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单有意的绕开了所有巡山的守卫,带着灸日一路来到一栋相比武单的木屋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纯木小楼。
带皮的巨树被破成木板,木头的纹理被白色的油彩细致的遮了起来,成人大腿粗的木头严丝合缝串联在一起,构成了小楼的墙体。精致的小楼随处可见,远远看去白花花一片,极为壮观。壮观的背后是武行山半秃的山腰,以及及被人为削平的山尖。
岳凌辰的住处近在眼前,灸日却眼神一凛,拉着武单轻身飞上了岳凌辰的房顶,示意武单收敛气息,轻手轻脚的掀开一块瓦片,亲眼应证了电视中的画面是真的。
掀开瓦片后,屋内的光便透了出来,屋内的一幕也清晰的映在了灸日眼中。
“狄行,你看在阳儿的份上让我见父亲一面,我只要知道父亲过的好我就放心了!求你了”武可可怀里抱着的用小被包裹的婴儿,哀怨的看着岳凌辰。
“抱着他回去,我不知道武德在哪。”
岳凌辰不温不火的态度,让武可可有些急了,最后一个见过武德的人就是武狄行,武狄行走后武德就失踪了,武可可猜到岳凌辰已经恢复了记忆,看在自己为他生了个女儿的份上才没有把自己也算在报复的名单内。
岳凌辰并没有失去武狄行的记忆,武可可是怎么有了自己的骨血,如何用腹中的孩子要挟他成亲!一幕幕回想起来,岳凌辰恨不得亲手杀了武可可泄愤,可是他不能!他做不出杀妻灭子,违逆人伦之事。武德失踪仅是他回报这对父女的第一步!
武可可掩在武阳身下的手用力在武阳身上一掐,婴儿撕心裂肺的哭声顿时响了起来,“狄行你看!阳儿也在求你,她想见外公,求求你了,狄行,你让我见父亲一面!求你了!你看看阳儿!看看她!”武可可泪如雨下的哭诉,带了无限的委屈。
武阳毕竟是岳凌辰的第一个女儿,岳凌辰心里虽痛,却并没有被武可可糊弄,武可可是什么样子的人,他心里清明得很。为了这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恶毒女人,他伤害了自己最爱的女人,伤害了自己的兄弟!他怎么会觉得武可可和白灵芸像!那是在侮辱白灵芸,他瞎的不是眼睛,瞎的是心!
岳凌辰的沉默让武可可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武德失踪的这段时间,压下武家那些觊觎家主之位的人几乎累光了武可可的心神。岳凌辰身上挂着杀害家主的嫌疑,导致武阳无法继承家主之位,武飞袖手旁观的态度更让武可可心寒。“狄行,我们夫妻一场,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武家落入小人的手里啊!我帮你洗脱嫌疑,因为你是我的夫君,我不能看着你出事。”
岳凌辰不肯松口,又重复一遍,“抱着阳儿,出去。我不知道你父亲在哪。”
武可可满怀希冀的眼神蓦的沉了下来,她和岳凌辰的关系注定不会恢复到从前,再差还能差到哪里去!索性放弃之前的怀柔政策,厉声威胁道,“武狄行,你是琅环仙都的人又怎样?有岳晟雪给你做后盾又怎样?只要我一句话,你永远得不到武家!”武可可话还没有说完,岳凌辰就听到一声冷哼从头顶传了下来。下一刻,身穿红色武士服的少年突然出现在房间里,若不是那面连失忆之时都不曾忘却的银面,岳凌辰都要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
灸日浑身释放着危险气息,让岳凌辰犹豫着要不要靠近
岳凌辰自灸日出现起,惊喜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灸日看。灸日真的来了!他还活着!
武可可为了知道武德的下落,把武德的失踪推到了已死的灸日身上,正是武可可这一作为,让岳凌辰恨毒了她!后来,灸日平安回到天岚城的消息传到了武家,从收到消息的那天起,岳凌辰吊起的心就没有放下过。
“武可可,你莫不是认为武家如此重要,重要到我兄弟都舍不得离开了?”冰冷的声线逼得武可可抱着武阳急退了三步,灸日冷冷的目光扫过武可可怀中的婴儿,我的侄女?“放心,我暗夜清和灸日再丧心病狂也不会对自己的侄女出手。抱给我看看。”灸日伸出双手,做势要接武阳。
武可可心中发寒,扭身避过了灸日,武阳是她和岳凌辰谈判的最后筹码,失去了武阳,武可可相当于永远失去了见武德的机会。
岳凌辰回神时,灸日已经走到武可可的身边,伸出手去要抱武阳。岳凌辰喜悦的心情顿时多了一丝尴尬,“灸日”
“不让我抱?”灸日打断岳凌辰的话,眉宇间讽刺之意不减,“正好,我也不太想承认,我的侄女会有一个你这样的母亲。”
岳凌辰苦笑着垂了肩膀,见到灸日的好心情全然不复。他忘了,以灸日的性格,怎么会放过武可可
“你什么意思?我是武狄行的妻子!”
灸日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看到岳凌辰木讷的站在一旁,心的火气蹭的蹿了起来!“你也知道你是武狄行的妻子?可我兄弟是岳凌辰,你说我是什么意思?”
武可可一时语塞,她怎么忘了灸日是个油盐不进的狠角色,不是旁系那些听她哭几声就会心软的蠢货。
“武可可,你真当武德只有你一个女儿不成?”岳凌辰被武可可对灸日的态度激怒了,正因他知道了武德的秘密,才会那么快与武德反目。
“父亲当然只有我一个女儿!”武可可毫不犹豫的回道。
“是吗?”岳凌辰冷笑一声,从空间戒指里抽出了一封信,泛黄的信纸发出陈久的气息。“这封信是武飞在你父亲的书房找到的。上面清楚的写了,二十一年前,一个叫水千晴的女人给你父亲生了一个儿子!你有一个哥哥,被你父亲亲手抛弃的哥哥!”
被这个消息震惊的不只有武可可,还有被灸日遗忘在房顶的武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