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要去医院,其他人自然要同去,还得同时提前做好动员,完成张楠的指令。
这趟是要在莫斯科做大动作,俄罗斯光头党最猖狂的地区是莫斯科与圣彼得堡,张楠虽是只说了要莫斯科的光头们不敢出门,下边人执行时就得将圣彼得堡等大城市也计算在内。
光头党组织结构虽松散,但还是有联系的,只整莫斯科而不动圣彼得堡科不行,不然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杂碎有可能在圣彼得堡疯狂袭击有色人种。
再说了,这里可是莫斯科!
在这杀一批外来的劫匪,莫斯科与俄罗斯当局可以当作没看见,凭借关系与利益链都还能配合一下,但光头党是俄国本土的毒瘤,还是一定程度上政府在放纵的毒瘤。
大规模扫荡,各方各面都要做好准备,甚至都要克里姆林宫那位当作没看见,如果支持就更好了。
入夜之后的莫斯科户外气温会有些凉,侍者给张楠拿来件外套,就这套衣服的功夫,张楠对安德烈道:“让人准备好随时联系叶氏和对面白宫的话事人,哪边要是跳出来实质性干涉、还没得商量的话,那就联系另一方。
我们出资金,把另一边彻底搞下去,死无葬身之地那种!”
白宫,从乌克兰大酒店望出去,莫斯科河对面就是俄罗斯杜马所在的白宫大楼。
张楠是真不想有人逼着自己再次玩干涉他国内政的把戏,这他国还是庞大的俄罗斯!
这边安德烈点点头,他虽不知道10年后萨大爷手下一群高级军官集体被美国人买通、全世界都认为该出现的《巴格达保卫战》居然成了《巴格达,不设防的城市》,但也知道老板之前准备万一情况下使用的金钱战术有多恐怖!
只要红魔鬼的人出面,给莫斯科卫戍区的那些个实力派将军几千万、上亿美元,还得到府、院一方的授意情况下,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会在金钱的推动下指挥部队开进莫斯科城、攻击克里姆林宫或白宫。
反正支持任何一边都行,府院之争罢了,打赢了、灭了其中一边就是真理!
至于无法买通的,除非那几个将军全家都躲进24小时最高戒备级别的军营里,不然也得妥协。
躲进去了又如何?
在俄罗斯,一旦被红魔鬼盯上,就算躲进了克里姆林宫都不是安全的!
就这功夫另一边的关兴权同瓦连京聊了几句,在后者离开后,关兴权道:“我让重装突击队最好准备,防着万一这有人狗急跳墙。”
说着,也不用等张楠回复,这就去让人安排。
这事本就是关兴权的职权范围之内,之前因为关老大要上太空,这个权力交给了林明在负责。
关兴权在,那重装突击队的指挥权自然是由他负责,这个指挥权从来没交到他人手中,包括红魔鬼。
这是老板保命的一道保障,像安德烈、托马斯等人从来就没想过染指,因为谁都知道知道那位项先生绝不会让这支力量处在非同族人控制之下。
很正常,大家核心归核心、一根绳上的蚱蜢,但那位项先生是华夏军人出身,这老板最后的几道保命手段一定会抓在自己手中。
而且…
重装突击队也不是最后一道保命手段,安德烈、托马斯这几人都知道项先生和关老大还一定藏有后手!
