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费德里科因为被异形啐了一口而大为火光时,他的肩甲上猛地蹭出一道火花,细微的撞击力让他本能的机动起来,同时望向攻击的方向。
一个异形***,带着女性的面孔,咬牙切齿的用一把狙击枪朝自己射击,就是刚刚被他剖开的异形的武器,但毫无疑问她的枪法很烂。
此时,另一个战士朝她冲去,并举起手上满是碎肉的链锯。
停下,她是我的!
费德里科怒吼起来,飞也似的冲向对方,雅雅努力瞄准对方头部,但已经太晚了。
星际战士从摩托上一跃而下,扭转剑柄打在她胸前,打得她张开手脚翻了半个筋斗,身体滑过砂砾,而反重力摩托则在自动驾驶系统的辅助下,平缓的降落到一旁。
咳咳——
剧烈的疼痛包围着她,每一次呼吸都像有一把发烫的刀子插过他的肋骨,她确信自己的胸骨全都碎了,只是来自星辰帝皇的赐福让她没有立刻死去。
翻身吐了口血后,一阵目眩的她,努力想要拔出腰间的手枪。
啊,很顽固,你认为这是英勇吗。
一个声音响起,粗糙,洪亮,充满了愉快的幽默。
随后咔嚓一声,雅雅尖叫起来,她的右手传来剧痛——对方将她的手踩碎了。
紧接着一股力量紧紧抓住她的肩膀,粗暴地把她翻过来,摁在沙子里推来推去,几乎将她的皮肉从骨头上磨下来,扭过头的她透过模糊的视线,瞪视着对方的黑色护目镜。
像你这样的虫豸,就该老老实实在焚化炉里作为燃料!
蹂躏数秒后,对方像从婴儿床上拿起一个小孩似的把雅雅拖了起来。
用异形的肮脏基因玷污了人类的神圣躯体,实在是罪无可赦。
随后另一个声音传来。
像这种肮脏的东西还会有更悲惨的下场,把它送到机械教的实验室,他们会把它切成数万份薄片,研究异形才能更好消灭异形。
雅雅从未觉得自己是个勇敢的人,但这时她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无所畏惧感,努力睁开被血糊住的双眼,咬着沾满鲜血的牙齿,对巨人们笑了笑。
你认为死亡让我害怕吗?我和我的亲人在化学矿坑里呆了数十年,我们早已见过无数比死亡更可怕的事,如果短暂的生命最终的结局也只是一个支离破碎的身体,还有被当成奴隶的行尸走肉,那么我们宁可选择与奴役者同归于尽!
下一秒,一记巴掌打在她的下巴上,使她凌空转了一圈倒在地上,被打碎的牙齿从脱臼的下颚掉了出来。
闭嘴,你们只是被异形思维奴役的臭虫,早已认不清帝皇如太阳般的永恒之光。
太阳.
雅雅含糊不清地说,两只铁手抓住她肩膀,强迫着她摇摇晃晃地跪在地上,而每一个哽咽出来的字都在她垮掉的身体里激起阵阵痛苦。
.这个太阳什么时候消失呢我们愿意同它一起灭亡.
冥顽不化。
即便冰冷的利刃贴在了她的后颈,但雅雅依旧在喃喃自语。
你可以杀了我,但你无法扑灭火花,那火——
下一秒,她的脑袋从脖子上滚落。
这时一名背着通讯背包的战士乘着反重力摩托降落,并对费德里科说道:
队长,来自连长的通讯,让我们前往指定区域,兜住那些可能逃跑的异形。
费德里科转过头。
这么说,攻击已经开始了?
是的。
好,我知道了。
费德里科翻身骑上他的摩托。
走!兄弟们,今日的杀戮才刚刚开始!
这座精炼厂很重要,提供了铸造世界大概15%的能源,所以进攻的时候注意不要破坏里面的主体结构,另外考虑到敌人狗急跳墙进行毁灭性破坏的可能性,所以要保持围三阙一的姿态,在通往焦炉城的方向放开一个大概三十公里的口子,让他们走,部队则尽快占领关键的存储区,确保那里不会被人为破坏并产生灾难性后果。
索什扬与参与作战的连长们正站在一座人造山的废墟上。这座山由无数废料堆积物构成,延伸了数千米之远,众多类似的建筑残骸点缀着远处的风景,坍塌的岛屿从一个致命的剧毒沼泽中升起,化学污染不断渗透着这颗星球上的自然——这就是绝大多数铸造世界的光景。
随着索什扬手指的方向,远处一座无比巨大的建筑占据了众人的视野,它就像一尊膨胀的海胆,从污秽的碳氢化合物烟雾中生出,林立的烟囱与巨大的存储罐噩梦般地坐落在一个由自己产生的垃圾组成的浅海中,污水和工业污染物从破碎的排水管道中源源不断地涌出,形成了一个庞大的排污网络,并流入了污秽泛滥的平原。
索什扬并不是一个喜好享受自然风格的人,但在这种环境里他也必须在口鼻处戴上过滤器才能保持心情的舒畅,这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沉闷。
敌人在这里部署了一定量的装甲力量,虽然都是些改装工具,但也颇为牢固,毕竟机械教的工程机械都是很皮实的,所以要先用装甲部队把异形的装甲力量逼出来,优势就在于敌人不了解我们的强大,所以数量不必太多,得让它们产生错觉,认为它们可以战胜我们,所以首战只安排4支西卡然小队和3支残暴之刃小队,等敌人的装甲力量被勾引出来后,护教军会立刻发动进攻,二连则用空降的方式控制存储区,一连则控制总控区,其他连队安排不变。
说完他拍了拍手。
好了,大家各自回连队吧。
是!
待连长们离开后,索什扬转身走向已经树立好临时天线并用柔性金属帆布搭建好的临时指挥所里,这里已经堆满了便携式沉思者和一个战术显像仪,技术神甫们在此忙碌,终结者站在角落各处有如雕像。
脱下口罩后,索什扬穿过人群,很快抵达了一个属于他的帐篷,并拿起一个小型通讯器。
等待片刻,他低声说道:
怎样,有什么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