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我们新家主三头六臂,在三月前的大典之战时,使出了三十多种法术,毫发无损的击败了对手”,白家某个角落里,两个小厮正在窃窃私语。
“咋可能”,另一个小厮轻轻摇头,一副你根本不懂的模样,招手让对方离自己近些,故作神秘的说道:“其实那一日啊,家主的法术使出了上百种,孤陋寡闻了吧?”
听得此话,对面那小厮一愣,随后不仅没有反驳,反而眼中冒出奇异的神采,“家主真是威武无双啊……”
仅仅一墙之隔的李长歌靠在墙上,忽然有种以前被人传自己是个情痴的感觉,不能说十分相像,只能说一模一样。
当然,他不可能去怪罪这两个小厮,不过谣言却是有些离谱,三头六臂就算了,上百种法术是怎么想的呢?你咋不说我能上天呢?
李长歌摇摇头,并未放在心上,朝着老家主闭关的房间走去,之所以这般,自然是灵酒喝光了。
如今的白家已是走上了正轨,距离家主之争也过去了三月之久,或许是因为《白氏族谱》的存在,让之前跟白泽海同流合污的长老们异常的团结,并且还表现得十分亲和。
李长歌一直都觉得这《白氏族谱》虽然威力强悍,却总觉得像个邪物,不说它可以说随意控制白家人生死修为等,可除了这点之外,《白氏族谱》的战斗力可以说几近于无。
李长歌前一个月,经常将它拿出来研究,他尝试输入真元,却没有丝毫反应,唯一的作用就是拿着对白家子弟时,才会有那种相融之感,平常时候甚至连一坨石头都不如,石头还能够抓起来砸人,李长歌可不敢拿《白氏族谱》的竹书砸人,砸坏了怎么办?
时间长了,李长歌也就索性懒得管它。
不久后到了地方,伸手打开房门,李长歌已是轻车熟路,这一次除了要拿灵酒之外,另外要做之事,是需要取些宝物,最近白家子弟有些人表现很好,王长老频频暗示要赏赐给那些人东西,一开始李长歌还不太明白,王长老每次在他面前安排下发任务时总是对他眨巴眼,后来在王长老无语的解释中才反应过来。
这都是吃了没当过管理者的亏啊,所以这也是李长歌此次的目的之一,因为他在宝库里下了禁制,只有他能够进得去了,而此次要多拿出去些,不是因为怕麻烦,主要是经过灵酒这三月的洗礼,李长歌感觉到体内的修为出现了动荡,倒不是什么坏事,主要还是修文增长太快了,他都已经故意压制了,却没想到如今已经要溢出来了。
若是被他人知晓,真是要气死,修为溢出来,听听,这是人话吗?
没办法,这次装了灵酒之后,或许就要找一个地方闭关了,突破元婴后期已迫在眉睫,是时候了。
“砰,轰!”
经过密道之后,里面就传来了轰隆之声,好在这已经是后山的地下,也没什么人会发觉。
“哟,白伯伯还在练呐?”一眼便看到了白海,李长歌微笑的打着招呼。
每次来取酒都能见到白海,不过白海对于李长歌却没什么好脸色,原因是以往他随意进入的宝库,如今竟是进不去了?
