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响钟声敲完, 玻璃花房外面炸起簇拥的大朵烟花。
温柔的音乐流淌环绕,俞幼宁抬起头,看着烟火在头顶盛开绽放, 像是要落到他的脑袋上, 却又在半空燃烧殆尽。
有许多枝藤爬到屋顶, 殷红玫瑰抖着魅惑身姿,圆形玻璃穹顶外是烟花,灿烂星空,以及还未满的明月。
俞幼宁被包围其中, 站在原地抬头看,有点被惊讶得发傻, 嘴巴微微张开,好像想说什么又说不出。
外面的烟火不停, 俞幼宁恍惚间觉得自己的心跳也一样会炸开, 扑腾在他胸膛里乱跳。
于是心动也腾空,嗖地一声飞上天, 飘飘荡的不落下来, 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梦幻感。
有那么一瞬间, 他觉得自己可能还在梦里,面前的一切都是假象。
俞幼宁哑住了。
但心跳声传到他耳膜,鼓一样明亮。
好久他才低下头, 觉得脖子有点酸痛,傅恒之一直都没有说话, 等他看过来才笑着将蛋糕上的蜡烛点燃。
“小寿星, 来许愿望。”
傅恒之总是绅士, 低下头时灯光打在脸上, 让他的轮廓加深, 泛滥了温柔,轻易就能惹人发醉。
金色的牡丹提灯立体,花叶分明,在灯光下流光溢彩,闪着亮眼的色彩,漪般精致。
而写着数字‘26’的蜡烛插在上面,看起来像在拨乱春水。
俞幼宁永远不知道傅恒之脑袋里藏着什么样的浪漫妙想,不得不说他被这样的用心击中了,不可自制地软了语调说:“我都忘了……”
他有点紧张,又语无伦次地说:“什么,这个,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呀?”
傅恒之轻笑:“你以为齐明浩怎么会善心大发,这么早就放走我们?”
他看着俞幼宁连手指都不知道怎么放,只知道傻乎乎地笑,心里放松许多,看来是很喜欢的。
太过罗曼蒂克。
俞幼宁的心跳总算慢慢平缓下来,他走过去,想了半天不知道要许什么样的愿望,抬头看看傅恒之,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认真祈祷般地交握双手,闭眼说:“感觉好像什么想要的了,如果硬要许愿,就让那只死兔子赶紧滚蛋吧!”
说完吹灭蜡烛,睁开一只眼睛偷看,小声说:“这样我们就能安安静静地恋爱了。”
恋爱。
好梦幻的词,放在他身上违和极了,工作狂怎么也会恋爱,他的世界从来都匆匆忙忙,怎么会也为一个人停在某个夜晚,为了这些无聊的仪式。
俞幼宁不喜欢过生日,也不喜欢朋友粉丝去搞那些花哨的东西,所以早就禁止应援,每年到了生日,只让工作室发两张照片,留给粉丝祝福一下。
果然一过了十二点,手机就开始不停地响,他这才惊醒似得放下手,抬头看看傅恒之,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傅恒之本来做好了等他回复信息的打算,才没有一直说话,见他关掉手机有点意外,却是很开心的,握着他的手切蛋糕。
这才算是真正到了二十六岁。
俞幼宁只切了一块放在盘子里,两个人坐在玻璃花房里的软沙发上,用一个勺子吃蛋糕,嘴唇沾到奶油,又被对方吻走。
昏暗的灯影摇晃,嘴巴里的味道,甜得不成样子,混杂着灼热呼吸。
俞幼宁整个人都懒洋洋地柔软起来,周身弥漫被爱着的独特气息,外面的烟花终于停了,抬头看出去只能看到海。
海浪层层推着,却侵染不到沙滩上的花房,俞幼宁这才发现他们之前下游艇的码头就在不远处,那艘小游艇还在岸边停靠,藏匿着让人脸红的靡艳疯狂。
他这才恍悟,回头说:“所以你早都设计好了,要在这里给我过生日。”
傅恒之递给他柠檬水喝:“喜欢吗?”
