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时间,石原正雄在梅亭那一个最大,最豪华的包间当中款待起了深田恭子。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他都喜欢在这里和人谈事情的主要原因就在于其私密性强的特点。
石原正雄没有拐弯抹角道:“你独自一个人前来找我,是想从我这里拿到广告代言,还是想从我这里拉一笔投资去拍电视剧或者电影呢?”
深田恭子同样是直来直去道:“你为什么会这般想我呢?”
石原正雄直言道:“主动接近我的人,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就没有一个不是想要从我这里拿走好处的。”
深田恭子瞧出了他性格当中的多疑,微微一笑道:“你不要总把人想的那么坏嘛!”
石原正雄不急不慢的拿起了自己面前的清酒杯,却没有喝下去道:“我信奉荀子的人性本恶一说。”
深田恭子抿嘴一笑道:“你非要觉得我想要从你这里拿什么走,那么我就只想从你这里拿走你的心。”
石原正雄一仰头就把清酒杯当中的清酒给喝了下去道:“你这样的土味情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吧!被你这么主动一说出口,反倒让我觉得是你完全就想要泡我一样。”
深田恭子非常坦然道:“既然男人可以泡妞儿,那么为什么就不能够让女人泡汉子呢?”
“你这一种行为在日本有一个专有名词,你知道叫什么吗?”石原正雄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道。
“不知道。”深田恭子哪怕想到了他口中所说的那一个专有名词,也没好意思先说出口道。
“女痴汉。”石原正雄笑容不改的脱口而出道。
深田恭子没有生气的意思道:“我就知道不会是好词。”
“其实,你的人生剧本已经够好了。你可是年少成名的典范。”石原正雄没有说笑道。
深田恭子照样是有一说一道:“说的好似你的人生剧本就不好一样。你同样是年少有为,一帆风顺。”
“不,不,我的人生剧本绝非一帆风顺。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病逝了。读大学期间,父亲又病逝了。
我当初接手轻井泽威士忌蒸馏厂的时候,这就是一家快要濒临破产的小酒厂。”石原正雄据实已告道。
深田恭子老早就了解到了他父母双亡这一个事实。不只是她,而且日本大多数年轻女孩子都不喜欢嫁到夫家之后,还是侍奉公婆。
普通人家的长男在婚恋市场上面,并不存在优势,而是有一定的劣势。按照日本的传统,长男虽然可以继承家业,但是更要在家侍奉父母。
过去,自然是要讲究一个孝道,而现如今,现代社会的年轻人,最是讲究活在当下,为自己而活着。
从某种角度而言,像石原正雄这一种父母早亡的男子,反倒会在大多数年轻女孩子的心目当中是存在一个大大地加分项。
深田恭子沉吟了一回子道:“更加说明了你有力挽狂澜的大本事。你并非靠祖业才有今时今日的一切,而是你光耀了你们石原家的门楣。”
石原正雄平静道:“你真会说话。如果我们两人都只是普通男女,自是不会像这样坐在高级日料店里。这最适合我们的地方也就只有街边小店。”
谷燈/span深田恭子反问道:“街边小店有什么不好的吗?”
石原正雄进行了一个正面回答道:“你觉得只能够和你出入街边小店的男人会带给你想要的那一种安全感吗?
再有就是,会有如同你出演那些青春偶像剧当中浪漫的一幕幕吗?谈谈恋爱,OK,没有任何一星半点的问题。
要是以结婚为前提的谈恋爱,你真能够接受吗?恐怕是不能够吧!在你的心目当中还是想要追寻到更好的。”
深田恭子皱眉了一下道:“你又不是我,怎么就决定了我所想的呢?”
石原正雄只是看着她,没有再说话。他又不是不清楚对方一方面是年纪小,走的顺,另一方面就是在于她并非穷人家的女儿。
所以,在他看来,现在的深田恭子根本就理解不了非东京都出身的普通男女上京打拼的辛苦。
真正能够在大城市,特别是国际化大都市的东京能够真正站的住脚,留的下来的外地人是少之又少。男人就更少了。
女人和男人最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前者只要活的下来,即便住得再差的一个地方,也能够有机会在东京都找到一个工作还不错,收入也可以的男性正式社员结婚。
所以,工作和生活在东京都的年轻女性,即便有了一个正牌男朋友,也会不断的参加联谊活动。至于其目的性,无非就是想要找到更好的。
换做是男人,绝对不行,毕竟具有正式社员工作的女性,自然是看不上没有被公司正式雇佣的男性。
非正式雇佣的女性就更加渴望想要找到一个有着被公司正式雇佣的男性当男朋友,乃至是老公。
她们当中大多数真正青睐男性的第一要素,仍旧是经济实力,还是就职于大手企业,政府部门的公务员。
至于什么长得帅,能说会道,懂女人心之类的男人,确实有一定的优势,却不代表就无往而不利。
国际化大都市最现实和最可怕的一点就是能够让外地人,外地年轻人以最快的速度抛弃一切不切实际的幻想,认清现实有多么的残酷。
没钱,无异于就是生活在地狱当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完完全全地能够让其看不到一点希望的曙光,而有钱,就如同生活在天堂里面,最大的感叹就莫过于人生苦短了。
石原正雄感慨道:“东京都里面随时随地都可以发生爱情。不过,真正能够将爱情进行到底的人,却少之又少。
普通人的主要时间和精力都是在为生存奔波,那有特别多的空闲时间来谈谈情,说说爱。
他们都懂,在东京都,没有钱,根本就活不下去。留在老家,又根本没有可以改变的希望存在。”
深田恭子莞尔一笑道:“我在东京都遇不到爱情,却在京都遇到了,所以就只能够跑来轻井泽了。”
“你赢了。”石原正雄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