后来在没人时,他不信邪的强闯,最终遭到禁制的反噬,反而吐了一大口血,受了内伤,就连他最引以为傲的寒珠都没用,根本破不了这禁止结界,而始作俑者不用想,自然是李长歌,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李长歌的语气自然是调笑,白海跟他设下的禁制较上劲了,最近来都看到白海在那变着花样的使招,还用出了各种法宝,让他大呼长见识,他这禁制别说只是半步元婴的白海,便是真正的元婴期也没办法,不过也不排除有些特制的法宝有此威能,或者特有的能力,譬如小狐狸那般。
也不怪李长歌,实际若是白海亲自开口跟李长歌说,让李长歌放他进去,李长歌也不是小气之人,况且这里本来就是白海待的地方,在他来之前,白海便是这里的守护者。
因为李长歌的原因,守护者进不去自己守护的宝库,若是让人知晓,恐怕也只会直呼不可能。
奈何白海是个老顽固,就是不松口,李长歌也不惯着他,那就耗着呗,继续做你那骄傲的老头好了。
“又来取酒?”白海语气冷淡,他甚至不想理李长歌,可此时李长歌已是白家家主,身份不同,并且真正拥有了《白氏族谱》,算起来白海如今也只是李长歌的手下而已,只是他拉不下这张脸。
白海的内心独白,大抵是这样:老夫纵横修行界这么多年,上过战场,斩过魔头,也曾是一代天才,绝不能对这后背服输,哪怕这个后背的修为要高过他很多,若不是那次受伤,现在自己也早到元婴境了。
李长歌点点头说道:“只是这灵酒虽好,可喝多了却也乏味,总是同一个味道。”
再喜欢的东西,总是一个口味,也难免有些变味。
只是这宝库中只有这一种酒,李长歌倒是试过自己酿酒,但那味道嘛,一言难尽。
“作为家主,你难道不知道杜容?”白海疑惑。
“那是谁?”李长歌反问,这名字他第一次听说。
闻言,白海则是解释:“也没谁,白家的酿酒师,这宝库中的酒便是他的手笔”。
原来白家还有酿酒师?李长歌默默将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有机会定要去见见。
“白伯伯,不然我打开禁制让你进去吧?”既然对方给了台阶,那李长歌也就做个顺水人情。
“哼!”白海轻哼一声,转身离开,也不知是同意,还是拒绝,这老头真的太骄傲了。
见状,李长歌摇摇头,随后手中一挥,将禁制解除,实际这禁制没有阵法相辅,没有能量来源,全是他的真元而已,被白海一直在消耗,其实就算他不解除也快被破了,况且宝库里并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虽然这是对于他而言。
进了宝库,将灵酒装满,又把宝物随便拿了一堆,李长歌便离开了宝库。
片刻后。
一道身影摸摸索索的进了宝库,“那小子还真把禁制解除了?”白海一路进来,再没有任何阻挡,看着眼前的宝库,白海心中的那抹熟悉感又回来了,心情舒畅许多。
随后定眼一瞧,白海微微皱眉,“真是个败家子”。
原来是看到被李长歌收走了不少东西,空出来的地方竟然占了四分之一。
“这小子绝不是简单的元婴期”,白海回想起这段时间他对这禁制的束手无策,不由得内心感慨,白泽天很有可能是白家崛起的机会,而这个机会是前所未有的。
“可惜,是个酒鬼,玩物丧志……”
从宝库出来,李长歌就径直找到了王长老,此时的王长老正忙着跟手下交代任务,眼见李长歌来了,赶紧作揖,“家主!”
在座的白家子弟们也皆是对李长歌问好,其实李长歌不太习惯这种被许多人关注的感觉,还好许多事物都交给了王长老处理,不然他烦都要烦死。
由于李长歌到来,王长老将手下众人遣散,随后眼神飘忽十分期待的看着李长歌,就差问一句,“宝物带来没”。
李长歌也不废话,直接将宝物拿了出来,刹那间整个屋子都快被挤满。
见此情形,王长老吃了一惊,家主这是要叛逃了?还是准备打仗?
“这些东西应该够了吧?”李长歌问道。
哪里还有不够的道理,王长老赶紧点头,同时小心翼翼的将门全部关了起来,生怕别人看见。
“家主,这些怎么分配?”王长老问道。
“你看着办,按功分配即可,你可以挑几个合适的用”,李长歌并不在意这些宝物,且在李长歌心中特别是法器法宝这种东西,若是不拿出来用那还有什么意义,存放着生仔不成?
