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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问诊

作者:祝辞酒字数:8794更新:2022-11-01 00:10

戚白对江鉴之的心思挺单纯的,但他毕竟喜欢男人,江鉴之又长成这样祸国殃民…….

故而此时的情况可类比于一个直男,正给一个沐浴的超级无敌绝色美女送衣服。

牛郎都知道把织女衣服藏起来,好让仙女给自己当媳妇,这戚白心里要是都没有丝毫波动,就该怀疑他是不是突然直了。

不过什么都还没瞧见、光是脑补一下就开始自乱阵脚,戚白在心里唾弃自己-

江鉴之信任你,把你当朋友,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迅速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就在他绅士地想要不要闭上眼避嫌时,开了一条缝的浴室里,伸出一只带着水珠和热气的手。

作风正的江教授并没有打开门,只露出了手。

初见时戚白就觉得江鉴之的手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背的淡青色的血管纹路一览无余,皮肤还白.…当个手模都绰绰有余。

"戚白?"

戚白愣神的时间太久,里面的江鉴之叫了他一声,暴露在冷空气中的手微动。

心里建设白做了的戚白回神,赶紧把衣服塞江鉴之手里。

明明江鉴之只露了手,可水珠顺着小臂肌肉缓缓滑落,最后无声滴在光可鉴人的瓷砖上时,戚白垂眸看着地上的倒影,忽然想-

好…..。

这两个字一冒出来,戚白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递衣服时指尖无意碰到了江鉴之湿漉漉的手背,戚白像是被电了般倏然缩回手。

他听见江鉴之道了一声谢,还是那副清清淡淡的嗓音,不徐不缓, 但这样的气氛下莫名有点勾人。

江鉴之平时衬衫纽扣永远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一粒,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想到他平时禁欲端方的模样,再一对比现在....

好像更涩了。

门重新关上,戚白垂在身侧的手在身上布料上轻轻捻了捻,直到指腹沾染的潮气消失,他才回了句没事。

里间水声重新响起,戚白抓了把头发,在走廊转了一圈,微微提高声音对江鉴之道∶

"那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奶茶也祸害了戚白的外套,只不过是小范围,他本不打算洗澡,忽然又想了。

说完后不等江鉴之回答,戚白捞起自己的外套离开。

再跟江鉴之待下去,戚白不确定自己还会想些什么有的没的。

都怪Erisc一直在他耳边念叨什么情侣相处时撩人小技巧,说他和江鉴之感情好,害他思绪一时没能收回来。

靠在电梯厢的戚白如此毫无心理负担的甩锅。

江鉴之穿好衣服、擦干浴室地面的水出来时,家里已经没有戚白的身影。

进卧室时,江教授一眼就察觉到床头柜上的画摆放位置被人动过。

戚白没想到有人连画框位置都经过反复挪动定了最佳位置,一定要不偏不倚,他随拿随放,把人像对着床,想着江鉴之睁眼就能欣赏自己的颜值,根本没在意角度问题。

江鉴之又挪了回去,变成一眼就能看见画中有电线杆的街道后,才起身去吹头发。

今晚没有要处理的工作,江教授难得在十一点之前上|床。

和睡前还要玩电子产品的戚白不同,江教授说休息就是闭眼睡觉,相当自律。

也许是今晚电梯的小失误,江鉴之睡着后难得做了一个梦;

梦中还是那部电梯,还是有像一颗小炮弹一般的小男孩,不同的没有杵拐杖的老奶奶,戚白是直接被小炮弹撞进了他怀里。

胸膛紧密相贴时,小男孩诡异的消失了,而戚白手中的奶茶被挤压,洒了他和戚白满怀,谁的衣服都没逃过。

他唇碰上的也不是戚白的脸,而是和上次咖啡馆一样,双唇相触。

那一瞬间,没喝奶茶的江鉴之清晰地品尝到了奶茶中葡萄干的味道。

带着奶茶的丝滑香醇和葡萄干的甜。

从戚白嘴里传来的。

"啊,衣服都湿了。"

唇红齿白的戚白在江教授耳边抱怨。

梦中的自己和意识好像分裂成了两个人,江鉴之用上帝视角看着电梯里发生的一幕,看见自己抬手,指腹轻轻按上戚白的唇瓣。

"得洗澡。"

江鉴之看见梦中的自己嘴唇一张一合,冷静地对戚白道。

戚白眨眨眼,随即重重点头,皱眉道∶"对哦,我们得洗澡换衣服,这衣服湿哒哒的穿着难受。"