张楠这次到俄罗斯,重装突击队有大半人跟了过来,谁让这里太危险。就这准备离开酒店的功夫,众人已经知道,受伤的那两人居然就是老板重装突击队的队员,只是处于休假之中。
下楼、上车,医院在六、七公里之外,一会就到。
车队
一到地头,看到这是家综合性的大医院,莫斯科多所陆军所属医院中的一家,两名伤员在这边救治,原因是这里比较近。
一下车,看这医院的房子和华夏大城市里的那些个大医院半斤对八两,方方正正。
眼前的应该是急诊中心,门口站着几个公司的安保人员,还有几名内穿军装、外套白大褂的中年军官在。
俄国军医都是有技术军衔的,看这情形,张楠就知道公司的应急机制很有效果,在自己知道这件事之前就已经有效运转起来。
快步往里头走,提前抵达的人员剪短介绍了一下带队的俄国军医,后者正通过翻译边走边介绍伤员伤情。
“…还在手术之中,大量失血,脏器…”
这名上校是今晚医院内值班医生中级别最高的一个,但不是外科技术最好的,所以在得知伤者比较重要、会有大人物赶来时就过来介绍急救情况。
“肝脏被划伤…”
张楠听到这,突然收住脚步,转身问道“我听说这里是全莫斯科最好的医院之一,我就两个问题。
第一,重伤员的命能不能保住。第二,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那名上校看到张楠的眼睛盯着他,也不瞎说,大概心中已有底,接话道“九成救得回来,但后遗症这个不好说,谁都不能做保证。”
“那你们尽力,我要我的人接受全莫斯科最好的治疗,其他的看天意。”
说着示意了一下,跟着的一名侍者将一个大牛皮纸文件袋往上校后头的一名跟班手上一塞,害得那名低级军官愣了一下。
见过拿好处的,可谁见过这样塞钱的?
豪气呀!
牛皮口袋不小,按照这个超级美国富豪的身份,里边的钱也不大可能是三天两头贬值的卢布。
至少十刀以上,甚至更多!
张楠这一说完,再次跟着带路的人举布向前。
手术区门口等待区,这样的一所大医院急诊部门不止一个手术室,而是一个大门进去一堆的大小手术室。
一般人只能在等待区等着,张楠远远就看到不正常的一幕:有几名己方人员站在入口附近,一个头上、身上都有伤的壮汉,一只手挂着血浆,就赤着上半身坐在手术区门口的椅子上,让两个医生往自己身上、头上缝针。
没去处置室缝针,不要太彪悍!
边上还有个俄国女人坐着,壮汉和她在说话,声音不小。
稍近,张楠认出那人是重装突击队的一员,全名不记得,应该叫萨沙。
关兴权告诉张楠这女的就是萨沙的妻子,换过心脏,萨沙是在安慰妻子,要她不要太激动。
丈夫受伤,弟弟还在手术室里抢救,在张楠眼里,这女人还能保持这样的状态、没有歇斯底里已经很不错了!
嗯,很女汉子!
缝针的地方不少,有些已经搞定,两名医生看着也快收工。
看到哗啦啦来了一帮人,萨沙发现这些人簇拥着的是老板!
正想站起来,就听到老板身边的关先生沉声一句“就坐着不要动,当心伤口崩开!”
坐着吧,关兴权的话在突击队所有人的意识里代表着权威,而且他还是老板的代言人。
张楠走过去,对着眼前这对夫妇道“事情我都知道了,丹尼的命应该保得住,不要有心理负担,他会受到最好的治疗和照顾。
你们过会最好去休息一下,一个受伤,另一个…”
医生说九成救得活,意思就是死不了!
说到这,略微转身道“上校,手术大概还要多久?”
“一到两个小时。”
“嗯。麻烦了,你们去忙吧。”
说着就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有段时间没这样等在手术室门口,坐会。
来医院是一种态度,对公司内的态度,也是给外人看的态度。
照理来过,再慰问一下伤员和家属之后就可以离开,当领导的都是这样。但听这手术一两个小时内就会结束,干脆等一等。
就算不等,这会能去哪里?
抓捕那个亚历山大巴尔卡绍夫的人已经出发,但首先得通过莫斯科警察局内的人搞到那人的住址。
单有住址还不行,谁能保证他这会一定在家?
