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庆王死了。
这个消息,就跟龙卷风一般,眨眼间就肆虐了整个京城,第二天整个京城都轰动了。
武盛帝严肃下令,彻查死因。
作为现场唯一的目击证人,当事人林小满全程都是,“呜呜呜我不知道,本来我们突然他就这样啊呜呜呜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呀呜呜呜”
林小满那是哭哭啼啼的,整个人只叫弱小,无助又可怜,因为十七公主杨亦曦那个胆小懦弱受气包人设那是深入人心,入木三分。
即使是老谋深算的德胜帝,也没往她身上想。其他人,压根也都没人怀疑,这事是林小满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干的。
庆王死得蹊跷。
武盛帝也算是和苏北辞你来我往的暗中交锋了无数次,他压根就不相信这个小狼崽子这么轻易的死了。
盯着尸体仔细那么瞧了又瞧,武盛帝更偏向于苏北辞诈死这个猜测。
经过太医,仵作等一众专家会审,得出的死因是,因为服用某兴奋药物不当,在洞房的时候太过于激动,一不小心就把脑子里的血管爆裂了,脑溢血死亡。
死因出来了,至于庆王年纪轻轻为什么要服用某药物,这就不得考究了。
反正庆王不是他杀,而是死于太亢奋。
由大理寺卿结案,庆王的死因就被盖棺定论了,突发恶疾而死!
毕竟洞房的时候死了,这种事传出去不光彩。
林小满愉快的成为了一个寡妇,还是一个诰命服在身的王妃寡妇,简直棒棒哒!当然,心里偷着乐就行了,面上还要哭唧唧的办丧事。
大乾的规矩,有身份的人,一般都要停棺七天,过了这头七才能下葬。
庆王府的红灯笼变成了白灯笼,红事变成了喜事。
林小满穿着一身白,这些天就是哭哭啼啼的给狗男人烧纸,日子过得也算太平。
不过这个平静,显然是表面的,湖面之下,那叫一个暗潮汹涌。
武盛帝在庆王死后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下了数道圣旨,钦点了一众官武官,去庆王的封地,滁州知原府,上任,接管滁州的一切事物,包括那30万数量的定远军。
武盛帝的一众心腹,快马加鞭的出发,争取第一时间赶到滁州,掌管滁州。
这边武盛帝在行动,另一头离开了京师的苏北辞同样放出了一系列的后招。
庆王的死亡在整个京城传的沸沸扬扬的时候,这人还没下葬内,小范围内,就传出了一个小道消息。
庆王其实是被武盛帝御赐的一杯交杯酒毒死的!
至于为什么?
武盛帝心思狭隘,容不下庆王这等功高盖主的臣子!
这个消息,就如燎原的星火,在私底下迅速的流传了开来。
听到这个消息,武盛帝那是气不打一出来,恨不得把那些传播谣言的刁民全抓起来砍了!
分明就是苏北辞那个混账自己诈死!
居然还敢往他身上泼脏水!真当他是吃素的!
但是因为有所顾忌,毕竟人那都是撅蹄子,你不让他说,他偏要说,你管了,他还会说你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欲盖弥彰。
武盛帝先是忍了忍。
只是谣言越演越烈,直接变成了皇帝昏庸残暴,容不下臣子地残害忠良!。
民间那是一片骂声,武盛帝怒急攻心,忍无可忍,气红了眼的一拍龙椅,直接下令:妖言惑众者,斩立决!
人人避之不及恶名昭著的金麟卫立即如出笼的恶犬,为了自家主人撕咬起了敌人。
金麟卫在京城内展开了大肆抓捕行动,但凡是谈论庆王死因者,对皇上言语不敬者,辱骂皇室者,谈论国事者一竿子打死,全抓了再说,逮个现行的,那是直接一刀咔嚓了。
金麟卫总指挥使趁着这次机会,排除异己,提拔心腹。
利用栽赃嫁祸,屈打成招的手段干掉了好几个自己的政敌,好些个朝廷命官都被牵涉在地。
一时间,整个京城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人外面疾风暴雨,我自哭哭啼啼,哭满了7天,林小满一脸哀容,内心愉悦地把狗男人葬了。
庆王陵,现成的,都不用重新选址。
陵墓的封门石那么一落下。
OK,收工,回家!
大约是要留在庆王府里继续调查,老皇帝送给她的陪嫁们还留在林小满身边,表面上对她恭恭敬敬的由她使唤着。
这些人,两个老嬷嬷,高嬷嬷,周嬷嬷,看着就是老人精,而且武功应该不低,宫女有十几个,还有30人的护卫队,小队长叫祁御,但是初步判断,林小满觉得这个祁队长的武力值并没有两个老嬷嬷高。
当然,这些人统统不是她的对手!
庆王下葬第二天,不用林小满自己开口,高嬷嬷就去找了王府的王管家,把掌家的权力要了过来。
庆王府的管家王凯,四十岁左右的年纪,看着一副老实巴结的模样,当天就把相关账本,王府的田地,庄园,铺子的地契带了过来,认真的交代了庆王府的名下资产,以及相关下人情况。
庆王的封地是滁州,在大乾的西北方位,靠近边境,这会儿已经被武盛帝收回了,所以没她什么事。
而庆王府在这雍州京兆府的产业,京城里有3家铺子,城外有两处庄子,总共400多亩良田。
这个资产,不算多,但也算尚可,至少比她个穷人,多多拉!
众目睽睽之下,林小满一脸我不懂这些的蠢萌模样,直接把管家的权力交给了高嬷嬷。
一天的交接工作完成,林小满早早就睡了,睡到半夜,摸出自己的小银针,林小满果断给睡在脚踏上的柳绿扎了一针。
“柳绿,柳绿?”
林小满轻唤了两声,柳绿睡得死猪一样毫无反应。
很好,行动!
用枕头在被子底下拱出一个人形,林小满悄悄下床,换了一身暗色系的简单衣服。
哎,她好惨,连个夜行服都没有。
屏息细听,确定屋子周围没有人,林小满悄咪咪的出了门,身影潜入夜色的一下子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