梦里的戚白和江鉴之都没觉得刚才的亲吻,和江鉴之放在戚白唇瓣辗转流连的手指有什么不对。

对于一直紧密相贴的暧|昧姿势,也是一脸理所应当的自然。

仿佛他们是真正的情侣,只是在做普通情侣都会做的事。

意识告诉江鉴之眼前这一切是不对的,可梦境却不受他的意念控制,眨眼之间,两人相处的场景从电梯变成了戚白的家。

梦里戚白的家乱得不可思议,客厅杂物一堆,沙发扶手上还摆着一只白色袜子。

太过凌乱的环境,让梦里的江鉴之和上帝视角的江教授同时皱眉。

江教授就见梦里的他想要收拾屋子,但是却被戚白推进了浴室。

戚白不耐烦催促∶"这算什么,我一直是这样的你别管。"

江鉴之轻声叹气,只能先洗澡,但这次戚白没有在门外等并且给他拿换洗的衣服,而是一起进去了。

确切的说,戚白是被梦里的他拽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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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视角的江教授∶"!"

好像有一层无形的屏障,江教授被阻隔在门外,没法看见浴室里面的情景,只能听见里面两人的对话∶

"这奶茶还挺好喝的,可惜了。"

这是戚白的声音。

"下次再买。"

这是他自己的声音。

"我头发挂你扣子上了,你帮我理一下,轻一点,疼…….."

"扎起来么?"

"可以,你帮我。"下一秒,戚白又语带怀疑∶"你会吗?"

"会"

"真的,什么时候学的?"

"看你扎过。"

"看不出来啊江教授,竟然偷偷学扎头发。

里面的对话刚开始很正常,后来传来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声,紧接着是水声,再往下,对话似乎变了味∶

戚白∶"水温低点吧,闷。"

江鉴之∶"会感冒。"

戚白∶"一个人洗会感冒,但两个人不会。

"江教授,奶茶里布丁是什么味,想尝尝吗 ?"

"...."

"嘶——你别咬我,明天还要出门见Eris.……."

..

睡梦中江教授眉头微波,在浴室里面的对话越跑越偏、戚白说咬疼了时,陡然惊醒。

天光乍现,江鉴之双眸微睁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才缓慢眨了一下眼。

他的思绪尚未完全从刚才那荒唐的梦境中抽离出来。

他曾经尝过戚白嘴里的水果茶味,所以梦里两人唇齿相贴时,感触十分真实,宛如确切发生过一样...

闭了闭眼抬手按上胸膛,过快的心跳让江教授有一瞬间怀疑自己的身体机能出了问题。

梦虽短暂,但现实的夜晚已经过去,一动不动缓了好一会儿,等心跳逐渐趋于平稳时江鉴之才起身。

转头看见床头柜上摆着的戚白送的画时,才做过荒唐梦的江教授身形陡然一僵。

抿了下唇角,最终江教授伸手默默把画框转了角度,神情严峻地拿了干净衣物去了浴室。

从浴室出来时,看见立着的画框,江鉴之脚步一顿,又默默过去把画倒扣起来。

二十楼,戚白昨晚也做了梦,在梦里他给江鉴之洗了一晚上衣服。

就一套衣服,但怎么都洗不干净,洗到最后水都变成奶茶了,最上面漂浮着仙草冻,他问江鉴之喝不喝

而江鉴之则一脸严肃跟他科普,洗了衣服奶茶不能喝,喝了会死。

梦里发生的事睁眼醒来后戚白就忘了大半,就记得他一手拎着衣服一手指着盆里的水,跟江鉴之据理力争,说经过衣服搓打的仙草冻更有Q弹有嚼劲,口感会更好。

太过无厘头的梦,戚白回想起来只剩下哭笑不得。

他想自己短时间内是不太可能喝奶茶了。

薅了两把头发,戚白看时间还早本想继续睡,结果手机响一声。

戚白摸过来一看,是戚瑞山发来的消息,是一张房产证的照片。

【戚瑞山】∶家里新买了一套别墅,要是你不跟男人鬼混,我就你一个儿子,几十年后我死了,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

上次的通话之后,戚瑞山被戚白气得不轻,一直没再联系过戚白。

见这人不但没被气死甚至买了新房子,戚白一大早本来尚可的心情瞬间就不太美妙。

【齐白石分白】∶关我屁事,谁稀罕。

不管戚瑞山身价再高有再多钱,都跟他戚白没关系,他也从来没想过要继承什么破别墅。

戚瑞山就戚白这么一根独苗苗,吸取了过年时的教训,怕他这叛逆的儿子真的和男人厮混到底,,这次也没轻易地发脾气。

没人不爱钱,他这次是打定主意来利诱了。

【戚瑞山】∶你是我的种,怎么就不关你的事了?除了你谁还能继承老子的财产?