王长老受宠若惊,赶紧称是。
李长歌继续说道:“最近我要闭关,府中的一切事宜便交给你了”,他这次闭关,也不知需要多久。
“家主放心,一切交给我,豁出性命也会做好的”,王长老笃定的说道,李长歌将如此多的宝物交给了自己,自己若是还不做好,真是不配为白家人了。
而且心中也十分喜悦,李长歌明显对自己是越发放心了,王长老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
见状,李长歌说道:“还有什么事,一并说了吧。”
王长老顿时开口:“还是白泽海的事,家主真只是关押他吗?”
这件事,王长老总是提及,毕竟是勾结魔门的叛徒,在王长老看来还是杀了以绝后患的好,那场危机让他如今想起来,还觉得后怕。
“无妨,先关押着,以后再说罢”,李长歌摇摇手,白泽海虽然可恶,可实际也没造成太大后果,况且就他的性格,让他这般活着恐怕比死了还难受。
随后李长歌跟王长老又交代了一些事宜,便踏上了回房间的脚步。
一路上总是遇到白家子弟,一直对他行礼,这让他有些许不舒服,然而也没有办法,毕竟是白家家主,也不能随便飞行,若是整天飞过来飞过去的,不成体统,这就是上位者的悲哀。
看那些年岁不大的白家子弟,甚至刚学会御物飞行的,都在空中飞来飞去,此处遨游。
李长歌眼前看到一熟悉面孔,那人还是一副病恹恹的状态,似乎精神更加差了,正是白泽玉。
虽然用培元仙草将他救活,可因为修为尽失的原因,如今更显老态,看上去像七八十岁一般,走路都在哆嗦。
李长歌没有去打扰他,正如之前所说,对于有些人来说,或许活着比死亡更加痛苦,白泽海如此,白泽玉亦然。
“爹爹,今天梨儿姐给我编的头发,好看吗好看吗?”一回到房间,上官胧月就冲了上来,如今的上官胧月可是整个白家的小少主,身份高的很,对外的名字则是白月。
看着上官胧月头上两条有些奇怪的辫子,李长歌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好看啊,当然好看”。
上官胧月由于身份尊贵,在白家来去自由,倒是认识了不少人,可别人都不太敢招惹她,只有赵梨儿跟她走得近,于是两人就经常在一起玩乐,颇为亲密。
显然赵梨儿方才来过,只不过在李长歌回来前便离开了。
至于赵青山被外派出去做家族任务,如今还未归来。
“月儿好看,月儿好看”,被夸奖的上官胧月抱着他的大腿,咯咯咯笑了起来。
对于这个小魔王,李长歌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是拿着葫芦,喝上一口灵酒。
“还是这个味”,李长歌忽然想起白海口中的酿酒师,或许现在能去看看。
忽然。
体内的真元躁动,如狂风骤雨一般,李长歌面色突变,要突破了!
“月儿,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李长歌问道。
上官胧月说道:“爹爹说,如果爹爹去闭关了,那月儿就在房间里那里都不去,让梨儿姐来陪我。”
李长歌点点头,如今上官胧月还是挺让他放心,随后便跟上官胧月交代了闭关之事。
“爹爹又要不见了”,上官胧月不太开心的嘟着嘴,不过她也明白是这更为重要的事,也就不纠缠李长歌了。
李长歌便将赵梨儿叫来,让她跟上官胧月呆在一起,自己一人则是去飞出了白家,来到后山,这里有一个他之前开辟的洞府,专门用来闭关的,四周有布下的禁制,十分隐秘。
进了洞府之后,李长歌盘腿而坐。
尽管不是第一次突破了,可每次突破都会让李长歌有些紧张,修行一道,与天斗,是倒行逆施,便会有劫。
而这从元婴中期突破到后期,面对的灵劫便是风灵劫,李长歌无法预测这劫是何种模样,毕竟没有人能在修行上引导自己,若是别的门派,会有着长辈传授经验,也会有专门的阵法跟护法来维护自身安全,李长歌什么都没有,他只能靠自己。
这般看来,其实李长歌更像散修,而不是正统门派的人。
