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穿了条薄荷浅绿的裙子,皮肤白的像雪,细腻莹亮,黑发长过肩许多,和平时垂顺的直发稍有不同,略微卷了点,她还戴了那对星星月亮耳钉。
这也没有什么不能承认,江从早上看见她的第一眼,心就痒了。
黎星沉咽了下喉,心里难免还是会有些紧张害怕,江从拥着她没别的动作,轻蹭着她唇角,耐心等着。
她知道他不会逼她,可她从一开始也就没有不愿意,只是初次经历这些,未知又羞赧,何况她脸皮薄得很,迈出那一步才总是犹犹豫豫的。
但内心最真的想法,她也想要和他变得更加亲密,愿意克服这一点惧意,愿意,把自己给他。
黎星沉两条雪白的细胳膊慢慢绕过他脖子,微侧了下头,主动闭眼吻了上去,用行动给了他答复。
江从身形一顿,僵了几秒,不过很快便反客为主,手掌捞起她细直白嫩的双腿,挂在自己腰上,将人抱了起来,往卧室走。
吻不消停。
房间内光线不足,昏昏沉沉在这时倒添了几分暧昧,黎星沉背抵上柔软的床,陷了下去,头发泼墨似的在枕头上铺散开。
江从的气息逐渐变得粗重,急促,火烧般的灼热,喷洒在她唇边,耳畔,脖颈,锁骨,往下……
室内静谧,只剩缠绕的呼吸声,腰侧的裙子拉链被拉开。
江从大掌探进去,略微粗砺的手掌在她身上游移,所到之处皆引得她一阵颤栗。
衣服的摩擦窸窣声,一件一件散落至一边,却并不会感受到凉意。
黎星沉脸颊绯红大片蔓延,她被吻得七荤八素,没有力气,迷蒙睁开眼,眸中像氤氲着水雾,朦胧迷人。
昏昧暗影下,眼前是男人精硕紧绷的身体,隐隐可见起伏分明的硬致肌肉线条,黎星沉感觉脸上皮肤在烧,她别过些脑袋。
下一秒,被江从捏着脸颊扳回来。
“自己的男人不敢看?”
黎星沉:“……你,闭嘴。”
江从轻笑了声,俯低身子,脑袋凑近她脖弯,咬上她肩膀上的那根带子,慢慢滑落下去,一对儿深凹的锁骨白得诱人。
却也总有更诱人的。
吻密密麻麻落下来,黎星沉觉得身体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她的神经。
耳鬓厮磨,她胳膊缠着他的脖子,感受到了他的些微汗意,身上有块儿肌肤格外发烫。
黎星沉微仰着头,下颚到纤颈凹出一道漂亮光滑的弧线,她艰难地咽了咽喉。
江从好似忽然想起什么,使了下坏,轻咬着她的耳垂,言语有些含糊不清,声音极为低哑,问道:“可爱么?”
“……嗯?”黎星沉神志不太清楚,声线有些娇,温软呢哝。
江从滚了下喉结,嗓音喑哑,语气带着些许玩味道:“不是说可爱么,现在呢?他可爱吗?”
黎星沉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个他是谁。
“…………”
两个人对上视线,片刻,江从瞅着她表情,愉悦地笑了。
他伸手拉过裤子,从口袋里掏出一盒东西,随后,有包装膜撕开的声音。
黎星沉:“……???”
她倒是把这茬儿忘了,但是。
“你、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个?”她瞠目结舌地望着他,眼眸里像含了一汪春水,茫茫然又惊诧。
江从勾着唇,笑得像个混蛋,亲亲她的脸蛋,“回来的时候路过便利店骗你的,没买烟。”
黎星沉:“……”
大概是他太混蛋了,千钧一发之际,裤子另个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两个人都是一僵,也许是这铃声有点不同,江从皱眉,神色只是凝肃了一瞬,便迅速捞过裤子拿出手机。
……
从江从扯过被子盖她身上,到他没用半分钟穿好衣服,再到吻了吻她的额头,温柔又抱歉地说今晚不用等我,一直到最后房外关门的回音消散,黎星沉都是懵的。
她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身上仿佛还残留着他浓烈的温度和独特的味道,甚至旁边还放着个拆了一半的幼崽嗝屁袋,然后,人走了???
