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没有进去,只是在外围观望。
所有人见到这时而大笑不止的人都是好生奇怪。
在扁鹊医馆的对面三楼,有一间茶坊。
正对扁鹊医馆的一个大包间,有四男一女。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他们分别是海州大少金三顺和乐真真,黄金液公司的总经理关晨。
还有百日宴上见过一面的肖战。
而另一个年轻人,同样是来头不小,他是肖战的表弟,舅舅家的儿子王强。
这王强来自京城四大医学传世家族的王家。
他们全程观看了开业的一幕。
“这秦凡就是打不死的小强,走到哪里都混得顺风顺水。”
“没想到来到海州也是如此,不知不觉中竟然有如此背景了。”
关晨的目光中闪烁着狠辣。
要说这群人中,他是最恨秦凡,也是被伤得最惨的人。
肖战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其实,内心中泛起一丝鄙夷。
思忖着:“真是一个土包子,目光短浅。”
不错,关晨、金三顺之流的家世背景在肖战、王强的眼中,那就真是土包子。
“不急,不急,慢慢看戏。”他优雅地伸出手,端起茶杯慢饮了一口。
“金少,第一局是你找来的病人。”
“是的,肖公子,这人患的是狂笑病,已经大半年,无论是西医,中医,连精神病医院都看过,没有任何效果。”
金三顺略微得意地说:“第一局就是一个疑难杂症,我们拭目以待。”
“那个年轻人是患者的儿子?”王强问。
“是的!”金三顺回答,他又对乐真真吩咐道:“真真,可以打开了。”
乐真真站起来,打开墙壁上的电视开关。
她调试了几下,很快就显现出画面,正是扁鹊医馆。
“不错,金少考虑得很周全。”肖战说。
金三顺有点谄媚地邀功,“为了让肖公子和王公子更清晰地看到。”
“我安排了人在人群中,身上有微型摄像头,然后通过无线网络,连接到这里。”
“那高的瘦个子叫胡道林,矮胖的叫农子瑜。”
肖战和王强都点头表示赞赏。
“好!那我们就隔岸观火,看一处好戏上演。”王强拍手叫好。
他们几人找来不同的疑难杂症,就是准备医馆开业时,前来捣乱。
难听一点,就是落扁鹊医馆的面子。
一旁的关晨看着这几人,心中暗骂:“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他心中很明白,肖战和王强看不起他们这些省城的家族。
认为他们是暴发富,土包子。
可他更看不惯这群公子哥,明明比谁都希望秦凡死,可还要玩故作斯文的事情。
而扁鹊医馆的门前。
因忽然来的病人,顿时勾起所有人的关注,喜欢看热闹总是人的秉性。
“哈哈哈,哈哈哈!”患者不时地大笑。
秦凡和黄向山、诸正元等都走了出来。
“医生,医生,请救救我父亲!”年轻人见到秦凡他们便哀求起来。
“小伙子,他这是什么情况?”诸正元问。
“医生,西医那边得出的结论是狂笑病。
“可我们去过西医,中医,甚至精神病医院,都毫无效果。”
围观人群一听,顿时哭笑不得,一片哗然。
世上真是无奇不有,狂笑病很多人都是第一次听说。
可这患者来得好像不是时候,别人开业,你就送上门来。
关键是你西医,中医,精神病都看过了,明知没有效果,你还送过来。
不是来砸场子又是什么?
“几位大师,你们都是名医,求求你们了。”年轻人哀求道。
诸正元看了看秦凡他们,秦凡微微点头。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诸正元问。
“我叫孙大元,这是我父亲孙虎。”孙大元说。
“好吧,你扶你父亲进来吧。”
就在这时,一路过来的胡道林忽然出声了。
“各位都是名医,不妨就现场诊断,让我们老百姓也看看名医手段。”
矮个子的农子瑜附和着鼓动:“大家想不想看。”
“想看,这很新鲜。”有人立即说。
“对,让我们也见识一下呗。”
金三顺安排在人群中的那几人马上赞同,不明情况的群众都自然嚷着要求现场诊断。
诸正元、瞿文宣和刘伟奇顿时微微皱起眉毛,他们感觉到一丝不寻常。
“小文、赵苍,搬张桌子和凳子出来。”秦凡微微一笑。
见秦凡这么说,诸正元、瞿文宣和刘伟奇的眉头又舒展开。
他们似乎一下子有了主心骨。
很快,搬来了桌子和凳子,放在医馆门前。
“孙大元,扶你父亲坐下。”诸正元说。
现场除了孙虎偶尔发出的狂笑,全部安静下来。
诸正元先给孙虎诊断,他是脉诊高手。
他的中指先搭在孙虎的脉搏上,依次才是食指和无名指。
他闭上眼睛,细细感觉。
四周的人都屏住呼吸,生怕惊扰到他的诊断。
他三根手指的力度忽重忽轻,偶尔又轻轻移动一下。
然后,又换成右手切脉,依旧如此感受。
看到这一幕,茶坊中的肖战浅笑一下。
“呵呵,这个诸正元在使用他的脉诊绝技,可惜,他只有一个结论。”
诸正元还没得出结论,肖战就自己猜到。
“什么结论?”金三顺问。
“七情内伤所致。”
“那不就诊断出来了?”关晨微微皱眉,心中暗骂:“他M的,几个蠢货。”
肖战笑了笑,没有回答。
他和王强都有家传医术在身,在没来之前,两人都诊断过。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简单,能诊断出来和治疗是两码事,治病是看结果。”王强说。
他像看白痴一样瞟了一眼关晨。
果真,医馆这边的诊断出来了。
诸正元睁开眼睛,对着秦凡说:“七情内伤导致。”
但是他接着又缓缓摇头。
他自然能想到,他能诊断出这个结果,其他的医院也能。
接着,瞿文宣和刘伟奇都依次诊断一番。
他们的诊断结果完全一致。
外围观看的中年人,不动声色地上车。
车上赫然还有位白发苍苍,满脸都是皱纹的老人。
“老爷子,小少爷好像遇到麻烦事了。”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陈途。
老爷子自然是姜城,他们从港都悄悄转道来海州。
陈途将患者的症状说了一遍。
姜城微微点头,“这是七情内伤,人体气机紊乱所致。”
他没下车,仅凭陈途描述,就能判断出。
“嗯,你继续去观望,不动声色。”姜城说。
“是!”
陈途回应了一下,又下车去观望。
诸正元、瞿文宣、刘伟奇都蹙眉沉思,他们在心中推敲这种病该如何着手医治。
这种奇怪的病诊断容易,治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