俞幼宁连连点头,很快又察觉自己这样好傻,傅恒之想吻他,却不敢接着放纵,忍下捏捏他耳垂:“还好没有耽误,时间刚好。”
他是万全的人,当然做什么事都留有空隙时间,为什么会差点耽误,俞幼宁心知肚明,想起晚上的荒唐事,悄悄脸热。
这也怪不得他,大家都是男人,这么帅的男朋友摆在面前,他怎么可能不心动!
所以没忍住干了点坏事嘛。
俞幼宁心里想着,又觉得腰酸屁股疼,耍赖靠到人身上,说想回去睡觉了。
接着傅恒之抱到了腿上,点点眉心说不行。
俞幼宁心脏猛地一跳,他想歪了,急忙推开他就要跑,一边骂人叫他滚。
傅恒之被骂的愣了一下,赶紧抱住他的腰不让人乱动,反应过来忍不住笑起来哄他:“你想什么去了,不是要再做……宝贝,等等,还有礼物要拆。”
拆礼物?
俞幼宁不动了,意识到自己想错之后整个人尴尬地恨不得钻进地缝里面去,可刚低头就被傅恒之捧住脸,揉揉脸蛋像只迷糊小猪。
可爱到冒泡泡。
等傅恒之将蛋糕大小不等,上面标着数字排序,却不是从一,而是从十四开始的。
俞幼宁数了数,奇怪问:“十二个,这么多?”
傅恒之坐回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看他:“一个个拆。”
换做以前,俞幼宁是那种困了就一定会回去睡觉的人,管你什么仪式感什么浪漫,烦死了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可现在却坐在地毯上,打了哈欠后还耐心着听话,一点也不觉得无聊,反而对面前的礼物充满期待。
然而等他打开第一个礼物盒子,看到的却是成套的教材。
俞幼宁表情空白了瞬间,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有种被捉弄了的荒谬感,回头不可思议地看傅恒之:“中学生教材,这是……你的笔记?什么啊,竟然还有卷子?你没搞错吧!”
他挑起眉,表情看上去很不好惹。
傅恒之把下巴放在抱枕上,笑容看起来好柔软,声音也是:“东西没错,只是迟到了很久。”
“小鱼,这是十五岁的傅恒之,想给你的生日礼物。”
给十四岁的俞幼宁。
时间像被凝结,俞幼宁看着他眼睛,接收着那里面流淌着的浓稠爱意,直到此刻终于看懂傅恒之眼里深情。
他眨眨眼,低头看着又老旧又崭新的礼物,伸手抚摸着上面的图案,心里层叠得生出许多复杂的情绪。
俞幼宁心里猜测过傅恒之是不是很早以前就喜欢他,却没想到会有这么早就有萌芽。
十四岁的他在干嘛,除了偶尔拍戏就是和他爸抗争,学习也不太好,整天想着出去打球玩游戏。
那时候傅恒之怎么会注意他的?
傅恒之是什么人,从小就是天之骄子,整个学区的荣誉之光,虽然他们住在一个院子里,可他们俩就是两条毫无交集的轨道。
唯一的交集大概是在俞鸿嘴里,傅恒之是让他从小就厌恶的榜样学生。
他不小心问出来:“所以你十五岁就喜欢我?”
傅恒之想了好久,最后对他笑着回答:“其实那时候还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就是很想靠近你,看到你就觉得闪闪发光,很漂亮也很好玩,明明是电视里的小明星,可却真实在我身边存在,比屏幕里还要耀眼。”
俞幼宁被夸得不自在,低头看手里的本子:“所以你就送自己的笔记给我?”
他翻看着,傅恒之从小练书法,字迹工整飘逸,丝毫看不出小少年的躁动与轻率,每一笔都勾得认真。
傅恒之点头:“我看过你的成绩,你背东西很快,文科好,但是数学底子差,吃了落下课程的亏,就想把这个给你……”
俞幼宁又问:“那怎么没送给我?”
