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回到馆舍,想到玉真长公主铁青的脸,心惊肉跳,颇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假意答应她的要求,不就是做她的弟弟吗,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这女人真能将我吃了?
再说了,即使她真要自己当她的小白,那又有什么大不了,总比被人杀了来得强,再说了,她那样性感的女人,自己又不是不想,这样假撇清干什么?
正在想着该不该马上逃走的时候,礼部侍郎张家正匆匆赶来,一见到唐朝就说道:“唐大人,出大事啦!”一脸的惊惶之色,仿佛世界末日到了。
唐朝就道:“什么事情?”
张家正赶紧几步走近,凑近他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唐大人,玉真长公主大发雷霆,骂我是个有眼无珠的小人,竟连这点事也办不好,说,要是你不马上乖乖的去赔罪,她就罢我的官,你,你也死定啦!”
“这么严重?”唐朝心头吃惊。
张家正哭丧着一张脸:“唐大人,卑职虽然官小,但就是这个礼部侍郎,整整爬了二十三年,您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我着想,我要是被罢官,我老妈一定会说我辱没了祖宗,一定会杀了我的,唐大人,求求您,救我一命好吗?”
说着普通一声跪了下去,也顾不得在专信这样的手下人面前丢脸了。
唐朝赶紧拉住了他:“张大人,您快快请起!”
张家正一听,泪水就滚滚的流下来了:“唐大人,您知道的,要是您不救我的话,我是死定啦,您,您要是不同意,我就跪死在这里!”说着呜呜的抱住了唐朝的腿,活脱脱一只癞皮狗。
唐朝就郁闷的道:“张大人,你是不是搞错了,玉真长公主充其量不过是皇帝的姐姐,你是堂堂的礼部侍郎,他凭什么随便罢你的官?”
张家正磕头如捣蒜:“唐大人,您有所不知啊,玉真长公主是杨贵妃娘娘最好的朋友,什么事情都会给她面子,而皇上现在最听杨贵妃的话了,所以玉真长公主的话和圣旨差不了多少,就是杀几个朝廷命官,那也是小事一桩,更不用说罢免我这个小小的礼部侍郎了,唐大人,听我的话,您就答应我吧!”
唐朝就向专信使了个眼色,专信会意的出去,偌大的客厅里就只剩下他两个人。
就听张家正哀求道:“唐大人,谢谢,现在我可以直舒胸臆了,玉真长公主骂我骂得好,说我是有眼无珠的小人,我想这一点没错!”
唐朝就愕然道:“她既然这样骂你,你为什么还维护她说话?”
张家正就连连顿足道:“哎呀,唐大人,我张家正真的错看了你,我见你给我送礼,又作为南诏的使节出来,一定是个知道变通的人吧,所以什么话都只说三分,以为你一定懂的,想不到,你竟然什么都不懂,公主这不是骂得对吗?”
唐朝就没好气的道:“那你就直说吧,反正我这个人笨得很,不点醒我的话,我是不会明白的。”
“哎哟我的妈”,张家正就痛苦的说道:“我以为你知道玉真长公主的情况,看来你好象一点都不知,别的,别的我就不说了,你不知道,她,她这样邀请你到她府中做客,一定是看上你了。”
唐朝这才确定:“看上我?”
“对呀!唐大人,你英俊潇洒,又是个南诏的使节,不怕别人说闲话,公主她,她那么美丽,年纪又不是很大,一直没有婚配,这个,这个喜欢少年男人,那也是人之常情,你,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南诏使节,干吗扫兴呢?唐大人,你真是遇到了福星了,干吗还那么不识趣,拒绝她呢?”
“你,这些你都知道?”唐朝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张家正就郁闷的一笑:“我怎么不知道?哎呀,这么好的差事怎么落到你唐大人的身上了,真是羡慕死我啦!”
乖乖,唐朝在心里想,别看这老小子一脸正经的样儿,原来也是个好色之徒,要是今天玉真长公主找的是他而不是我,他恐怕不高兴得瘁死?喃喃道:“哎呀,我可真希望是你啊,我怎么办,难道我真的要将我最珍贵的处男身体交给这个半老许娘?”
张家正听他这样的说话,肺都气炸了:“唐大人!你,你这算什么牺牲,她,李意真,不不,玉真长公主她可是公主,公主耶,多么高贵的女人,平常的男人就是想和她有过露水因缘然后去死也大有人在,你怎么还担心这个?”
唐朝就郁闷的道:“这样说来,要是公主愿意这样对待你,你是愿意为她咯?”
“这,这我,我,唐大人,这个时候了,脑袋已经掉了一半了,你还有心情说笑,我真的,真的很佩服你!”说着抱着唐朝的腿,放声痛哭,显然是悲伤到了极点。
唐朝就郁闷的说道:“好吧,唐大人,看在你的份上,我就牺牲我无比珍贵的贞操!”
张家正一跃而起,死命的抱住了他,变态的亲了他的脸:“啊啊,唐大人,我爱死你啦,走,我们这就走,赶紧给公主赔罪!”
说着向外便扯,将唐朝拉了一个趔趄。
唐朝却不急不慢的说道:“急什么,反正我已经答应去了,你的官职是不会掉了,干吗不让我喝口水?”
张家正就疯狂一样的冲到茶几上,拿了一杯茶过来,喂唐朝道:“唐大人,请不要动,小人服侍你!”
唐朝点头,将杯中茶浅浅的一啜,赞道:“好茶,好象是西湖的碧螺春!”
张家正气得差点昏去,眼圈一黑,急得昏了过去,茶杯也哗啦一声摔得粉碎。
专信听得声音,伸头进来一看,奇怪的道:“唐大人,这,这究竟怎么回事?”
唐朝就郁闷的道:“你不用多问,将这小子杠在肩上,将他搬上马车,我们这就再去玉真长公主府邸。”
专信见情势不简单,不便多问,猿臂轻舒,将张家正如一片叶子一样的拿在手中,当先走了出去。
约莫过了一盏茶时分,张家正这才悠悠醒来,见到自己在车上,又见车马是向玉真长公主府邸而去,这才心中长舒了口气,垂泪道:“唐大人,谢谢你,不过,本官可差点被你害死啦!”
唐朝正想调侃他两句,前面一支人马飞快的行来,当先两个赳赳武夫,一使浪飞,一是独孤信,都是玉真长公主手下武士中的头面人物,以前是大内侍卫,现在专职保护公主。
一行人喝令专信停车,专信本待不理,但唐朝制止了他,车马随即戛然而止。
张家正满脸堆欢:“浪大人,独孤大人,本官已经请唐大人回来了,没什么事了,你们不用麻烦了。”
浪飞和独孤信就鄙夷的看了唐朝一眼,心想:公主忒也没有眼光,竟看上了乳臭未干的小儿,独孤信就说道:“既然这样,公主吩咐了,张侍郎没什么事了,有功、无过,你可以先走啦!”
“我,好,我告辞!”张家正一听之下,心花怒放,三步两步的下了车,一溜烟的消失了,连自己这辆豪华的马车也毫不留恋。
独孤信待张家正一走,冷冷的对唐朝一笑道:“唐朝大人,公主说,要是你自己愿意来赔罪,她就不杀你,不过要小小的委屈你一下,你的这个随从,叫他回国宾馆等候消息吧,你跟我们走一趟。”
专信大怒,就想动手,但唐朝用眼色制止了他,说道:“没事的,我就跟你们走一趟!”
独孤信随即命一个骑兵将坐骑让给唐朝,唐朝随即坐上,手一挥,大队府兵随即带着唐朝回玉真长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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