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人会说，孩子是无辜的。
然而，有些孩子的存在便是原罪。
云昭人口有多少个万万，自己家的就操心不过来了，哪里还有空去关心别家的？
安分点，还能给口吃的养着，敢祸害她家的人，那就是敌人。
陆冲神色一凝：“是，主子。”
柳芸挥了挥手：“去吧，若是有什么意外，记得传信。”
其实她看得出来，在叶晴的那个后世，除了千古一后这样的评价，估计还有一些不好的。
以前倒也没有多想，可刚才下了那样的命令，突然心有所感。
估摸着后世会说她杀人如麻啊！连孩子都不放过。
脑海中闪过这样的念头，柳芸却不甚在意。
三千年后啊，她连这都要在乎，忙得过来吗？
只是突然有些理解前世武则天为何会留下一座无字碑了，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自己评判。
她早已化为一撮黄土，哪管身后事？
不仅没放在心上，柳芸心情还不错，晚上吃得饱饱的，还特别满足。
而第一次跨境任务，陆冲本人都不想错过。
调用了可爱的飞行兽，一群高手杀向了四大世家所在的皇朝。
仗着现在的通讯不行，他们都没打算分兵，决定灭完一个地方再去下一个地方，他们根本就来不及交换消息。
当然，要跑四个地方，就算从空中过去也要费些时间。
陆冲将帝京城的事情交给了留守的副指挥使，同时还很认真的向白沐打了个招呼。
白沐略微羡慕的看着陆冲，想了想，将太皇太后对他身世的猜测简单说了一遍。
让陆冲去地归皇朝做任务的时候，顺便打探一下皇室的情况。
“主要我听太皇太后说，地归皇朝的实际决策人可能是地归太子，地归皇帝的权利应该被分薄了，就想看看这老皇帝是怎么混得这么惨的。”
“另外看看当年有没有什么八卦？”
白沐对地归没什么想法，但是有机会听听笑话也不会拒绝。
陆冲点头：“可以，不过几日的功夫，不耽误事儿。”
就算彼时消息送到了，那么大的家族也逃不了。
哪怕逃出一些余孽，这些人也不会再入朝廷的眼，真以为谁都像云昭太皇太后不会怠慢有功之臣？
白沐摇了摇头：“以任务为先，不可耽误正事儿，我又不想认什么祖，我这辈子生是云昭人，死是云昭魂。”
“不过是想了解一下，看他们过得不好，我就开心了。”
陆冲：“……”
瞎说什么大实话？
白沐神色严肃了一丝：“我是想说，太皇太后提到过，其他皇朝的武力值比云昭高很多。”
“云昭八大家都能暗藏先天，那些皇室再怎么都会有一两个做供奉的。”
“最多他们都嫌弃自家的先天不够多，所以，不要去皇宫试探，为了一点八卦，没那必要。”
陆冲若有所思：“这么说的话，地归太子未登基就有权，若非地归皇给的，那身边指不定有高手啊，否则，怎么能让地归皇妥协？”
白沐：“就是这意思，那地归太子应该也不好对付，别冒险。”
“你们要对付的家族应该都在天子脚下，不仅要隐蔽，还要快，否则，很可能会横生变故。”
陆冲点了点头：“受教了。”
白沐轻笑：“不敢不敢，就是一些浅薄的想法。”
“别坏了太皇太后的事儿，这是第一次云昭将手伸到别的皇朝去，要做得完美，才能足够威慑。”
“否则，那些人会一直认为云昭好拿捏。”
陆冲挑眉：“所以，手段越快越狠越好？”
白沐：“若能做到，那自然最好不过了。”
陆冲拱了拱手，掀起玄色的披风走远。
晚上，柳芸抱着喵喵眯出宫了，刚到锦衣卫大门口就碰见了白沐。
柳芸：“……”
这丫的估计在这等着凑热闹的吧！
白沐淡定的解释：“陆兄离开之前来找过臣，交代一些事情，微臣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柳芸：“……”
陆冲走了，还有一个锦衣卫副指挥使呢！
这可是锦衣卫驻地，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这鼻子倒是挺灵的。”柳芸轻笑，示意副指挥使林阳带路，进入锦衣卫驻地。
白沐摸了摸鼻子，借口什么的，大家心照不宣，没见林阳差点笑出声来？
柳芸自然是来见四大世家阶下囚的。
不想去监狱，柳芸让林阳将人带出来。
原本锦衣卫的昭狱还算干净，可之前被小皇帝一折腾，没少沾染血腥气。
进了屋，柳芸找了个凳子坐下，也示意白沐随意。
青叶也顺便帮白沐泡了一杯茶，屋内多了一抹茶香，就多了一丝人情味儿。
白沐：“锦衣卫这驻地可真是大啊！”
柳芸斜眼：“六扇门驻地难道小了？”
她一开始就没有厚此薄彼，两家可差不多。
她家的六扇门，几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长，虽然都跟查案有关，可比历史上的六扇门厉害多了。
自然不会娘不疼爹不爱的，在这说什么酸话？
白沐：“……”
他就感叹一下，并没有酸对方高手多，真的。
如今因为各项政策需要落实监督，六扇门的人被分散在云昭各地，实则留在帝京城的人真不多。
稍微忙起来就要命了。
柳芸：“啧，在帝京城，真需要人手，锦衣卫有空闲，你不知道借吗？”
白沐眼睛一亮，还未说话，林阳就叹气了：“主子，最近外来的江湖人太多，帝京城的安危要紧，到处都需要人啊！”
“人手都紧张着呢！”
白沐木着脸，就知道这群抠门的不会轻易答应。
柳芸咳了一声：“所以，你们培养新人的脚步得增快啊！”
氪金来的人特别能撑，新人的训练自然没那么急。
说话间，四大家主被带了上来，三个穿着白色亵衣，明显被扒了之前伪装的锦衣卫制服，黑一道灰一道的，头发散乱，看起来极为狼狈。
唯有濮阳馨没有参与刺杀，衣衫都还完整，发饰都没怎么少，还算光鲜亮丽。
最多脸色不太好，身子有点虚。
刺杀的时候，濮阳馨没有离得太远，陆冲和白沐直接围过去将人给抓了，肯定也爆发了战斗，但是没什么用，没跑得了。
濮阳馨很厌恶锦衣卫碰她，表情十分难看，见到柳芸后瞪大了眼睛，毫无敬畏之心的直视，似乎在打量柳芸有什么不同。
带人的锦衣卫直接拿带鞘的绣春刀敲在濮阳馨膝窝，让她“啪”的一声跪下：“不可直视凤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