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檀问:“我们其他人干嘛, 躺赢?”
白秋叶说:“你们等我们三个进去之后,在屋子外面守着,如果他们跑了, 你们就赶紧追。”
其他人闻言没有意见,都点了点头。
他们穿好衣服后,跟着白秋叶到了那栋房子对面的另一栋楼下。
“他们刚才去抓羊,是往那个方向去的。”白秋叶指了指, “他们回来的时候, 这里是视线死角, 但是你们可以看到。”
“等他们进屋了, 你们就过来。”白秋叶补充了一句。
她说完就和莫杰以及王谷走向了那栋房子。
白秋叶进门后先把门关上, 又将地上的椅子扶起来,对莫杰说:“来吧。”
莫杰把那根绳子捡起来:“他们是怎么捆的?”
白秋叶说:“疙瘩系在前面, 其他就不知道了。”
莫杰的眉头微蹙,说:“绳子断了倒没关系, 可以重新续上,但是加上捆绑的方法不同,这两个NPC如果心细,恐怕只需要两句话就会发现你们身上的绳子被解开过。”
王谷说:“没关系, 本来也没打算和他们多说。”
白秋叶看了他一眼:“你等会儿不能把人打晕了。”
王谷说:“你从哪里看出来我要把人打晕的。”
白秋叶说:“凭感觉。”
王谷:“……放羊的事情我已经道过歉了。”
莫杰咳嗽了一声:“你们俩在说什么?还要不要绑了?”
白秋叶坐到椅子上:“快快快。”
莫杰又看向王谷,王谷在他的目光下坐了下来。
莫杰将绳子续接起来, 在他们身上绕了几个圈,然后对他们说:“既然这绳子骗不过他们, 我干脆就不绑实了, 你们到时候也好挣脱。”
白秋叶闻言点了点头。
莫杰把绳子绑好之后, 将线头藏到了白秋叶和王谷的身侧, 那两夫妻进门之后, 必须要走到正对门口的方向才能看见。
“就这样吧,能骗一会儿是一会儿。”莫杰说,“我去躲着了,躲哪里好?”
白秋叶说:“楼上,一楼不好藏人。”
莫杰说:“行。”
莫杰刚上了楼,白秋叶就听见门外面传来了羊叫的声音,除此之外还有人的脚步声以及羊蹄子在雪地里踩出来的沙沙声。
房子旁边的羊圈热闹了起来,过了一会儿,羊圈的声音小了一些,房子的门从外面被推开,一股冷空气灌进了屋子。
那对夫妻走了进来,怀疑地在白秋叶和王谷的身上看了一眼。
发现他们两个还好好地被绑在椅子上后,这对夫妻也没多想,随手关上了门。
那个男人说:“你们两个,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好事吗,我们跑出去的羊只找回来了三只。”
白秋叶说:“多少钱啊,我们赔给你啊。”
那个男人说:“你们就算赔,也弥补不了损失。”
“不可能。”白秋叶说,“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
那个男人说:“这是我们要卖出去的货,现在我们交不了货,同样要赔钱,而且还影响以后的订单。”
他老婆说:“对啊,你说要怎么赔给我们!”
白秋叶说:“订单的钱也可以给你们补上。”
那个男人眼睛转了转:“之前说的是十万,既然你们要补后续订单的钱,再怎么也得二十万吧。”
他漫天要价,完全把白秋叶和王谷当成冤大头在处理。
白秋叶说:“可以,都可以。”
那个男人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这时他老婆拉了他一把。
他回过头去看向他老婆:“怎么了?”
他老婆说:“二十万是不是有点高了?”
那个男人说:“人家都同意了,怎么就高了。”
他老婆说:“这么高的金额,她考虑都没考虑直接答应了,很奇怪啊。”
那个男人的声音一顿,回过头去看白秋叶和王谷。
他的目光慢慢地落到了绑着两人的绳子上。
正在这时,他老婆叫了一声:“门背后的衣服去哪里了?!”
王谷被绑起来之前,把衣服拖给了莫杰,让他暂时帮忙保管。
果然夫妻俩发现门背后少了一件衣服之后,都被吸引了注意力。
白秋叶和王谷趁机挣脱开绳子,一人抱住了一个NPC,用手肘卡主他们的脖子,反客为主地将他们摁到了椅子上。
那个男人大声说:“你们干什么!”
他老婆发出了惨叫声:“放开我!放开我!”