李长歌内视之下,地灵元婴正在微微泛光,无数的真元在元婴处汇集,中心隐隐的能看到正在产生一个小型风暴,在撕扯着周遭的一切。“嗤”,一道声音响起,李长歌看过去,发现这洞府中的山壁上,一块石头裂开了一个口子。
而那道口子,非常平滑,似乎被风切掉的。
见状,李长歌赶紧闭眼,心神沉寂,他要专心面对,接下来的风劫,不敢有一点大意。
渐渐地,地灵元婴胸前的风暴越发壮大,形成了一个风暴眼,竟慢慢脱离了体内,出现在了李长歌的面前。
“这是……”
李长歌不清楚别人的风劫是如何的,但他这个风劫明显不对劲,可由于没有经验,李长歌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轰!”那胸前的风劫,忽然躁动,让周遭事物皆是抖动起来,见状李长歌万分紧张,根本不知下一步会怎样。
“咻”,谁知李长歌还以为这风劫会忽然发难,却见那风暴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了丹田,李长歌内视之下,却见小型风暴在丹田中缓缓旋转,虽然看上去电闪雷鸣,风势正大,可似乎并无威胁。
难道说我是个天纵奇才?李长歌不免想到,莫非他的风劫根本没有威胁,是他想多了,而他成就元婴后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又或许是他功法奇特,北冥逍遥诀有抑制灵劫的本事?
想到此处,李长歌不由得心生出几分喜悦,没想到自己竟然天选之人?
然而也许是开心过头了,那小型风暴眼,忽然狂躁了起来,不再聚集,隐隐有分裂之势,那里面一道道肉眼可见的‘风’正在呼啸而出。
李长歌眉头一皱,劫风来了。
还道自己是什么天选之子,就这风劫的可怕程度,怕是前无古人?
“啊!”李长歌忽然一抽,头往左边一甩,差点把自己甩了出去。
“嘶……”强吸了一口冷气,李长歌只觉得本来还十分平静的丹田,此刻忽然狂躁不已,而那从风暴眼中,吹出的阵阵劫风打在丹田上,从内到外,似乎要将他分解一般。
疼,不是一般的疼。
李长歌咬着牙,赶紧运功让真元将丹田环绕,若是不抵抗,恐怕再过一息,自己便会被这劫风分解。
没想到这突入起来的恐怖,让李长歌顿时陷入了危险之中,更没想到风劫是这般出现,那平平无奇的劫风,每一道的威力,都堪比元婴初期的一击。
不过在操控真元将丹田环绕形成了包围之势后,那劫风便没有那么大的杀伤力了。
下一刻。
李长歌面色剧变,他看到风暴眼中的劫风本是一道一道有规律的产出,可现在却变得越发快了起来。
一道,两道,四道……
劫风竟在成倍增长,一道劫风便堪比元婴攻击,更何况如此之多,如此之快,霎时间,数十道劫风便在丹田中无规则的肆虐起来,劫风吹到了丹田壁上被李长歌的真元抵挡就会消散,可劫风的数量却越来越多,而且感知中,威力竟然也在逐渐加大!
糟糕了!
这忽然狂躁的风暴眼,让李长歌猝不及防。
“噗!”饶是有真元相阻,可那劫风威力巨大,硬是透过丹田伤及五脏六腑,让整个身躯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损害,李长歌忍不住的一口鲜血喷出,劫风的威力太大,若是持续下去,自己定然只能身死道消。
可惜,鲲鹏是不能动用的,那么自己便只有一样东西了。
李长歌心神一沉,丹田中的真元化作无数道剑气,朝着风暴眼中飞出的劫风而去,在劫风刚出,便将它斩断。
若是有人看见李长歌这般渡劫,恐怕会吓得魂飞,竟然让剑气在自己的丹田中这般乱来,简直是不要命,跟自杀没任何区别。
然而李长歌又岂是寻常人,他神识本就远超常人的强盛,而对剑意的领悟更是深刻,方才能做这种操作,换做他人定然是不行。
可惜,就算如此,李长歌找到了应对之法,那风暴眼中的劫风还是一道接着一道,仿若无穷无尽一般,端是恐怖无比。
李长歌也深知,若是这般下去,劫风还没完,他早就力竭而亡了,必须要想其他办法,可如今面对劫风,他光是应对就十分困难,又该如何是好呢?
