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女乘坐的这辆出租还在,三人就一起回到市区。
那出租车师傅全程见到凤凰女的威风。
开车都是胆战心惊,小心翼翼。
周雨兰很久才调整好情绪。
秦凡却有些心中发毛,他是担心凤凰女的豪爽劲一来,引起周雨兰误会。
好在凤凰女并没有任何反常举动。
反而和周雨兰交谈起来,才让他放心下来。
第二日,三人就一同坐航班返回临海。
另一边,博览会上发生的事情,很快就有渠道传到京城。
权芳立即将这些信息汇报给了姜诗文。
她听后,微微发笑,就像看小孩子玩过家家一样。
“这孩子还挺能折腾的,权芳,按照计划进行。”
“其他的我会找萦思商量,现在的时代,好酒也怕巷子深。”
“夫人,那李家丫头会不会动用她的关系?”
姜诗文听后,轻轻摇头。
“李家门风严,身份又特殊,那些关系在他们手中等于没有。”
“掌握分寸,制造麻烦,主要以牵绊为主,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太杀戮,毕竟他…”
“是,夫人。”
“老爷子那边如何?”
“没有异常,依旧是每天养花、锻炼、听书。”
“权芳,给老爷子准备一份他最爱吃的小笼包,明天上午陪我去看一看他老人家。”
“是,夫人。”
“叫上志文一起。”
从云阳到临海的航班,不到两个小时就抵达了。
是小文开着奔驰前来接机。
周雨兰匆忙去了鼎力公司,其余几人就回扁鹊医馆。
秦凡本想安排凤凰女去鼎力公司,可她的文化程度太低。
无奈,还是只有安置在医馆中。
秦凡打算让她跟着韩灵熟悉各种中草药。
车还不到医馆,他们就见到医馆的门前围满了人群。
有一个四十几岁,农民工打扮的男人,精神萎靡,脸色极差,还不断地用手揉着太阳穴。
他被两个年轻男子搀扶着。
“什么扁鹊医馆,我们慕名前来就诊,结果连个小感冒都治不好。”
“不但症状不减轻,现在是越来越严重。”
“我的头就像要炸开一样,连走路都没有劲。”
他们三人向询问的群众诉苦,情绪非常激动,大有拆了医馆的架势。
韩沛容也在现场,因为几天前就是他亲自诊治的患者。
“大叔,先不要激动,你是不是没有按照韩先生的叮嘱服药?”人群中有年轻女人问。
“不会的,我是按时服药,从没耽搁过。”
“年轻人,我们都在这里看病,一直没问题,我看你可能那里搞错了吧。”
“韩先生和秦先生医治过不少的疑难杂症,怎么可能连感冒都会误诊?”
有街坊的老大爷更是不相信。
“老人家,我现在都这样了,能说假吗?”
中年男子不停地用手揉太阳穴,他的确很痛苦,用头痛欲裂来形容都不为过。
围观的人群都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纷纷。
韩沛容耐心地解释道:“老弟,你不要急。”
“我给你开的药,剂量轻,一般连续服用几次,都会症状大减。”
“服用两剂后,就应该痊愈,但绝对不会加重病情。”
“你说你比较远,来回坐车闲麻烦,我把处方都给了你,你得按照处方去抓药。”
“就是按照处方抓的药,处方都还在这里。”
这边的吵闹,成功的吸引住对面医馆的王明亮、韩志、卫宏斌等人。
这三人是巴不得扁鹊医馆有点什么事。
都纷纷出来看热闹,如果事情闹大了,说不定还能趁机添一把柴火。
就在这时,有人看见秦凡和小文他们回来。
“秦先生回来了,让秦先生看一看。”
“不要急,事情会有水落石出的,让小神医看一看。”
众人纷纷让开一条道路。
“韩叔,出了什么事?”秦凡问。
韩沛容就把事情叙述了一下。
原来,该男子在几天前过来就诊,他口述生病有一周时间,头痛不已,还畏冷畏寒,有些发热,轻微的咳嗽。
韩沛容诊断为风热头痛,便以夏桑菊等进行治疗。
因男子距离医馆太远,交通不方便,连处方都一并带走。
今日找上门来,大吵大闹,说不但没有得到缓解,反而病情加重。
秦凡听后,接过男子手中的处方。
他仔细斟酌,韩沛容开出的处方并没有错误。
他刚才也望了一下。
中年男子的症状,与韩沛容诊断的是完全一致。
“大叔,你不要急,我想了解全部过程,你要如数告诉我。”
“你问吧,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你第一次在我们这里拿药回去煎服后,是什么感觉?”
中年男子认真地回想了一下。
“我第一剂中药拿回去,前后煎熬了六次,服用后,胃寒和发热、咳嗽都得到缓解,头痛也有好转,但未痊愈。”
“第二次,我又拿这处方去附近抓药,停了一天才继续煎服,可不但医治不了,反而头痛越来越剧烈。”
秦凡心中一动,“大叔,你中途为什么停一天才煎服?”
“哦,我有个亲戚告诉我,说用细辛煎服能治头痛,我就试了试。”
“不过好像没有效果,我又开始服用你们的处方,就出现气闷欲绝,言语困难,头痛加剧。”
听到这里,秦凡和韩沛容都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细辛形细而味辛,其性善散,最易耗气伤人。
“大叔,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秦凡说道:“韩叔给你开的处方是对症下药,没有问题。”
“问题出在你煎服的细辛上。”
“不都是治疗头痛的吗?”中年男子困惑不解。
“单味细辛,它的确可以治疗头痛。”
“但是只能用于治疗风寒头痛,你是风热头痛,服用了这细辛,不但医治不好,反而会加剧症状。”
“所以,你再来服用处方的中药,自然没有效果,如果你中途不服用细辛,现在应该已经痊愈。”
“啊,是这样呀~”
“大叔,你这是急病乱投医,本来很简单的感冒,最后搞成很复杂的事,你还错怪韩先生了。”
“我就说过,小小的感冒怎么可能难倒韩先生。”
周围的群众纷纷说道。
中年人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羞愧不已,他不好意思地对韩沛容鞠躬。
“对不起,韩先生,是我不对,错怪你们了。”
“没关系,下次要听医生的,偏方有时很有效果,但是要根据病因来服用,还是让韩叔重新给你开个处方。”
“没事了,大家都回去吧。”
围观人群这才纷纷散去。
远处的王明亮等人本以为会有好戏看,却不料秦凡三言两语就解决了纷争。
都只有悻悻地回到医馆中。
他们一直都在寻找机会,如何给扁鹊医馆找麻烦,如何报复。
不得不说,肖战聘用他们,就是给扁鹊医馆安置的一颗定时炸弹。
稍有疏忽,这三人就会跳出来咬人。
京城。
一辆小车停在了姜城修养的大四合院门前。
依旧是书房中。
“爸,志文今天过来看你了。”姜诗文笑吟吟地对姜城说道。
“哦,志文来了。”
姜城停住手中挥洒的毛笔。
“外公,我给您带了您最喜欢吃的小笼包。”
鲁志文一副乖宝宝的模样,只有在这些长辈面前,他才会收敛不少。
“嗯,放那边就是。”姜城微微一笑,“志文,最近怎么样?”
“还行,有大伯指点医术,学到不少东西。”
姜城点点头,表示欣慰。
“外公,您写的什么字?”
“来看看,能不能认出来。”
鲁志文凑过去辨认,那是一幅草书,如行云流水般,笔墨苍劲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