天晓得那个杂碎有没有出去喝酒、聚餐、开大会,这都需要查。
老板一句话,下边人跑断腿,说的就是这这个。
还有那些个光头党,到现在为止,莫斯科的正宗光头党没有一万也能有个五千,平时还是各住各家,有些还有自己的工作,不像之前端几乎住一块的外来户华夏劫匪老窝那样能来个定点一锅端。
几个,甚至打上几十个光头党骨干、领导层的家没问题,但闯进5000个莫斯科家庭抓人?
人手够不够先不论,张楠还没那么蠢,也没那么自大。
这事只能通过俄国警察的帮助才能办成,之前对付劫匪的事上大家合作愉快,这趟阿历克赛国际贸易公司的人已经联系上一帮警方大佬,希望对方配合,扫荡全城的光头党。
反正那些光头党劣迹斑斑,警方手里的档案不少,让他们这趟找个几百、上千个当典型,搞个杀鸡儆猴就行了。
骨干嘛,阿历克赛国际贸易公司管了,死亡和残废会是那些杂碎的归路,而不再是简单的人间蒸发。
面对暴力,只能用更铁血的暴力去镇压、敞开了让人看!
至于剩下那些街面上常看到的三、五成群的光头党混混,阿历克赛国际贸易公司的方式是满大街巡查上一段时间,看到了就打个半死!
人手不够没问题,雇人,就雇军队里那帮闲得要死,同样穷得要死的当兵的。
雇当兵的打架,这事在俄罗斯不要太平常,给军官钱,再给打手们点小钱,那帮人保证干得起劲,下手黑着呢。
对付真正的政府、军队大佬他们不敢,对付光头党这样的,打死人都不怕!
张楠坐着,那其他人也找位置坐下,没一会,对面萨沙的伤算处理好了,护士帮着他换上件病号服,点滴完的血浆袋换成了消炎的药水。
夜晚的急诊室总是忙忙碌碌,喝醉酒的、交通事故的、打架受伤的都往这送。
还好,手术区就来了个骑摩托撞断腿的,一般的外伤伤员在处置室就能搞定。
大约不声不响坐了有十来分钟,闭目养神的张楠想到点事,问对面的挂点滴这位道“萨沙,你们干倒了几个?”
“大概十多个,有几个让我们开了瓢,不知道会不会死。”
他没解释自己和丹尼是突遭袭击,空手对上一帮持械的疯子。
干倒十多个对方才散,人渣里算是很有战斗力的。
听这回答,张楠道“别多想,你把他们全杀了都没事,一切有公司在。”
这时一边的安德烈道“老板,那些杂碎没到这就医,不过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来,正
“嗯。”
光头党受伤,那一定会有更多的光头党去救治的医院聚集,看望兄弟的会有,送钱的也少不了,还可能有个别大佬出面。
黑帮也是这样。
网已经撒出去,今晚那些袭击萨沙他们的光头党跑不了。
果然,两人正说着话,消息来了。
安德烈接了个电话,“人找到了,就在几公里外的一家医院。
我们的人暂时没动那些在手术的,已经抓了十来个出院和到医院的探望的杂碎,估计还会有更多的自投罗网。”
张楠一听,道“就没几个来这找人?”
找谁?
找萨沙和丹尼呗,都伤了十多个,那些杂碎会善罢甘休?
安德烈笑笑,“不会来了,基本上已经一锅端。”
“麻烦。”
张楠嘀咕了一句。
一边的项伟荣问道“什么麻烦?”
“躺医院里那些,姐夫,咱总不能让人冲进去全给宰了吧,这事在非洲能干,在莫斯科不好。”
项伟荣看了眼安德烈,后者道“老板,不麻烦,这事就交给警察。
很快就能把那些杂碎转警察监管院,轻伤的死不了就判刑,牢里死定了,还会死得很惨。
重伤的保证活不了,没那么多闲钱给这些社会的败类治疗。”
没闲钱?
借口而已。
“哦,也行。过会我要看看那些医院里逮的杂碎,萨沙,要是身体没问题,一起?”
打着点滴的萨沙安德罗维奇一听,这脸上露出丝残忍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