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到医院的时候,陆景盛正在和手下生气。
“她说走你就让她走了,不知道把我叫醒吗?”
祁桓无奈,“阮小姐想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
再说您都多少天没休息了,您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要不是为了你好,谁会让你睡这么舒服,公司那摊子事都快忙疯了好吗?
陆景盛的脸色还是很黑,睁开眼没看到阮舒,他的心情就变得很差。
那个小骗子,还说什么绝对不会走,没想到他前脚刚睡着,对方就想办法走了,根本就是在糊弄他!
正气着呢,病房门被人推开。
被人念叨了无数遍的小骗子出现在眼前。
陆景盛立刻换了个面孔,笑着看向阮舒,说:“我还以为你走了就不回来了。”
阮舒睨了他一眼,意有所指地说:“我阮舒向来说话算数,才不像某些人。”
被内涵了的祁桓和陆景盛,脸色都微僵。
陆景盛虽然不是自愿结婚,但领证的时候也对着宣誓,说过会好好照顾阮舒,结果他根本就没做到,让阮舒受了那么多委屈。
陆景盛又心虚又难受,还想说点什么,就见阮舒把一个精致的保温桶重重地放在了床头柜上。
“这是……”陆景盛的眼睛亮晶晶。
阮舒回头看向陆景盛,没急着回答,而是盯着他的眼睛缓缓道:“刚才我回家仔细考虑了一下,虽然你的手确实受伤了,但却不一定是因为救我。”
陆景盛眼神闪动了一下,没吭声。
“当时你是要去阻止陆雪容,不论对面站着的人是不是我,你都必须要阻止。”
“而如果你没阻止,凭我自己也能搞定陆雪容,所以你救我这事不成立,也谈不上是为我受的伤,我更没义务到医院来照顾你。”
阮舒每说一句,陆景盛的脸色就僵硬一分,到最后直接成了黑脸面瘫。
他还以为这个理由,能道德绑架阮舒两天,他也不过多奢求,只想要两天清清静静的日子,能和她简单相处,也好确定他内心深处的感觉。
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揭露了实质。
事到如今,他也不好再要求阮舒必须要留下来照顾他。
便点点头:“你说得对,你确实没义务到医院来照顾我。如果你不愿意,可以随时离开。”
阮舒听到他这么说,心里好歹舒服了一些,最起码他没有敢做不敢认。
满意地点点头,这才道:“也好。”
陆景盛的眼神转为黯淡,看上去很失望的样子。
祁桓看到他这个模样,有心想再给陆总争取一下,就见阮舒转身把保温桶打开,一股属于食物的香气顿时散发出来。
闻着熟悉的馨香,陆景盛心口有什么东西在翻滚。
阮舒把饭菜拿出来摆在陆景盛面前,又亲手给他装了碗汤。
“话虽如此,但我这个人向来有始有终,既然答应过要照顾你两天,我就一定会做好。”阮舒说,“等这两天过去,我就不会再来了。”
陆景盛又惊又喜,心情就像是乘坐过山车,刚刚还无比失落,现在就又开心起来。
“没关系,两天就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