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倒塌的声音惊动了凤凰女。
她冲了进来,“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再一看秦凡手中,握住一个怪异的剑柄,没有剑身。
秦凡连忙将剑移开。
唯恐这女人对着剑尖冲来。
凤凰女看了看椅子,切口光滑如丝。
她又惊又骇,“先生,这是…”
“哈哈,燕妮,没想到吧,玄机是这把剑。”
“剑?”
她怎么看都看不出这是剑。
秦凡在空中挽出一个剑花,旋即,他的手一挥,一个飘忽的剑影一闪而过,那半边椅子再次从中划开。
瞬间,凤凰女惊讶得嘴巴可以塞个鸡蛋。
“这是什么剑?有影无形。”
秦凡颇为得意,“它应该是传说中的承影剑,又名优雅之剑,曾是商天子的佩剑,记载《列子.汤问》中。”
“相传是秦世炎融合日月精华的天山水,还有蛟龙、大雁的魂魄淬炼而成。”
“出炉时,蛟分承影,雁落忘归,故名承影。”
“这是一把有影无形的长剑,后来被春秋时期卫国人孔周所藏。”
凤凰女大喜,喜笑颜开地挽住秦凡胳膊,“恭喜先生,当真是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秦凡愕然,“此话怎讲?”
凤凰女嫣然一笑,放开秦凡。
“先生,你如果不为蓝总寻找火玉,就不会来瓦城,如果你不去市场,我就不会赌石。”
“你也发现不了这把名剑。”
“呃…算是吧。”秦凡勉强同意凤凰女的看法。
不管怎么说,凤凰女是真的替秦凡高兴。
说来也怪,这剑入鞘后,除了秦凡能拔出,凤凰女都拔不出来。
秦凡思忖:“这可能是因为功德之力的缘故。”
下午,瑶姐过来,委托她办理的通行证都全部办好。
还带来一个当地人,三十多岁,名叫利兵。
利兵对各个场口的人比较熟悉,将作为秦凡他们的向导,费用是一万华夏币。
“利先生,这一路要麻烦你,如果做得好,我会给你增加佣金的。”秦凡说。
“谢谢老板,你们放心,我常年带人进去,从没出事过。”利兵拍着胸脯保证。
瑶姐也点头说:“利兵是这一带比较出名的向导,对矿区场口的人都熟悉。”
“沿途跟着他,配合士兵的检查即可。”
随后,又给每人一张通行证,以贵黔省玉石商人的名义进入矿区考察。
他们这一行,有对翡翠原石精通的左兰若,还有熟悉玉石加工的周景天。
从专业角度讲,这个名义再合适不过。
几人修整一夜。
第二天,乘坐一辆去矿区的小中巴。
这种小中巴长期跑这条线路,往返接送两地的商人和矿工。
为了不惹人注意,秦凡找来一块青布将承影剑包裹起来。
去矿区的道路要好一点,是简易的柏油路。
小中巴一路飞驰,在身后扬起漫天的灰尘。
大概行车三个小时才抵达。
矿区的河水早被人为抽干,河床上使用了大型机械设备挖掘。
在两岸的山上也能见到大规模的开采。
当地人把这些矿场叫做玉石厂,也叫场口。
小中巴抵达的矿区,就是最老的场口麻蒙,据说,这是翡翠最早的发源地。
到了目的地,几人下车。
矿区的四处都是坑洼,零零散散的见到有一些工人在作业。
几台大型挖掘机轰鸣着将一些河沙挖掘起来,立即有工人抽水进行冲刷。
捡出砂石中的石头,最后由专业的人来初步鉴定。
利兵下车后,用电话联系了一下这里的负责人。
他微微躬身说:“各位老板,你们跟着我,前边有士兵检查,你们只管配合就是。”
众人点头,便跟在身后。
没走几百米,翻过一个小土坡,前边的公路旁搭建有一排简易的白色板房。
“站住!”