傅恒之抿唇,露出一点不高兴:“你过生日的时候,去拍戏了。”
俞幼宁这才想起来,忍不住嗤地笑出声:“幸好你没给我,不然可能会被我打一顿。”
他那时候天天被俞鸿念着多和傅恒之学习,少玩游戏少想没用的事,被念得头都大了,要是傅恒之来送这些东西,八成就要当成是挑衅,不打起来不可能。
傅恒之显然也想到这儿了,点点头说:“幸好。”
俞幼宁盖好盒子,伸手去拿第二份礼物,忍不住猜测十六岁的傅恒之想送给他什么。
打开以后,里面是一张被水晶框裱起来的证书,上面写着某某星球被买下来,以俞幼宁的名字命名。
俞幼宁睁大眼睛:“星球?”
倒是傅恒之将脸埋在抱枕里:“是,我当时听说这种行星是能买的,但这个……是假的。”
俞幼宁盯着好一会儿,忍不住哈哈笑:“你上当了?”
傅恒之吐出口气:“幸好没送出去。”
俞幼宁好奇:“被骗了多少钱?”
“五千多吧。”
俞幼宁听着都觉得心痛:“真的是一笔巨款。”
对于十几岁的他们来说五千块钱太多了,能吃好多炸鸡,能买好多喜欢的东西,冲到游戏里就瞬间变成被人仰望的大佬。
又好笑又心酸,他笑够了,接着去拿下一个礼物。
十六岁的傅恒之想送给他的是望远镜。
一看就不便宜,放在当年就是最豪华的顶配款,即便现在再看也是一样酷。
俞幼宁伸手放在眼前,用望远镜看他:“你很喜欢星星吗,怎么会想送我这个?”
傅恒之终于抬起头了:“你记不记得,那年你报名了夏令营?”
俞幼宁想起来:“好像是报过,不过我没去。”
傅恒之叹口气说:“我知道你去,所以也报名了,夏令营的老师我认识,提前安排就好了和你分成一组。”
俞幼宁放下望远镜:“所以你是想去了山里,和我一起看星星?”
傅恒之面露委屈,俞幼宁有点不好意思,没敢说其实就是知道你要去,所以才取消的。
后面的礼物是一幅画,画上是站在光束下的俞幼宁。
俞幼宁高兴说:“这个我喜欢,可以挂在我房间里!”
傅恒之见他开心就也笑:“画的不太好,那时候刚刚学成,就想着给你画像,我后来有画出来更好的,就放在……”
他说着住了口,觉得这样讲出来有点太过,俞幼宁却抬眼带着小钩子一样看他:“你画了很多我吗,什么样子的,都放在家里?那你有没有画过那种画?”
他语气甜腻暧昧,手指摸到锁骨上:“这样的。”
傅恒之眼神落在他领口的吻痕上。
俞幼宁坐在纯白的地毯上,像是只刚成精的狐狸,听他不说话了,眼神逐渐像是要吃人,才不敢再撩了,转头接着问:“都画好了,怎么没送呢?”
傅恒之说:“因为你说我画画很丑。”
俞幼宁挑眉:“什么时候?”
傅恒之故意做出不高兴的表情,哼一声傲娇的很:“我的牡丹得奖,被摆在画展,回去要求写观后感,你忘了你在作文里写什么?”
俞幼宁当然记得,他只写了一行字:画的都是什么玩意。
后来还被找了家长,相当出名。
于是他赶紧跳过这个话题,后面的礼物盒子里是一双限量球鞋。
这双鞋俞幼宁也有一双,这次傅恒之不说他也知道这个礼物为什么没送了,因为他生日当天就穿上了这双鞋。
没想到傅恒之要送的也是这个。
俞幼宁只觉得哭笑不得:“你怎么运气这么差啊。”
傅恒之现在心态很好,总觉得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于是摇摇头:“不会,我现在觉得,自己才是天底下最幸运的人。”
他向来会说话,可每一个字都说的真挚,认真得让俞幼宁连玩笑都没法开。
十九岁的礼物是平安福。
俞幼宁那年拍了很多武打戏,受很多伤,傅恒之没办法,只能跑去寺庙祈福。
也就是那年,他从曲函口中确定了俞幼宁对自己究竟有多厌恶。
傅恒之不是只听一面之词的人,但一切都有迹可循,让他无法反驳。
俞幼宁真的很讨厌他,这让少年的被戳中了傲骨,自动自觉的走开。
可最后他还是报考了表演专业,切不断的情愫掺杂其中,傅恒之有了自己的野心,不服气地想,他就是要和俞幼宁去同一个地方。
二十岁的礼物是一只通透的玉蝉。
俞幼宁看不懂这种东西,抬头看他问:“这是什么意思?”
