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伯庸为了巩固自己在江南的地位,这段时间以来,大肆收购金陵和江南本土企业。
账目上缩水是不可避免的,而且回本也需要一定的周期时长,而且很多企业已经在回本状态了,想不到这居然都能成为钟伯修等人的把柄,要以此为契机,让内阁掌控家族,然后把自己给踢出去。
“呵呵,赚不赚钱,这都是听你一面之言。”
“你这次一下子拿了将近三千个亿出去搞收购,如果赔了,家族找谁来弥补这笔钱款?”
“三千个亿啊,几乎快到家族三分之一的财产了,要是真赔了,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钟伯修语气咄咄逼人,似乎就认准了钟伯庸投出去的这笔钱,就一定会亏损一样。
“那你也不要忘了,这笔钱,是谁挣来的!”
钟伯庸恼怒道:“当初在我接手钟家的时候,钟家不过是外强中干,虚有其表的空壳子而已,五千亿的资产,也只是资产而已,家族账目上,连三百亿都拿不出来!”
“是我钟伯庸,用了十年的时间,把三百亿变成了一万亿!”
“让你们这些在外面负债累累,欠了一屁股账差点被追杀的内阁大佬,非但还清了你们所有外债,还买下半个中海市,让你们去养老,每个月给你们每个人发百万分红!”
他直接站起了身,目光冰冷地扫视着在场这些人:“现在看家族起来了,又全都跳出来,想要股权经营,自己来掌控家族,你们怎么不问问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到底配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
“钟伯庸,你是在跟我们说话吗?”
一名老者拍桌子起身:“你敢羞辱我们,你可知这是什么罪!”
“而且你也不要忘了,你口中所谓的家族烂摊子,是从你亲生父亲手里接过来的。”
“就是这么个烂摊子,当初没有我们的支持,你也不可能坐上家主这个位置。”
“现在你居然还在这里大言不惭地说我们不配,如此说来,第一个不配的人,那也是你的生父,第二个是你,然后才能轮到我们!”
那老者冷冷笑道:“难道你连你生父,连你自己,也要一起骂,一起从这里赶出去吗?”
“是啊,当初家族资金亏损,资产缩水,可都是你父亲一手造成,你子承父业,难道,你觉得你父亲,也是个废物吗?”
钟伯修讥讽道:“早知如此,当初我们也不会推你上位,钟家随便牵条狗来坐,恐怕都会比现在做的好”
“当初你为何会推我上位,你真当我不知道?”
面对内阁众人的非议,钟伯庸不怒反笑:“十年前,家族实力虽不如现在鼎盛,但最起码,在金陵,在江南,也算是首屈一指的豪门大家,不说富可敌国,那也是富甲一方,资产无数,账目上的流水资金,家族中人几代人都挥霍不完。”
“可是,就是你们!你们这些所谓的内阁!”
“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跟天使堂连上的线,然后怂恿我父亲,把钟家变成天使堂的私人财库,短短十多年的时间,就平白无故花了上千亿在天使堂身上,而且家族内部事务,处处受到天使堂掣肘。”
“我钟家,几乎差点成了天使堂掌中控制的傀儡!”
“在我父亲过世时的钟家,几乎已经濒临倒塌,你们觉得大厦将倾,无人可救,便把我给推出来,想让我来背这个黑锅。”
“锅,我背了。”
钟伯庸不屑说道:“但是你们现在看火烧好了,锅里又能盛饭了,便又跑过来,非但要吃饭,还要砸了这口锅。”
“我告诉你们,只有我钟伯庸还活着一天,你们就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否则我非但不会给你们经营股权,就连你们的分红,我也一定可以断掉,让你们出去自生自灭,看你还如何在我面前叫嚣!”
一席话,直接让在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钟伯庸,你敢说把我们赶出去,断了我们的分红?”
刘思艳,也就是钟伯修的妻子,钟婷婷的生母,面容狰狞地站起身,拿手指着钟伯庸狠狠威胁道:
“你敢断了我们的分红,把我们轰出家门,我告诉你,天使堂不会饶了你,他们会杀了你,然后亲手把股权交到我们手上,到那时,我看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