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小倾昏迷三天,直到第四日,才醒了过来。
女孩眨了眨好看的杏眸,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为什么她脑中出现一个小女孩的身影?
很像她小时候。
守在君小倾身旁的女佣,见到君小倾醒了,激动的去书房通知段夜肆。
段夜肆得知君小倾醒了,疾步走了进来,见到小家伙神色呆呆的。
“君君,难不难受,头疼不疼?”
段夜肆伸手覆上女孩的小脸,声音温润如玉,目光泛着对小家伙的心疼。
君小倾看到段夜肆,小脸沉了下来,伸出小手拍打段夜肆覆在她脸上的手。
“不需要你管。”
骂她寡妇,嫌弃她和他在一起丢了身份。
还关心她做什么!
段夜肆愣了一下,看了看躺在床上脸色冰冷的小家伙。
这小东西很少有发冷脾气的时候。
段夜肆轻笑一声,柔声询问:“怎么了君君,是不是怪爹地把你自己留在庄园被带走了?”
君小倾愣了愣。
爹地……?
他明明是她的师傅,怎么成了她爹地了?
段夜肆继续哄着小家伙,“以后爹地向你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君小倾看了看自己的小手,比原本缩小了不止一倍。
她……
她怎么变小了?
还有,段夜肆在叫她君君。
所以君君就是小之之说过的君君?
她之前有过这样的怀疑,可是还是不敢百分百确定。
现在看来,她真的就是君君。
女孩闭眼想了想,脑海不断浮现熟悉的画面。
她记得,她是在家里和几只茶杯犬在玩,然后被两个人给抱走了。
再后来,师傅开车救他,似乎是打爆了轮胎。
至于她为什么会昏迷。
她在与那个抢劫她的男子在逃脱的过程中,从车里摔了下来,然后滚落两下,撞在了石头上。
段夜肆见君小倾怔怔的出神,担忧的为君小倾把起了脉。
见小家伙身体一切正常,微微松了口气。
“怎么了君君,是不是还生爹地的气?”
君小倾回过神来,看向段夜肆,摇了摇头,声音软糯糯的。
“不生了。”
段夜肆柔声稳问着小家伙,“不生气就好,想吃什么?”
君小倾:“什么都想吃。”
师傅的厨艺很好,就似不知道亲不亲自给她做。
段夜肆笑,“小馋猫!”
君小倾:“……”
段芙岐得知君小倾醒来,第一时间赶到碧落庄园。
此时,君小倾被段夜肆抱在怀里吃着早餐。
君小倾被抱着,总觉得有些别扭。
毕竟她身体虽然是个小孩子,可是她已经记得全部记忆了。
段芙岐走进别墅,看到君小倾醒来,吃着早餐,嘴角噙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君君醒了?”
段夜肆淡淡抬眼看了段芙岐一眼,“还没来得及通知你。”
不过庄园有她的人,即便他不告知,这个女人也会第一时间知道这里的事情。
君小倾看了看段芙岐,撅了撅嘴巴。
为什么师傅的母亲,会是这个老妖婆!
段芙岐从管家手里抱来一个箱子,对君小倾柔声道:“君君,看看奶奶给你带了什么东西?”
君小倾神色恍惚,似乎在想些什么事情,没听到段芙岐叫她。
“君君?”段芙岐柔声又喊来一声。
“啊?”
君小倾反应过来,看向段芙岐。
段芙岐伸手从段夜肆怀里将君小倾抱到箱子面前,问道:“奶奶给你带的小雪狮,喜不喜欢?”
君小倾抬眸看了看段芙岐。
她已经有小乖了,不想再养一只庞然大物的宠物了。
而且还是这个女人送的!
君小倾摇头,“不喜欢。”
段芙岐脸色的浅笑僵了一下,眼眸黯然几分,“不喜欢啊,奶奶还以为你会喜欢。”
君小倾敏锐的察觉到段芙岐失落的情绪,有些心软,奶生奶气的说:“狮子长大会咬人的,窝不敢养。”
段芙岐摸了摸君小倾的脑袋,“不会,你亲自养它,它是不会伤人的。”
段夜肆起身将君小倾抱到餐椅上,将碗移到君小倾面前。
抬眸看了段芙岐一眼,薄唇轻启:“君君不想养,就别让她养了,她这个年龄,喜欢茶杯犬。”
段芙岐看了看管家。
管家会意,将雪狮抱走。
段芙岐拉开一张餐椅,坐在餐桌前,看向段夜肆。
“夜儿,带走君君的人,我已经知道了。”
段夜肆眼眸一冷,划过一道寒意。
“谁?”
段芙岐面容也冷了几分,眯了眯冷眸,“正是在运动会上的那位带面具的男子。”
君小倾小脸微微一惊。
如果她猜的不错,运动会上的面具面子是乔修寒。
段夜肆狐疑蹙了蹙眉,“寒西祐?”
“不错。”
段芙岐点了下头,接着又说:“我已经与那个人交过手了,而他现在中了我的暗器的毒,性命攸关。”
段夜肆沉默片刻,抬眼看着段芙岐,“你把他杀了,不怕他手下对付我们吗?”
段芙岐面容冰冷说道:“君君受伤因他而起,让他付出代价,于情合理。”
段夜肆:“你什么时候与他交的手?”
段芙岐:“前天晚上深夜,他出现在医院。”
君小倾担忧问道:“奶奶,你伤到的那人,会不会死啊?”
他在运动会上戴的银色面具,正是在帝城酒店她碰见都那一位。
那天她在运动会上,一眼就看穿他是乔修寒。
眼睛简直是达到火眼金睛的地步。
她在酒店,还没能一眼看穿。
其实原因很简单,小时候单纯,不会有太多的想法,一眼就可以确定。
而大了的时候,会有太多疑虑,造就成聪明反被聪明误。
段芙岐看向君小倾,“不会,不过他不会好受。”
段夜肆看着段芙岐,好奇道:“怎么个不好受法?”
段芙岐:“每晚会遭受一小时的钻心之痛。”
君小倾听闻,十分担忧,对段芙岐奶生奶气的说:“奶奶,窝没似了,你能不能给他解药?”
段芙岐担心君小倾的心软会害了她自己,无奈的摇了摇头。
“君君,那个男人带走你伤到你不说,如果你真的落到那个男人的手中,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后果,我没杀他,已经是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