以傅恒之的脑回路,绝对不会没来由地送礼物。
果然傅恒之开口解释:“是觉得雕得可爱,也是那时候你过得不太好,玉蝉寓意好,一鸣惊人,我知道你会的。”
想想那时候俞幼宁就开始有了许多负面通稿,他长大了,想要甩掉大众贴给童星的幼稚标签,可又没有什么能再拿得出手的作品,加上糟糕的成绩,很快成了被嘲讽的对象。
这圈子是墙倒众人推,俞幼宁没少吃苦头,的确过得辛苦。
好在后面都熬了过来,有了自己的天地。
俞幼宁把玉蝉挂在了脖子上,也将这份心意存在了心里,甚至觉得眼睛有点热热的。
被这么多礼物环绕着,让他内心里生出一种被深爱着的满足与惊喜。
可他从不是容易感动的人,俞幼宁心里清楚,他的感动与欣喜源于傅恒之是他爱的人。
二十一岁的礼物是胸针。
当俞幼宁看到精致的月桂花时,就惊讶得睁大眼:“啊,你怎么买了这个!”
傅恒之看他:“为什么不能买?”
俞幼宁捧着盒子说:“这个好贵的,三十四万,你哪里来的钱!”
当年的傅恒之也不过二十二岁,还在上学的大学生,不怪俞幼宁大惊小怪,那会儿即便他也不敢挥手就花三十几万的。
其实这枚胸针还与俞幼宁有段故事。
当初俞幼宁出席晚会,穿着打扮并不是特别亮眼,商业价值也没有很高,自然被各大品牌方后置选择。
而这枚月桂花胸针的品牌,是当时少数看好俞幼宁的。
俞幼宁戴着这枚胸针,还被对家嘲过,说他又不是流量惊天,一个过气童星罢了,压根配不上这么好的资源,结果被品牌方很硬气的回复,这枚世界上唯一的胸针,就是为俞幼宁而设计的。
没想到这枚胸针竟然被傅恒之买下来了。
兜兜转转,当初引起波澜的东西又回到他手里,这种感觉太奇妙了,惹得俞幼宁又惊讶又无措。
他今晚被震惊太多次了,傅恒之怕他误会,开口解释:“是我自己存的钱,也有赚的,不过没够,有一部分是向我爸妈借的。”
俞幼宁愣住:“你爸妈?他们知道你是买这个吗?”
傅恒之勾唇:“知道,但我打了欠条的,后来都有还。”
俞幼宁感到不可思议:“他们不生气?”
傅恒之想想说:“大概有点惊讶的,但我很少提这种要求,你知道的,他们不太有时间管我,总觉得亏欠,见我一定要买,才决定帮我。”
俞幼宁觉得他好疯:“你没想过赚不回怎么办?”
傅恒之微笑:“你信不信,其实我只借了十万,剩下的钱都是我自己赚的。”
“一部分是当时卖画,有些是跑剧组,还有一些是投资,我学计算机的时候认识了很多厉害的人,还算幸运,投资了他们的公司,很快就回本,赚了也算不少。”
俞幼宁没话说了,他从小就知道傅恒之是个有能耐的人,干什么成什么,好想天生就万众瞩目,是人人羡慕仰望的类型。
即便傅恒之不做演员,他也总会在别的行业闪闪发光,俞幼宁就是有这样的直觉。
后面是一套高奢西装,现在看来也不过时,俞幼宁挑眉看他:“这是有钱了?”
