让自己丢了两个五百万的单子。
“那都是开玩笑的，你们二位还真的当真了？这……”
“是不是开玩笑，杨经理，你心里还不清楚吗？这是让人把脸都打歪了，还这么犟种呢？咱就说人顾荞够给你面子了，而且当初跟我们说啥，人家有金主包养，我尼玛就没看哪个金主这么大冤种。
不是，杨芸，话要说这么明白就没意思了，今儿你就当自己栽了收个教训，以后涨涨记性，好吧？”
杨芸铁青着一张脸，听着这番话，让她把到手的单子吐出来？不能够！
皮笑肉不笑看着两人：“两位，咱们都是欠了合同的，有什么事按照合同走，嗯？”
俩人似乎也想到杨芸不会这么轻易吐出来，不怒反笑地看着她。
“行，挺有勇气，好歹我俩在上京也是有些人的，五百万也不是输不起，但是这脾气上来可不好办，你要是觉得你能消消停停继续后面半个月的生活，那就按合同走。”
“哥们儿也认识一些道上的，十几二十万就能让人卖命，你怕不知道吧？你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可注意点安全，别遇到一些不长眼的弄出什么事儿，那就得不偿失了。”
两人一唱一和就是软硬兼施，软的不行那就来威胁，杨芸自然也不会轻易被吓唬到，要笑不笑地看着两人。
“这是上京，法治社会，两位随意。”
说着，也不管两人的脸色，就径直离开。
完全没想到杨芸会这么硬气，两人脸上露出一抹狠色——
“刑小菲，可以啊，今天算你头功一件，真的是阴阳怪气第一名。”
顾荞想起杨芸那反应，都觉得有意思。
而邢菲笑的灿烂，她这种可爱员工当然要能急老板之所急，然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啦。
“都是小场面，老板，你放心，我全能辅王，她不就是吃准了道德制高点想要站一下，那就站呗，反正我是‘路人’视角，我就大胆开麦。真的是，我追星打榜跟人对线的能力还没怕过谁呢。”
顾荞看得出邢菲这姑娘挺前卫挺潮流的，追三坑，追星什么的也就见怪不怪。
“放心，除了年终奖，你还有额外大红包。”
邢菲一听眼睛都亮了。
“那多不好意思啊？嘿嘿……不过既然是老板的意思，我肯定就收下了。那老板，今天这顿你请呗？”
顾荞简直要被她打败，一顿食堂也算的清。相处下来发现这姑娘真的是要命可以，要钱那不行。
“你跟我出门什么时候让请你客过？”
邢菲眨巴眨巴眼，立刻道：“那咱们再要一份糖醋小排，可以吧？”
“……”
顾荞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所以老话说的话，真的就是人无完人！
邢菲这么可爱动人，全能的姑娘，竟然是个小抠门儿！
不过，无所谓，毕竟顾荞知道自己这人没别的大优点，就是钱多，所以她找朋友什么都看，就是不看对方有没有钱，嗯，反正都没有她多。
她不说话，邢菲当做同意，立刻拿起饭卡又刷了一份儿糖醋小排，美滋滋地端回来。
碰巧看到祁牧野来食堂。
“偶像，这么巧啊。”
祁牧听到偶像两字头一疼。
“邢菲，你今天的表现……厉害。”
邢菲就当祁牧在夸自己，笑的那叫一个开心，摆摆手，很是谦虚。
“偶像过奖了，就是普通发挥罢了，这是一个优秀助理应该有的素质。”
祁牧愣了下，真的感叹是自己岁数大了吗？和小自己十四岁的小姑娘都要有代沟了。
“年轻人，果然是有活力。”
邢菲一听偶像这感慨连忙道：“偶像您也不赖啊，你要不说人家会以为您是学校里的研究生师兄呢。都说程序员头发少，早衰，您看您这光彩照人的样子，棒得很。”
祁牧不得不说邢菲这姑娘夸人有一套的。
“你们的内测进行的如何了？上次跟你们顾总说了几句，不知道她怎么推进的。”
一提到这个，邢菲模棱两可道：“这个要问顾总了，我就是个跑腿儿的，核心决策不归我管。”
祁牧仔细观察邢菲脸上的表情，发现她年纪不大，很会扮猪吃老虎，看着好像不着调，其实是在藏拙，出其不意就给毫无防备的人致命一击，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她哪里是不知道，只是对自己有所防备罢了。
顾荞，可真是捡到一块宝。
“那好，有机会我再和你们顾总聊聊，说实在的，我们之前也做类似的内置，只是效果一般，这一块要想有好的发展，不容易啊。”
邢菲还是一脸无辜的天真样。
“唉，这种事儿我更是搞不清楚了，您有什么想法直接跟我们顾总说，偶像，要是由您指点，我们肯定分分钟脱颖而出，毕竟您是这方面大佬。而且我听说您要在M国敲钟上市了，能不能给点内幕消息，我好认购点股票赚点零花。”
祁牧真是服了邢菲，自己探听消息啥也没问出来，她直接反将一军问上市的事儿了。
“邢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