这个问题缠绕着李长歌,一时间毫无对策。
“长歌,修行是一件快乐的事,你怎么不笑呢?”
“长歌,你境界太慢了,这样怎么做大师兄?”
“长歌,修行是一条路,你是为了看路上的风景,还是看为了去看看尽头?”
不知怎的,李长歌脑海中浮现了师父跟他说话的模样。
修行一途,因天而生,因人而易,而人多变,则变化无穷。
李长歌眼前一亮,既然挡不了劫风,那就毁了它!
想到此处,李长歌将目光集中到了风暴眼上,这应该就是一切的根源,虽然如今分身乏术,可修行一道哪有绝对安全,我不仅要看着路上的风景,我也想要去看看长生的尽头……
于是李长歌撤掉了所有剑气,将真元回收。
就在这个瞬间,劫风恍若找到了破绽一般,飞速朝着丹田撞击,那巨大威力,直让李长歌面色扭曲。
“砰!”劫风甚至透过了李长歌的身体,朝着外面飞去,直直插入洞府的石壁上,足足有丈深,而这并不是劫风无法继续,是因为李长歌先前布置的阵法禁制,阻挡了它。
整个洞府皆是被穿透而来的劫风横劈乱撞,震动不已,若不是有禁制阻挡,李长歌甚至觉得光是这些劫风就能够毁了整个白家。
可这时他已无法分神,他的关注一直在风暴眼处,一道青色剑气,正在丹田形成,李长歌准备放弃防守,反其道而行之,反攻风暴眼。
这个想法十分大胆,若是差错,必会万劫不复,李长歌这是想在九死之中求得一生,没人告诉过他风劫会如此难渡,此时已无退路。
青色剑气汇聚真元,越发厚重,这是李长歌最为重要的一击,若是不成,恐怕性命难救。
李长歌眼神如柱,下一刻心念一动,剑气便朝着风暴眼而去,一道从风暴眼出来的劫风,刚好劈在了剑气之上,剑气却毫发无损,并且速度不减。
无可阻挡的剑气,就这般直接插在了风暴眼上。
随后,不见动静,也没有回想,劫风也再未飞出,一切都静止了下来。
见状,李长歌心中一喜,果然有用,若是被动防守,这劫风无穷无尽,早晚会命归西天,可如今劫风的停止,似乎是证实了李长歌的想法,虽然身体也受了不轻的伤,但重要的还是将劫风压制。
紧接着,便见到那风暴眼,正在逐渐变小,不仅是劫风没了,就连风暴似乎要渐渐平息。
李长歌松了一口气,看来这灵劫,是渡过去了,本以为会十分轻松,没想到他的风灵劫会如此怪异,在丹田形成随后飞出体外,又从体外飞回体内,这般折腾之后,威力更是大的吓人,若不是他想到用剑气压制,或许真的要完蛋了。
而这个办法,需要对剑意有着无比独特的理解,对剑气有着无与伦比的控制方能实施。
“呼,结束了”,李长歌感受着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心中的恐惧渐渐降下,看来下一次的水灵劫要多做些准备才是,他不觉得别人的灵劫跟他一样,若是每个人跟他一样那么恐怕没几个人能够安然渡过。
李长歌更倾向于自己的灵劫跟常人或许不同。
“嗡嗡嗡”,这时丹田处却传来了一道声音,李长歌赶紧看去,发现自己的剑气在压制风暴眼后,按理说风暴眼应该会逐渐变小,随后消失才对,可为何会忽然抖动了起来?
