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如月知道皇帝来一定会欣喜若狂，觉得主子终于熬出头了。
可这么长时间来，如月已经认清了楚叶晴的心思，主子根本就不想承宠。
但是皇帝要来也阻止不了啊！
见到慌乱的如月，楚叶晴安慰了几句：“……如雪，去将准备的东西取过来，要快些。”
还好回宫之前太后就想到了这种情况，给了她一些有用的香啊药的，让她自己选择要不要承宠。
如雪刚走，皇帝就进门了，楚叶晴扬起一抹假笑的迎了上去。
灯下看女人，醉醺醺的皇帝突然get到楚叶晴的美，笑道：“不错不错，朕冷落了你这么久，可有怪朕？”
楚叶晴不确定的看了看皇帝，到底醉没醉？
“臣妾不怪。”
怪什么怪，还感谢这份冷落好不好？
她完全没感觉自己有被冷落，从一开始就不在意。
皇帝拿起楚叶晴的手：“放心，朕就喜欢你这不争不抢的性子……”
楚叶晴：“……”
不知道是因为皇帝的碰触还是因为皇帝的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皇帝不耐烦，一把拉过楚叶晴，抱过来就想亲。
楚叶晴本能的挣扎：“皇上，你喝醉了，臣妾让人给你熬一碗醒酒汤吧！”
皇帝扭身就将楚叶晴压到榻上，低低一笑：“爱妃这么贤惠吗？”
“可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楚叶晴很想一脚踹过去，这段时间在皇国寺，整天看龙凝教云向彤习武，她也抽空学了几招的好吗？
可一想到这是皇帝，她不得不忍住。
“皇上，臣妾还没沐浴呢！得劳烦皇上再等一等……”
如雪啊，怎么还不来？
皇帝嗤笑：“怎么，爱妃想跟朕一起沐浴吗？”
说着就要起身，一副要把楚叶晴拉去浴室的模样。
楚叶晴大惊：“臣妾何德何能，怎么能……”
皇帝脸色微沉：“那就别废话。”
整个人重新压了下去，伸手就去撕楚叶晴的衣服。
楚叶晴震惊，握草，皇帝居然喜欢这种调调？
“撕拉”，衣服被撕碎的声音传入耳朵，让楚叶晴一个激灵，奋力的挣扎起来，努力想着别的理由。
皇帝眼睛一亮，觉得这么玩也不错，静婉仪果然是个有趣的。
于是，皇帝越发压着人不让动弹，然后趁机各种撕衣服。
楚叶晴气了个半死，这可是太后赐给她的衣服啊！
“啪”的一声响，皇帝瞬间僵硬，趴下去一动不动了。
楚叶晴伸头一看，如雪刚刚收回劈过皇帝的手刀。
一脸嫌弃，用力将皇帝掀开，楚叶晴起身，离榻远远的。
抚了抚手臂：“噫~，好恶心。”
郁闷的看了看已经破烂的外杉：“如雪，你刚刚打了皇帝，没问题吧？”
如雪晃了晃手中的药：“吃下去，他也不会知道。”
“只不过明天就要靠娘娘周旋一下了。”
楚叶晴挑眉：“那没问题。”
年前还可以找理由躲一躲，大年初一可躲不掉了。
柳芸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众嫔妃的请安。
以德妃和叶淑妃为首的嫔妃挤满了凤翼宫主殿，各种味道混杂的刺激着嗅觉，柳芸只感觉太阳穴突突。
“祝太后娘娘新年安康，长乐无极。”
一众嫔妃的话都差不多，还带了拜年礼呢！
柳芸也给每人准备了一份回礼，让红叶等人发下去，按照品级，人手一份。
同品级的都差不多，让人挑不出错来。
拜年的，谢恩的……嘈嘈杂杂，柳芸觉得脑壳痛，而且很无聊。
等皇帝和楚叶晴作为压轴的到来，场面才不至于那么千篇一律。
楚叶晴自然收获了不少羡慕嫉妒恨。
皇帝也红光满面的，看起来对昨晚极其满意。
柳芸跟皇帝聊了几句，皇帝要去迎接朝臣的拜年，很快就离开。
太后精神一震，立刻借机将一群莺莺燕燕给清走。
空气瞬间清新了不少。
所以说，她特别不喜欢这种初一十五的大见面会呢？
光是鼻子就相当受罪。
楚叶晴依旧被太后留下，只感觉收到的眼刀子多了一倍不止。
有些哭笑不得，若这些人知道皇帝昨晚就是在她那儿睡了一觉，会有何想法？
等殿内没有了旁人，楚叶晴才迫不及待：“太后娘娘，皇上早晨醒来果然暗示臣妾要多多将消息传回来。”
“还说，出发前会给我晋位，让我好好做事，说不得从天庆回来就会封我为后。”
柳芸：“……这么直白？”
“真有这个心，干嘛不现在封你为后？到时候出使天庆还更加有排面。”
回来再说？那怕不是一张空头支票。
换个人来，恐怕已经激动得不行了。
楚叶晴嗤之以鼻：“当然没有明说，就是暗示，说什么让臣妾做后宫最尊贵的女人。”
柳芸笑了，含糊不清也是一种办法啊！
到时候非得册封，也不一定封后，如今的后宫，贵妃就能压在所有人头上了。
“你拒绝了吗？”
楚叶晴：“臣妾哪敢拒绝，就皇上那样子，臣妾若不答应，可能就会横尸当场。”
“不过，出去后臣妾要不要做是另外一回事儿。”
柳芸：“不必拒绝，皇帝只是让你传递消息，又没有规定让你传递什么消息。”
“有些事情，他若是能知道也好。”
“并不表示传回来的消息都一定是他想看到的。”
他想看到的，肯定不会发生。
楚叶晴眼睛一亮：“太后英明。”
传递消息的主动权在她手上，她也不必抗旨不尊。
思及此，楚叶晴松了口气，不用愧疚她不得不答应皇帝的事情了。
在外面呆得舒坦了，总觉得回宫的日子反而难熬了。
柳芸出发的日子比所有人想象的都早。
初八早晨，柳芸就领着人离开了帝京城。
不想搞得那么复杂，柳芸走得安静而轻松，并没有昭告天下，也没有让文武百官相送。
就连皇帝也只是让他送到皇宫门口。
“皇儿辛苦了，回去吧！”柳芸走向自己的宽大车辇：“这样最好，不用劳民伤财。”
“等哀家凯旋而归，皇儿再去城外相迎，普天同庆吧！”
皇帝沉默了片刻，突然说道：“母后有没有发现？自从儿臣亲政之后，母后每次嫌弃厌烦儿臣的时候，就会称呼儿臣为皇帝。”
“若是心情好，需要儿臣做什么，就会称儿臣为皇儿。”
“只可惜，两年过去了，母后口中大多都是皇帝，极少有皇儿。”
“儿臣在母后眼里，真的就那般不济吗？”
柳芸脚步一顿，眉眼一舒，望了望远方：“是啊，即便是如此明显，皇帝也从未想过做得好，让哀家嘴里只有皇儿。”
“想来，皇帝应该并不在意这些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