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尾巴狼装了一中午,徐达也装累了,大手一挥,关门打烊赶紧回家报喜讯去啦。
两件事儿今日总算有了个了结解,徐达只觉浑身轻松,大手一挥,买了些烧鸡酱肉,想着家里还有坛子大曲,是时候跟老宅一起庆祝下丰收的喜悦了!
喊郑夏去跟吴放他们说了一声,明日照常营业,徐达便带着郑家父子俩赶着骡车回去了。
回到家中,就见春丫母女正在院子里倒腾她们的纸,方婶带着小草在厨房里继续着一锅炖大业,今日是豇豆腊肉一锅炖。
见徐达回家,春丫和张氏立马迎了上去,“爹,怎么样?漕帮今日有消息了吗?”
“妥了,不仅漕帮的事儿妥了,连酒运司的人今天也来给了文书,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一会儿叫老宅的人一起来吃饭啊,我买了烧鸡和酱肉。”徐达把买的两个大荷叶包递给了张氏。
“还好今天没有杀鸡,行了,春丫,赶紧去喊下你爷奶,一会儿他们说不定该做饭了,我去后头再摘点茄子,一会儿蒸个茄子,再弄点啥啊......"张氏边说边拎着个篮子往后头小菜园去了。
春丫想着现在正是晚饭时分,的确得赶紧去喊吃晚饭,正想走呢,又被徐达叫住,“诶诶,你们这纸就摊这儿了吗?这弄的怎么样了啊?”
一看院子中间还摆着一堆纸啊棉啊的,春丫赶紧找了个干净的簸箩都给装了起来,徐达在一边帮忙,春丫边收拾边跟她爹解释,“我跟我娘想了三个方案,有低配,中配和高配,造价不一样,效果应该也不同,反正到时候试了再说。欸,爹,你说,咱们要是造这个来卖,会不会有生意?”
“有的吧,不过这生意爹恐怕帮不了你们,这儿要是有男的问女的,这位女同志,需不需要姨妈巾,恐怕当场就能被打死。”徐达笑着摇了摇头。
“我知道,我就想做那种口口相传的,就像以前的利安,嘿,这位小姐,您知道利安吗?嘿,这位夫人,您知道利安吗?”春丫沉浸在自己的销售梦想里不可自拔。
“行了行了,这事儿等你们做成了再想也不迟,赶紧叫你爷奶去,叫你二叔三叔拉个桌子拉几条长凳来啊,家里不够用呢。”徐达想着要不再在哪里搭个房子,好歹能摆俩桌子,这天越来越冷,往后要是再在院子里吃饭非吃出两行鼻涕来不可。
春丫应了一声,紧赶慢赶到了老宅,还好,才炒了个素菜,主食还没烧呢,因为蔡氏要周氏煮稀的,徐老汉要吃干的,老两口正吵着呢,周氏也不知道到底煮啥,便先炒了盆醋溜白菜,这菜还是张氏教她的,虽然不是肉菜,但也下饭的很,他们现在挺多做这个。
春丫的到来,让周氏松了口气,虽说不是她故意不煮饭吧,可一会儿开饭晚了,蔡氏肯定还得骂她两句。老宅众人赶了个牛车,搬了一个桌子四条长凳,还带上了刚炒的一盆醋溜白菜,去了徐老大家。
这一幕在三元村村民眼中已经见怪不怪了,这徐家吧,就是特别奇怪的一家人家,说感情好吧?分家了,亲兄弟干活都把分厘算的清清楚楚。说感情不好吧?这吃啊喝啊的,徐老大家从来不忘记老宅,没看这夏收秋收的时候,徐老汉那嘚瑟劲儿,简直能把隔壁的唐老二给气疯。
说有钱吧?这徐老大家土坯房子,你看请人吃饭还叫人自己带着桌子椅子去。说没钱吧?这开荒山的人工就花了不少钱,据说还在县城开了个食肆,这全村的母鸡看到他们家恨不能绕道走。之前还买了骡车,连老宅都新买了个牛车。
这家人家,真是,很难懂。
不过无论人家怎么想,徐家人该吃吃,该喝喝,徐达拿出家里最后一坛大曲,“这坛酒,咱爷几个今日就全给分了喝了,明日起,咱们铺子也能卖酒了!咱就喝自己的酒!”
张氏心中好笑,说的好像自己家能酿酒了一样,不过扫兴肯定不能够的,去给爷几个拿了酒碗,一一满上,盖头,石头和郑夏就给拿了三个小酒盅,一人可以尝一盅。
原本郑家几人不愿和主家坐一桌,说是不合规矩,徐达却说不坐一桌不是露馅儿了吗?几人只能别别扭扭的坐下了,郑山富还只敢坐在长凳的凳头上,差点没把坐另一边的盖头给翘起来。
院子里男人们喝的热闹,厨房里的一桌,都是老人孩子,张氏和春丫之前便商量好了,得跟自家这几位,说说这女性生理卫生的事儿,便把四头他们留在厨房,让蔡氏照看一下,蔡氏见状,便有些不快,“偷偷摸摸的,背着我想说啥?说我坏话是吧?”
“娘,咱们得说说月事,您如果还有的话,也可以一起来听听。”张氏笑眯眯的说道。
蔡氏干瘪的老脸一红,赶紧捂住了四头的耳朵,“说的啥鬼话,我怎么还会有那事儿!赶紧滚,小声着点儿,院儿里都是男人!”虽然她觉得这话没啥好多说的,真是不害臊,可她也知道,这事儿关乎子孙,自从五头出生后,他们家就再没添丁了,现下日子还算过得去了,自然希望家里能再添几个孩子,这个张氏平日里鬼主意最多,说不准得了啥生娃的法子呢?
方婶和李氏周氏一听张氏要说这个,瞬间也红了脸,连徐英都跟着害臊的不行,就只有春丫和徐敏两人,一个懂太多,根本不觉得有啥好害臊的,一个是连月事是啥都还不知道,便也不知道害臊。
几人臊的不行,不知道该不该跟张氏去聊这些,被张氏和春丫半推半就的给拉进了房间。春丫把她跟她娘努力了半日,不对,从构想到做出来,努力了有小半个月的古代姨妈巾拿出来,放在自己的小桌子上,“你们看,这个就是我们做的,月事......啥来着娘?”
“月事纸?月事巾?”张氏对起名也一窍不通,直接叫卫生巾吧?估计这屋里几个连卫生两字都不知道啥意思。
春丫一挠头,“就叫月月安吧!”
“行,就叫这个!”能叫就成。
母女俩旁若无人的商定了这个姨妈巾的古代名,转头看向坐在床边的众人,那脸色,一个赛过一个的红润,尤其是徐英,小姑娘脸都快滴血了,只有徐敏拿着春丫缝制的针脚奇粗无比的粗糙版姨妈巾,问道,“为啥叫月月安啊?这咋用啊?”
唰,一下,徐英流出了一条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