【齐白石分白】∶薄英英薄凝南,随便哪个都行,反正跟我没关系。

【齐白石分白】∶上次可能没跟你说清楚,从你出轨那一刻起,我们就没什么关系了,你的钱爱给谁给谁。

从初中到高中,花戚瑞山的每一笔钱他都记着,前几年已经连本带利打戚瑞山卡上了。

至于大学,他靠助学贷款奖学金和兼职,不管是学费还是生活费,从来没问戚瑞山要过一分钱。

他和戚瑞山之间,不剩什么感情,更谈不上什么父子情。

戚瑞山让戚白不要说气话∶

我们怎么没关系?当初你妈妈离婚不要你,我难道不是你唯一的亲人吗?你身上流着我的血。

至于你阿姨和你妹妹,她们两个女人,你妹妹以后终究是要嫁人的 ,哪儿能继承我的家业?你阿姨也上了年纪,到时候也不用你供养,你妹妹会处理。

新房子贷款我还能给你十几年,到时候你成家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就把两套房子过户到你的名下,那时候你再自己还贷款,也能轻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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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消息的戚白扯了个嘲讽的笑。

这人一如既往地大男子主义加自信,以为谁都稀罕他那点钱,该受他安排驱使。

但戚瑞山的收入他大致是了解的,对方才还完上一套的贷款,能这么快购入一套新别墅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齐白石分白】∶可是怎么办呢?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结婚生子。

【齐白石分白】∶我和我男朋友感情很好,已经订婚了,我这辈子除了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齐白石分白】∶至于你的钱……你要是不想给薄凝南,可以再和薄英英努力一下,我先提前恭喜你老来得子。

戚白气死人不偿命,寥寥几句就气得戚瑞山翻脸。

戚瑞山按住语音键骂了一通,什么小畜生变态同性恋,然而发送过去时却显示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戚白竟然又把他拉黑了!

一拳打在棉花上不说还憋了一口气,戚瑞山登时坐在沙发上大喘气,血压飙升。

拉黑戚瑞山后,戚白抱被子翻身闭眼继续睡自己的回笼觉。

今天他约好带Erisc去南枫市有名的景点逛一逛,但此时离约定的时间还早。

南枫市有座古寺庙,香火很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供奉不断,前两年政府拨款修葺,原本古色古香的寺庙越显恢引震撼。

最重要的是,寺庙顶上有古人留下的彩画,以红蓝黄三色作为基调,色彩艳丽,美轮美奂。

戚白准备带Erisc去见识一下华国古匠人的高超绘画技术。

寺庙建在山顶,清晨雾气缈缈,最顶上的大殿如坠云端仙境,但爬山是个体力活,戚白抓紧时间养精蓄锐。

在戚白梦回周公时,江教授早早出了门,可目的却不是学校,而是医院。

经过一系列身体检查后,戴着口罩的老医生对江鉴之道∶

"你身体很好,没有任何问题。"

江鉴之把所有检查报告都用看论文的严谨态度看了一遍,最后抬头问医生∶

"心脏功能也没问题吗?"

头发花白的老医生见他这严肃的模样,让他放心∶

"我确认你的身体没有任何毛病,不过抵抗力稍微弱了一点,平时要加强锻炼,多晒太阳。"

江教授拧眉沉默。

见江鉴之这严肃的模样,还一大早来做全身体检,老医生想了想又关切地问∶

江教授略一点头。

"你详细描述一下你的感受。"老医生神情变得严谨几分,打开黑色水笔准备记录。

江鉴之想了想,缓缓开口∶

"心神不宁,做以前从来没做过的梦,注意力似乎没有以往集中。"

老医生刷刷刷记症状,问∶

"听着像是休息不够导致的精神疲惫,平时要多注意休息,还有吗?"

江鉴之∶".…有时候会出现心律不齐。"

老医生又记下∶"心律不齐的频率呢?经常发生吗?"

江教授摇头∶"偶尔。"

老医生也拧眉,思考一番,最后问∶

"你都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产生这些症状的?是忽然还是有什么诱导因素?"

从医学上讲,导致心神不宁、心率不齐的原因有很多,江鉴之的检查报告没有任何问题,医生也不敢轻易下结论,只能多问两句。

这个问题不用思考,江教授清楚自己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出现这些反常情况,

听江教授说完,老医生刷刷记症状的手一顿,抬头瞪大眼看他∶

"因为一个人??"

江鉴之淡定点头∶"嗯。"

老医生∶".."

一旁的医助也不敢置信转头看江鉴之,心想∶我听到了什么?