傅恒之点头,自己也觉得好笑。
那时候他总算真赚了钱,送礼物就直奔贵的东西去,十足的暴发户心理。
俞幼宁左边看看胸针,右边看看西装,忍不住问:“那这两个怎么没送呢?”
看起来只是一个礼物,可承载的却是一年又一年,有些沉甸甸的重量。
傅恒之说:“胸针是想亲手送给你,西装送过,是以匿名粉丝的名义送的,被退回了。”
俞幼宁仔细想想,是了,那年他正好生日开始给粉丝说了规矩,不收礼物的。
想着他都替傅恒之感到郁闷,平时两个人又没交集,就算有那么一星半点,他大概也会主动掐死,所以傅恒之只能一次次给他准备礼物,又只能自己留下。
惊喜感过劲了,之后就觉得有点难过,他从来不知道傅恒之的这些心思,只是一味地讨厌着,没给过他半点机会。
俞幼宁接着拆盒子,结果打开是个空的,只有一个亚克力的生日快乐牌子。
他眨眨眼,又打开一个也是一样的,不死心地再打开一个,这次连牌子也没了。
俞幼宁心脏像是被狠狠抓住了,说不清楚是怎样的心情,混乱又酸涩,有些失措地抬头看向傅恒之。
“什么都没有了,是代表……不喜欢了吗?”
他问的好没底气,可是怎么想也想不到一份感情毫无回应地持续这么多年,还要怎么继续下去。
空荡荡地盒子是在情理之中,可又在他意料之外。
在他刚刚爱上的时候,就得知自己曾经被放弃过,简直是晴天霹雳。
俞幼宁晚上没过好,在船上不停地流眼泪,现在跟着熬夜,眼睛看起来红红的,这样可怜地抬眼看,眼睛里闪着显而易见的脆弱伤心。
傅恒之丢了抱枕,凑过来抱他解释:“没有,我怎么会不喜欢你。”
他拿着两个亚克力牌子说:“这两个是我自己亲手做的蛋糕,我实在不知道要送你什么了,所有人都知道你讨厌我。”
俞幼宁低下头,傅恒之怕他不开心,赶紧捧着他的脸问:“可你今天吃到了呀,我只给你做过,也只想听你说,蛋糕好吃吗?”
他哄俞幼宁向来很有一套,果然俞幼宁情绪好了很多,很大声地回答他:“特别好吃!”
傅恒之在他唇上轻吻。
“空掉的其实也有蛋糕,只是没有放牌子,是你喜欢的游戏角色风格,我替你吃掉了,也很好吃。”
俞幼宁想说什么,傅恒之又亲他一下,抢先说:“不止蛋糕哦,还有陈皓。”
“陈皓?”
俞幼宁听到这个名字就想皱眉,突然想到什么一样恍然大悟:“原来是你搞得,我就说为什么去年我过生日的前一天,他被爆料出来出轨!”
傅恒之得意,黏糊糊地邀功:“谁让他敢惹我宝贝的。”
这人和俞幼宁有许多年的仇,两个人同样童星出身,偏偏这人心思不正,没少使坏想搞垮俞幼宁,蹭热度黑通稿抢资源一项不落。
到底是在去年翻了车,因为出轨的时候被各方面封杀。
这背后当然也少不了傅恒之的推动,可说到底,要是陈皓没坏心思,也不会惹出那么多事。
俞幼宁原来觉得陈皓是自己作死,现在才知道傅恒之还送了他一程,心里痛快好多,凑过去亲了一口:“干得漂亮!”
他也不是什么吃素的主,不是傅恒之先出手,陈皓也要折在他手上。
傅恒之捧来最后一个盒子:“这是今年的礼物,打开看看。”
俞幼宁眼睛亮起来,开始期待里面是什么东西,拆开盒子就看到里面被放置在玻璃罩的手表。
银色的表盘很酷,里面露出一点浅红,做工精致,色泽鲜艳的红宝石镶嵌,打眼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这个品牌专做定制,傅恒之参与了设计,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支与它一模一样的表。
名字叫做维纳斯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