白秋叶连忙将她的嘴捂住。
好在这个村子的房子之间隔得远,他们又是在房子里,关着门窗,其他村民没有听见。
白秋叶抬腿将地上的绳子勾起来,王谷见状伸手过来将女人也按住了,白秋叶得空低头拿起绳子,将这两夫妻捆在了椅子上。
这对夫妻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他们居然成了被绑的那一方,不断挣扎着,嘴里骂骂咧咧。
白秋叶说:“你们要是再大声说话,我就把壁炉里的柴火塞到你们嘴里。虽然才熄灭,但是余温应该也能烫穿你们的喉咙吧。”
两个NPC顿时脸色惨白,同时闭上了嘴。
被她威胁了一番之后,绳子绑起来轻松了不少,白秋叶把绳子绑好后直起了腰。
那个男人问:“你们把我们的羊放跑了,还把我们绑起来,究竟是要做什么?”
白秋叶说:“就是有点事情想请教你们。”
那个男人说:“你们这是请教别人的态度?”
白秋叶说:“因为好好敲门没人开,只能用这种办法了。”
那个男人脸色一沉说:“你们想问什么?”
白秋叶将那面人皮旗从口袋里拿出来说:“这是什么?”
那个男人在看到她手上那面旗子的时候,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他老婆失声问:“你在哪里拿到的?”
白秋叶说:“你们家楼上的客房。”
他老婆闻言,连忙转过头看向了男人。
但是因为他们是背对着被绑在一起的,所以她只能勉勉强强用余光看到对方的侧脸。
王谷问:“这是人皮做的,对吗?”
这对夫妻一言不发,表情都非常阴沉。白秋叶和王谷似乎触及到了他们隐藏得很深的秘密。
“你们家门口有一个旗杆。”白秋叶又说,“这个村子里每家每户都有这么个东西,这种人皮旗子,不是你们的独特兴趣对吗?”
那个男人说:“这是我们这里的事情,和你们没有关系。”
白秋叶说:“但是你现在的处境,让你只能说实话。”
那个男人说:“我可以不说,只要我不说,你们也不会杀我,对吧?”
“毕竟你们也想知道真相。”他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留着我一条命,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会告诉你们。”
白秋叶说:“你不说也可以,你不说我就把这面人皮旗挂到你家门口的旗杆上。”
他老婆惊呼一声:“不行!不能这样做!”
白秋叶说:“那就不要嘴硬了,快说吧。”
他老婆说:“这其实是我们这里的一个传统。我们手上的这些旗子的历史,已经很久了。”
那个男人听到他老婆的话,连忙阻止:“不能告诉他们!”
他老婆骂道:“不告诉他们,难道等着她把旗子升上去?”
那个男人闻言犹豫了一瞬,脸上露出了挣扎的表情。
这时,王谷在一旁用冷酷的声音说:“我的性子没她好,你们要是再不说,我就帮你们挂上去了。”
那个男人说:“我说我说。”
他继续说:“我们这里常年积雪,生存环境非常恶劣,特别是遇到暴雪的时候,村里总会有人失踪。”
白秋叶留意到他也提到了失踪这件事。
之前狗蛋儿说过,这里的人在太阳下山之后出门很可能会失踪。
除了这种情况以外,看来暴雪的时候也会出现失踪的事。
男人说:“很多很多年以前,我们的先祖就在这里定居,但是这种环境让他们的生活条件恶劣。”
白秋叶打断了他的话:“既然生活条件这么恶劣,你们的先祖为什么要在这里定居,难道他们跟脑子有问题?”
“当然是有理由的。”男人说,“只有这里才有我们的先祖赖以生存的资源。”
王谷问:“是什么?”
男人的老婆说:“儿兽。”
白秋叶和王谷闻言,对视了一眼。
他们两个刚才在楼上看到那个账本的时候,心中都认为这个儿兽有可能和小孩有关,说不定根本都不是动物,很有可能就是小孩。
以前也不是没有听说过婴儿汤,或者吃胎盘之类的事情。
但是这个男人现在的说法,听上去儿兽并不是他们理解的那样。
这里地广人稀,卖小孩的应该不会挑选到这种地方。
再加上这里的人非常排外,就更不会出现把外人骗到这里来当牲畜的情况。
白秋叶问:“什么是儿兽?”
那个男人顿了顿说:“是一种你们没有听说过的动物,除了我们这里的人以外,没有其他人见过活物。”
白秋叶问:“为什么?它不生长在其他地方吗?”
那个男人点了点头:“儿兽只会出现在南沽道,其他地方都没有。它们不能在温度高的地方生活,只会在零下出现。”
他老婆说:“如果这里进入了夏季,我们也会找不到儿兽的踪迹。它们只会在春天秋天以及冬天出来。”
王谷说:“你们说的这个儿兽,长什么样子?”
那个男人说:“两只眼睛两只耳朵四只脚。”
白秋叶说:“你是在开玩笑吗?”
那个男人说:“你要我描述,我的确描述不出来呀。”
他老婆说:“你们刚才问的那面旗子,其实就是用儿兽的皮做的。”
白秋叶说:“儿兽的皮摸起来为什么会像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