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怎么样,您说咱这烧麦能卖个好价钱不?”春丫见蔡氏放下了碗筷,赶紧谄媚的勾住了她。
蔡氏白她一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了一句:“卖贵点儿!”
引来春丫的哈哈大笑。
晚上因为吃撑了,大伙儿便坐在一块儿闲聊。
徐老汉说,请了那么多人,先把帮工的屋子造了,地基整了,砖瓦过两日便来了,这屋子,估计一个来月就能造完。
然后问俩儿子,到时候征徭役谁去。
“我去吧。”
徐发徐智同时说。
徐老汉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先大后小,这回老/二去,下回再有就轮到老三。”
“可.....”徐智是觉得自己不如二哥活络,干点体力活还行。
“别可不可的,就这么定了。”徐老汉一锤定音。
春丫也说道:“我爹说他们头儿安排了他来监工咱们这儿的徭役,到时候二叔有照应呢,你们放心吧。”
“是吗?那倒是不错,你爹这人,好歹是干了件人事。”徐老汉难得对徐达有了一点满意。
李氏本来对自家男人去干徭役还有点儿顾虑,就怕这又是春耕又是造冰又是服徭役的,他体力吃不消,可一听是大哥做监工,那她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这大哥大嫂,对他们照顾的可不少,这做徭役,大哥不可能不照顾的。
一家人聊了一会,也消了食,这才各自回房去歇息。
春丫和徐英躺在床上,徐英问她:“春丫,你说,咱们挖的那块东西,真的能卖钱吗?”
“能!可贵了!相信我!”春丫对此,信心十足。
最后连梦里,都是沐浴在银锭子的海洋里。
第二日一早,春丫背上昨日留下的笋子,怀揣她发财的希望,坐上了徐智的牛车,赶回了县城。
而徐智的脖子上,又挂上了那褡裢,褡裢里头是49两银子,一会儿得交给张氏。
于是,小公牛的屁股,又被无情的抽了不知道多少下。春丫总算见识到了她三叔着急起来什么样儿。
“三叔,您别紧张啊,牛屁股都快被你抽坏了。”春丫替牛说了句公道话。
徐智小声的说道:“你看路上这过境的难民不少,咱们车上装了这么多东西,一会儿要是他们突然扑上来,多危险啊。还是快点儿走吧。”
春丫看看路边,三三两两,的确有些人,可也就仅限于三三两两,虽然她觉得徐智有些过于紧张,但是如果情况真的再这么发展下去,这么慢的牛车,的确,不怎么安全了。
“三叔,要不,你们换个马车吧?”春丫如此建议。
徐智一鞭子,抽歪了。
“你可千万别提啊,一会儿你爷奶又骂你。这马车哪里是说买就买的,可别说了,不对,连想也别想。”徐智觉着,春丫想了就要做,所以最好连想都别想。
春丫耸耸肩,算了,反正到时候买不买的,也不是他们说了算的。有种她买了,爷奶不要,就让他们放生好了。
而徐智觉得春丫不说话了,是乖巧的听他的话了。
于是两人相安无事的赶到了县城,春丫回到家,见张氏还在家里等她,便她三叔的褡裢给了张氏,还把挖出来的东西给她娘看了看。
张氏这会儿也没心思研究这个,她正急着要去上工呢,见春丫回来了,她就放心了,说了句有什么话,晚上再说,就匆匆赶去了仁济堂。
而春丫呢?自然是赶紧去摘星阁,把东西给裴庭掌掌眼。
“嘶~~~~”裴庭看了半日,思虑再三,说道:“春丫妹妹啊,我看着这个吧,就是块普通的......”
“老树根?!”春丫忐忑了。
“哦,那倒也不至于。应该只是块普通的沉香。”说完裴庭掂了掂,“一斤来重,价格.....可能卖不了多少。”
春丫略显失望,暴富之路,就此结束了,不过她还是不死心的问道:“卖个10两20两的,行不行?”
“呵呵呵,那倒也不至于那么便宜,七八十两总能卖到的。”裴庭笑答,她就觉得春丫财迷的样子,特别的逗,看她两眼冒光,就不自觉的想笑出来。
春丫合掌一拍:“那就行了!!不枉我跑这一趟,还被我爷奶嫌弃半天。哦哦哦,对了,我带来了春笋,一会儿我去厨房,让厨娘做了春笋烧麦你尝尝。”
“好呀。”裴庭笑道。
“姐姐,你......”春丫突然想到个事儿。
裴庭等半天,见春丫你不出来啥,便说:“什么事儿,你问吧。”
“你那个那个那个,成功了吗?!”春丫突然八卦之心冉冉升起。
起先裴庭也没听懂,可听到旁边观音奴被自己的口水呛的直咳嗽之后,终于明白了那个那个那个是哪个,瞬间脸色通红,嗔怪道:“小孩子家家的,尽打听这个!”
“回去好跟我娘汇报嘛!”春丫的笑,带着几分油腔滑调。
裴庭想想也是,而且在这对母女面前,她也没这么多隐私和顾虑,这才喝了口茶,轻声说道:“那个是成了,且成了两回。怀没怀上,还不知道呢。”
没想到裴庭回答起来如此实诚,春丫笑道:“卢县令,身体不错啊!哈哈哈哈哈。”
引来裴庭的粉拳无数。
春丫在摘星阁呆到了下午,让裴庭小尝了下烧麦,两人商量下来,这春笋烧麦可以上摘星阁的菜单,不过只上一个月,价格就暂定一两银子一笼。
然后她拿了裴庭的帖子,去了趟城东的闻香阁。
最后那块沉香,在春丫的巧舌如簧,和裴庭写的帖子的加持之下,卖了八十两。
卖了东西,收了钱,春丫这才坐着马车回到了文苑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