果真,有荷枪实弹的士兵举手示意停下。
他身后,还有七八名士兵,个个都身穿丛林迷彩服,全副武装。
秦凡和凤凰女倒无所畏惧,两人连敌人都杀过,早不畏惧这一点架势。
但是,蓝梅、左兰若、周景天很明显有一点紧张。
特别是蓝梅,不由自主地向秦凡靠了靠。
利兵上前与领头的士兵交涉,叽哩哇啦的用缅甸语交谈,又扔给了对方几包香烟。
那士兵点点头,走过来换成了华夏语。
“各位老板,请出示你们的通行证。”
有利兵的打点,士兵的语气缓和不少,他看过几人的证件,就举手放行。
过了检查点,才进入矿区的办公地方和仓库。
利兵刚走近,就大声喊起来:“乌响,乌响你在吗?”
听到有人回应了一声。
从板房里走出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
“哦,是利兵,今天又带哪里的人过来。”对方可能就是乌响。
“乌响,是华夏人,他们要沿途考察矿区,是贵黔省那边过来的玉石商人。”
“哦…”
利兵扔出一条香烟给对方,“就知道你守在这里,嘴巴都淡出水来了。”
“呵呵,还是你小子懂事。”
“矿区都看了吧?”
“看了,就那么回事,他们想看一看仓库的成色。”
“哦,没问题,跟我来吧。”
乌响将香烟放回屋子里,拿了一串钥匙过来。
几人对视一眼,默不吭声地跟在利兵身后。
仓库也是简易的板房,有六七间。
乌响打开房门后,左兰若、周景天就和他攀谈起来。
他们对翡翠的专业度要高很多,交谈起来也很容易。
秦凡和蓝梅进入仓库观看。
昏暗有些潮湿,秦凡一眼扫过去,所有的原石毛料都一览无遗。
很快六七个仓库都看完。
除了正常的翡翠,偶尔有黄带绿,并没有见到秦凡心中的火玉。
出了仓库,秦凡不着痕迹的轻微点头。
示意全部看完。
“谢谢乌总,后边我们还需要评估,暂时就这样。”
周景天与对方客套,握手告别。
从麻蒙出来,几人拦下一辆矿区的车,来到附近的小镇找饭吃。
“下午我们赶到帕敢市,如果时间早,就去矿场考察,时间太晚的话,就在帕敢市住一晚。”
利兵给秦凡他们建议。
“行,颠簸了一天,又参观麻蒙,大家都很累。”
秦凡看了看一脸疲惫的蓝梅。
相比下,她在一群人中身体耐力是最弱,但一直没吭声。
帕敢场口,就在帕敢市东面,距乌尤河不远。
这个场口的玉料产于砾岩之中,非常坚硬。
帕敢市,就相当于华夏国的县级市。
几人抵达时,已经是下午4点。
干脆找到一家酒店休息,准备第二天再前往帕敢场口。
刚刚住进酒店,就来了士兵查房。
原来,现在的帕敢和抹谷一带都是禁区,原则上是禁止外国人入内。
但是都带有通行证,倒也没有什么麻烦。
而在酒店的另一间屋子里,有一个身穿黑袍,白净无须的老者。
正用手机与人通话,这人赫然就是巫奕,
“哈驰将军,我们是多年的朋友,我会从华夏请来最好的医生。”
“你儿子的病,不用太担心,西医没办法,博大精深的中医肯定有办法。”
电话那边叫哈驰的人中气很雄浑,“巫先生,那这事就拜托你了。”
“不用客气,哦,哈驰将军,今天我在帕敢见到几人鬼鬼祟祟,好像是冲着抹谷而去。”
“哦,有这回事?”哈驰问。
“是的,你也知道,去年抹谷矿区曾发生过盗窃,我见到了就提醒一下将军。”
“嗯,谢谢你,我知道了。”对方挂断了电话。
巫奕面无表情,眼睛中闪烁着寒光。
这时,响起敲门声。
巫奕凑到猫眼看了一下,打开房门,进来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
他是巫奕的另一个徒弟唐濉,是巫奕躲避海外时,带在身边的。
“师父,他们住进酒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