老医生扶着自己鼻梁上的老花镜,再次仔仔细细的把江鉴之刚才所说的症状看了一遍,随后∶

一::::二

老医生嘴角一抽,放下笔看江鉴之,表情和语气同样严肃∶

"江先生,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医生的时间很宝贵的,你知不知道?"

时间同样宝贵的江教授摇头∶"我是很认真的在跟您咨询,我是否是身体机能出了问题。"

老医生∶"????"

江鉴之神情都太过认真,不像是闲得没事儿找事儿,来医院拿医生消遣。

因此,老医生不得不认真打量自己面前这位年轻的''病人。''

老医生∶难道是他想错了?

是他路走窄了?

万一不是心上人,而是仇家引起的突发病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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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老医生谨慎多问了一句∶

"导致你出现这些症状的那个人,多少岁了?"

虽然不知道他问诊医生问戚白做什么,江鉴之还是答了∶"二十三。"

老医生∶"长得怎么样?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你们有什么过节吗?"

江鉴之一五一十的回答∶好看,朋友,没有。

老医生·.

老医生∶你这不是挺清楚的吗!

一时间,老医生看向江鉴之的眼神十分复杂,医德让他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尽量带给病患舒适的问诊感受,拯救日渐严峻的医患关系。

"江先生。"老医生耐着性子问∶

"或许,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是喜欢上你这位朋友了呢?"

喜欢?

江鉴之神情微顿,抬眼看医生。

老医生在心里叹口气,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得兼职心理医生,帮他分析∶

"你看啊,你会因为对方心神不宁,注意力不集中,还心跳加速心律不齐,这不就是喜欢吗?"

"你说你一个年轻人,怎么会笨到喜欢上对方了都不知道?"

江教授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说笨,但他没有反驳,浅琥珀色的眼瞳看着那一小沓检查报告,唇线抿紧。

这段时间的反常江鉴之自己也清楚,这一切的根源心中有猜测,但他并不确定是否百分之百的准确。

严谨的江教授来医院这一趟,是为彻底肯定,排出其他任何可能。

确认没有外在因素影响后,江鉴之起身跟医生告辞。

老医生面带微笑送他离开,转头就跟医助小声吐槽∶

"长得挺帅的一个小伙子,怎么看起来脑子不太好使?"

医助也感慨∶"可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喜欢而不自知,还来医院查是不是身体出了毛病.…

医助和老医生都是头一次见。

就..活得久了,什么离谱的病人都能见到。

★*★*

另一边,正在爬山的戚白看着落后的Erisc,嫌弃∶

"你行不行啊。"

Erisc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喘气,累得冲戚白摆手,表示自己需要休息,爬不动了。

戚白提醒∶"这才半山腰。"

Erisc看着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戚白,疑惑又佩服∶

"戚,你的体力怎么这么好?"

他们这些文艺创作者,平时在画架前一坐好几个小时甚至几天都是常事,大多和Erisc一样,看着人高马大,但外强内虚,体力不算太好。

这一对比,戚白体力好得过分。

戚白住在夏城富人扎堆的别墅区,初中时有次下晚自习回家被人尾随,好在靠着巡逻的片警有惊无险。

从那时候起,他就有意识锻炼身体学些防身术。

散打、拳击、跆拳道.…他都接触过一段时间,最后专练散打。

后来停了几年,遇到赵元凯后担心对方剑走偏锋,他又加入学校散打社。

否则他也不可能轻轻松松一人放倒四个拿着棒球棒的成年男人。

毕业后他没继续练了,可从小到大练的底子在那儿,身体素质好很正常。

Erisc听后感叹∶"那江岂不是被你吃得死死的?"

昨晚在梦里给江鉴之洗了一晚上衣服的戚白∶"?"

好好的怎么又扯到江鉴之身上了?

Erisc坏笑一声,贱兮兮问戚白和江鉴之在家谁做主。

Erisc问的其实是更为私密的问题,调侃戚白体力这么好,在床事上谁是主动方。

但耳机的实时翻译到底比不上人工,不懂变通,听在戚白耳朵里就变了意思,他以为Erisc是问他们谁当家。

男人在外都是要面子的,戚白听后一挑眉,毫不犹豫回∶

"废话,当然是我。"

和戚白这个理论大师比起来,Erisc才是真正的情场浪子,这方面懂得不要太多。

戚白和江鉴之站在一起,不管从身高还是气势来看,上下位都一目了然,这点Erisc并不会误会。

但谁说下方位就不能主动了?

因此戚白说完后,Erisc的表情瞬间变得意味深长,笑着说江鉴之真有福。

戚白并不知道Erisc在笑什么,只当他是累傻了,出声催促∶

"歇好没?等你这样蜗牛爬上去,黄花菜都凉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我做主。江教授∶可以。老医生∶就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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