黎星沉被江混蛋盖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个小脑袋,她慢腾腾地知觉过来刚才差点发生的事,脸红得像煮熟的虾。
片晌,盯着半空眨了眨眼,她忽地又噗嗤一声笑了。
江从刚刚出去的时候,脸好黑啊。
……
黎星沉是被江从亲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转了个身到他怀里,软唧唧地伸了个懒腰,熟悉的气味让她下意识搂上他脖子。
好半天意识清醒了点,黎星沉才察觉到不对,她缓缓睁开眼睛,江从正笑着看她。
她愣住了。
黎星沉揉了揉惺忪的眼,又迷茫地眨了两下,刚睡醒的声音轻哑,带着糯糯的绵软腔调:“你回来啦?”
“嗯。”江从蹭了蹭她的额头,“我给你带了早饭,起来吃。”
黎星沉点点头。
江从是凌晨回来的。
可能是昨晚被打断,餐桌上的气氛有点沉默和尴尬。
但好像,也只有黎星沉尴尬,江从胳膊肘撑着桌子,支着脸,还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黎星沉正喝着温牛奶,瞟了他一眼,对上他含笑的视线,忽然一呛,咳了起来。
江从忙给她拍背,却仍是笑着的,“怎么这么不小心?”
“……”
黎星沉脸都呛红了,“没事。”
她拍着胸口慢慢平复下来,江从眼尾挑着笑,开口:“昨晚……”
黎星沉眼睛瞬间瞪大,慌里慌张连忙打断他:“你你你……一会儿,是不是还要走啊?”
江从笑了声,“嗯。”
黎星沉:“哦。”
实在找不来话题转移,她看着杯中浓白的牛奶,竖了个大拇指,“这牛奶还怪好喝的。”
江从:“……”
黎星沉咕嘟咕嘟一口气把牛奶喝完,都不敢看江从,心说要不去厨房刷个杯子躲一下,刚站起身,江从扯住她胳膊,把人拽到了腿上来。
椅脚摩擦地面刺啦响了一声,江从把她手里紧攥的杯子取下来,放到桌子上。
而黎星沉从坐下时就感受到男人身体的不对劲儿,四肢僵硬的不敢动,“你、你什么时候……”
“你喝第一口牛奶的时候。”
黎星沉:“……”
江从抱着她,垂首埋在她颈间,深深叹了口气,这口气,包含了太多。
黎星沉忽然有些想笑,也笑了。
“你还笑?”江从语气有一丝威胁,咬上她脖子。
黎星沉细皮嫩肉的,他就没用力,也让她吃痛地“嘶”了声。
江从立刻就松了口,稍有停顿后,对着那处隐现的牙印轻柔地啄吻。
没多久,吻上移到她嘴巴。
黎星沉大清早被他弄的心跳加快,用好大力气把他的脸推开,提醒道:“你一会儿就要走了。”
“嗯。”江从捉住她小手,隔着一层薄薄衣料贴到小腹处,重新吻上去,声音倦怠又沙哑:“还有别的办法。”
黎星沉:“……”
不知多久。
黎星沉蹙眉,脸红得滴血,“怎么还没好?”
江从轻笑,有点无奈,“你能不能有点耐心,教着呢,好好学。”
黎星沉:“……”
最后,江从带她去洗手。
小姑娘垂着头闷不吭声,脖子根儿都是红的,白嫩的手心也被磨得泛红。
江从细致地给她洗着,忽而感叹:“我们家小朋友真娇气。”
黎星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