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漕运码头。
在紧张忙碌的准备了三天之后,王宗源和关静两人,一个走水路进京,一个则带了扬州军两万兵马,外加徐达紧赶慢赶赶出来的200门火炮和部分的枪支弹药赶赴北境。
两路人马在码头作别,虞经承干脆封了码头的几个泊位,让他们赶紧的有事儿说事儿。
王宗源也不管世人的眼光,揽着关静的腰,低低切切的在一旁不知道说着些什么,十斤把两人给挡在了自己身后,也没人看得到这两位表情神色。
这次王寻并没有跟随王宗源去北境,一来王宗源考虑他十月还要大婚,二来万一后续还要支援,他希望由他最信任的人来带队支援。
虽然这次王寻没有去北境,但是道玄去了,道玄说自己只是个游方和尚,是跑北境传教去,可王宗源知道大师傅是放心不下北境的战事,想亲自去看看罢了。
临走之前,大师傅还找张兰要了点儿地黄丸,说自己马上要走了,道玄这人脸皮薄,不好意思问张兰讨要,自己便替他要了。
春丫还很贴心的送了几罐子芝麻丸给师父,让他带着路上吃着解闷,不是补肾。卢通判更是送了一整箱的衣裳来,让王宗源给大师傅带上,大师傅不爱洗澡,穿一件扔一件也没事儿,等回来了,他再命人给大师傅做。
关静那头的行李更是多的令人眼晕,春丫本以为自己和张兰还有秋分三人带了四大箱的行礼,已是夸张,没曾想,关静的行李里头,她居然还看到了摇床和木马。
等在码头看搬行李的春丫都惊了,她问一旁的关慕青:“这都是啥呀?这些京城难道买不着吗?!”
“是姐夫自己做的。”关慕青说完,勉强对春丫笑了笑。
原来如此,直男的爱,真是很沉就对了。
今日张兰和春丫出门的时候,特地不准家里头的人来送,用张兰的话说,若让蔡氏他们来送,恐怕到最后蔡氏他们会干脆一起登船走人的,故而送他们来码头的,也只有石头和徐达两人。
徐达也是抓紧最后的时间,再三的关照张兰,一定要看好女儿,若在京城受了欺负,便去找冯公公给的名帖上的吴尚书,到时候吴尚书定会帮忙的。
这是徐达这三日来第七遍说这事儿了,告别告别了三日,张兰耳朵都快吐了,嗯嗯啊啊的应付了徐达几句之后,张兰便带着春丫登船了。
最后时刻,石头还拉住了春丫,说道:“大哥在这儿等你啊,你可要平安回来,照顾好娘啊。”
春丫无奈的看着老泪连连的石头道:“大哥,去战场的还没哭,你哭啥啊。我知道了,放心吧,定会照看好娘亲的。您也要看好仁济堂啊,有什么事儿记得去找庭姐姐,她会帮你打点的,千万别把铺子开倒闭了啊。”
徐家几人都骂了春丫乌鸦嘴赶紧呸呸呸,春丫这才被张兰拉着上了船。
当然,古代的船也没啥汽笛呜呜,只铛铛铛敲了铃,起了锚,便渐渐驶离了码头。
船一开动,王宗源便和岸上的徐达道了别,然后挥了马鞭,带着亲卫,往郊外军营去了,军队已经整装待发,今日他也要启程了。
而徐达和石头则站在码头,朝越来越小的客船拼命的挥着手,直到看不到那船上的人,父子俩才相拥而泣起来。
等了很久的虞经承这才上前道:“差不多行了啊,不就个把月吗?很快就回来了,咱们晚上约一个,喝酒去呗?”
“好啊!!刚交掉一大批的.....货,喊了老冯,咱们也松快松快。”
徐达听到喝酒,那是肯定乐意的。
没想石头却沉着脸问道:“爹!娘才走你就要去喝花酒吗?”
他可是知道冯公公向来爱去妓馆喝酒的!!
“你爹也喝不起那酒,咱们就去小酒馆而已,要不徐大掌柜也一起去呗?”
虞经承真诚相邀,石头却说不要,娘子每日都要等他的,说完,也不坐车了,自顾自的往医馆去了。
虞经承叹道:“哎,还是没孩子,有了孩子说不准就哭爹喊娘的想出门喝酒了。”
“就是,不过花酒不喝啊,我先说好。我这个人可是很有......”
“得了!!说的好像你喝的起似的。”虞经承说完,便也骑马掉头走了。
船上的张兰自然不知道她人刚走,号称再不喝酒的徐达就约好了酒局,她这会儿正忙着给春丫收拾行李呢。
春丫的行李,怎么说呢,就很有分量。
因为一个箱子里,是满满的衣裳,另一个箱子,是满满的功课。
早就看春丫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爽的苏先生,这回可真是一点儿没客气,一个月的时间,布置了三个月的功课量,从刺绣到书画到棋局,那是一点儿不落的。
而仁济堂的四位大夫,都说自己只布置了一点点功课,可每个都是一点点,四个加起来那就是不得了了。
春丫仿佛回到了高中时代,每科老师都说自己只布置两张卷子,回家你就能收获一书包的卷子......
作者有话说:
今天更完啦!咱们明天见!晚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