不仅如此,那剑尖所在之处,风暴眼竟然也在跟随抖动,并且两者的抖动越来越快,意识到了什么的李长歌不由得惊呼一声:“不是吧!”
“这不是天亡我也?”李长歌哀叹一声,剑气跟风暴眼这般模样,明显就是两者在相互对抗,而风暴眼的变小并不是变弱,而是在收缩能量?想到这般,李长歌觉得修行太可怕了,度个劫要了老命了。
因为,它们的相撞,要爆炸了啊!
李长歌深吸一口气,如今已经无法阻止了,甚至无法想象这爆炸的威力将会是有多么的巨大,但接触,定是必死无疑。
李长歌决定不做保留,虽然此刻的身躯已是伤痕累累,但他还是咬牙,将所有的真元调集,准备应付这即将迎来的惊天一爆。
所学功法全部施展而出,在丹田处形成了阵阵防御,最主要保护的对象还是地灵元婴,李长歌严阵以待,这可能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片刻后。
高速震动的剑气,忽然止住了,李长歌神色一聚,暗道一声,来了。
便见丹田之中,一道无法形容的毁灭之气,瞬间从剑气跟暴风眼中轰然爆开,绝对是令人绝望的可怕,李长歌在瞬间便已经感觉自己的意识消散。
不是死,是消散,似乎连灵魂都被冲散,那可怕的冲击力,李长歌已然感知不到自己的想法,他只觉得身躯像正在撕裂一般。
这种痛苦,深入骨髓,无法言喻。
“李长歌……”冥冥之中,似乎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
李长歌顿时回过神来,那丹田中传来的剧痛,让他差点又昏了过去,咬着牙,李长歌冷汗直流,他要坚持下去,只要坚持住,就能活下来,只要意识还在,真元就会修复他的身体,因为此刻的他已经能够隐隐感觉到自己的修为正在暴增,灵劫已经过去,但他已经无法感受身体的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似乎一个月,又或许是一年。
李长歌缓缓睁开了双眼,身体十分疲惫,看着熟悉的洞府,李长歌强靠着自己的意志力撑住了。
他终于突破了元婴后期。
此刻的李长歌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感受到身躯存在,方才他的意识几乎被震散,在好长一段时间都感知不到自己身体,而现在的感觉,真好。
这种死里逃生的感觉,让李长歌更加珍惜现在所拥有的。
深呼吸了一口气,李长歌缓缓站起,向前走去,他要出关了。
散修白家,家主房间中。
“梨儿姐,你说爹爹什么时候回来,都五天了”,上官胧月百无聊奈的摆弄这眼前的一盆花草。
“月儿,你要是再弄下去,叶子都快被你薅光了”,赵梨儿无奈的说道,要知道,这草可是炼制精元丹的主材料,在外面价值不菲,却在这杯上官胧月一个劲的揉捏,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可是我想爹爹了嘛”,上官胧月不依不饶,而且自从李长歌去闭关之前,她就有种不舒服的感觉,没跟李长歌讲,是怕耽误了影响了李长歌的突破,可如今李长歌这么多天都还没回来,心中自然生起了担忧。
赵梨儿拿上官胧月也没办法,虽然这丫头十分可爱,但是太粘她爹了,同时也有些羡慕,她跟赵青山从小就没有爹娘,一直就没感受过爹娘的疼爱。
“诶?月儿你的额头……”赵梨儿十分惊奇的开口,她看到上官胧月的眉心,一个黑色的半月印记正在缓缓浮现。
上官胧月朝着铜镜看去,看到镜中的自己,一种不安的情绪瞬间浮上心头,她忽然转头看向后山,似乎有什么巨大的恐怖正环绕在那。
“爹爹!”
上官胧月吓得面色巨变,她跟李长歌之间自从互分魔胎之后,一直有种莫名的精神联系。
而此刻,在上官胧月的感知中,她跟李长歌的联系,竟然,不见了!
上官胧月顿时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