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潇哪有不知道姜城的意思。
连忙上前躬身说:“老太爷,飞少和文先生的婚礼是本月的26号,我已经预订了23号的航班前往海州。”
“您放心吧,我按照少夫人的安排,已经把该准备的礼物都准备好了。”
姜城点点头,表示非常满意。
“爸,要不你就在家吧,我们把您的心意和礼物带过去就是。”姜天睿有些担忧道。
的确,姜城即便不去,也没人说什么。
毕竟他已经是八十几岁高龄,出行坐飞机都多有不便。
“那怎么行,我当初许诺过,要亲自看着几个孩子成家的。”
姜城老眼一瞪,有些不高兴。
“我去海州,顺便看一看那个老不死的,见一次算一次,说不定哪天就见不到了。”
众人都知道他口中的老不死的是指谁,就是在海州养老的李老爷子。
姜天睿和方洁都无奈地相视苦笑。
“呵呵,那就随爷爷的意思吧。”周雨兰赶紧笑着打圆场。
这时,圆圆的学步车挨住了姜城的大腿。
他仰着小脑袋,“太爷爷…”
姜城心中一乐,伸手摸了摸重孙的脑袋,“小圆圆,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圆圆哪知道大人们谈的是什么,只认为姜城是在逗他。
两只小手来回拍,口中还说:“去…去!”
前往海州的事,也就这么定下来了。
下午,秦凡接到港都易良哲打过来的电话。
他估计是澳洲那边有了消息,便走进办公室去接听。
“易老哥,有消息了?”
秦凡没有和易良哲多寒暄,这件事他一直挂念着。
“嗯,秦先生,查是查到了,但扑朔迷离,有些让人猜不透啊。”易良哲说。
“哦,说来听听。”秦凡很想知道易良哲说的猜不透是什么。
易良哲组织了下语言。
“嗯,大致情况是这样的,鲁志文和肖莺莺的确是住在墨尔本的一个庄园中。”
“经过线人悄悄走访,他们现在已经融入到墨尔本这个地方,交际甚广。”
“表面上看不出什么问题,小日子似乎过得很滋润。”
“只是前不久发生了一件事,鲁志文和肖莺莺受到袭击。”
“据说肖莺莺中了一枪,还紧急送往当地的医院抢救,人倒是抢救过来了,可刚刚怀上的小孩没保住。”
听到这里,秦凡心中也是一阵唏嘘。
他不用想也猜到,会被突然袭击,定时鲁志文和肖莺莺过于高调的缘故。
易良哲又说:“另有一件事,就让人猜不到其中的真像了。”
“哦。”
秦凡没有说话,只是轻哦了一下,表示在仔细听。
“据线人暗中调查,墨尔本的地下势力在最近半年来了一次大洗牌。”
“出现一个叫恶魔的华人,手段非常残忍、变态,不一枪毙命,只是剥皮剔骨。”
“恶魔的财力非常雄厚,还有一些小计谋,在短短半年不到的时间,就成了墨尔本新的地下王者。”
“恶魔和鲁志文出现的时间非常一致,所以有些让人看不懂。”
秦凡微微皱起眉头。
这种残忍的手段,变态的性格,怎么都和当初跪地求饶的鲁志文联系不起来。
是一个人,还是一种巧合?
易良哲略微顿了顿,“后来,为了求证事实,线人又找到一个自称见过恶魔的本地人。”
“只可惜他离得太远,从描述中似乎有几分像是鲁志文。”
“线人又私下问了几个,结果他们又说恶魔召见他们大哥时,会戴着面具。”
听了易良哲的叙述,连秦凡自己都把不准这个恶魔是不是鲁志文。
但还是有着共同点,那就是华人身份,非常有钱,是最近半年才出现在墨尔本。
既然没有确实的证据,只有暂时作罢。
秦凡又问:“哦,易老哥,那个左信查到没有?”
“这个人也查到了,的确是鲁志文身边的人,大概是六年前到的澳洲墨尔本,帮姜诗文看守小农场。”
“据说肖莺莺被枪击后,小农场请了不少的保镖,再具体的就打探不到了。”
秦凡隔着电话点点头。
他知道青帮能打听到这么多内容,已经非常不容易。
在澳洲还有大圈帮的势力,那是青帮的死敌,深入澳洲调查,线人是存在很大的风险。
“谢谢你,易老哥。”
“哈哈哈,不必客气,举手之劳的事嘛,不过,我觉得不要掉以轻心。”
“左信潜入华夏,肯定是有什么目的。”易良哲提醒道。
“嗯,我知道的,放心吧,我会尽量小心的。”
“哦,戴家爷孙俩现在怎么样了?”秦凡顺便问了一句。
“没什么事,生活很安定,戴姝丽在港都中医院正式上班了。”
“哦,那就好。”
秦凡笑了笑,想到戴胜喜欢喝酒,准备给戴胜寄一点酒过去。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约定在海州见面的时间。
结束了通话,秦凡依旧无法将恶魔和鲁志文联系起来。
这个反差太大。
其实,一个人要变坏是很容易,但一个人要学好,却是非常难。
因为从善所付出的努力太大,变成恶人只是一念之间。
晚上,秦凡又和凤凰女、宇文向晚商议了一番。
重点放在了对家人的安全保护上。
第二天,秦凡让家里的司机开车送他前往老干部疗养院。
在第一个岗哨,就见到了倪长宇的车停在路边等他。
秦凡让司机停下来,缓缓放下车窗。
“哦,是秦先生,跟着我的车进去吧。”倪长宇见到秦凡如约而来,心中大定。
他在这里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唯恐秦凡今天放了他的鸽子。
倪长宇跳上自己的跑车,在前边带路。
有他的通行证,哨所按照惯例检查了一下秦凡的车,做了一个登记就直接放行了。
车子停在了倪老的那栋小楼前。
小楼中很安静,除了院子中遇到的工作人员,就没有其他的人。
走进一楼的客厅中,秦凡看见倪老正躺在一把老式的长椅上闭目养神。
椅子上铺着厚厚的毛毯,身上盖着一件老式的军用羊毛大衣。
外边的军绿色布料已经在岁月中洗得有些发白。
第一次来的时候,秦凡就从客厅中的摆设发现倪老是一个很自律、很节约的人。
听到脚步声,倪老睁开眼睛,虽然头发几乎全白,但老眼很犀利。
他的目光在秦凡身上略微停留了几秒钟。
才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哦,是小秦过来了,过来坐吧。”
“长宇,你给小秦倒杯茶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