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洪涛,我把话放这儿,今天这个酒你要是不喝,BJ所有的物资局系统,你别想弄到一根木头。”许少民也是火气上来了,直接给祝洪涛放下狠话。
“老许,同学一场,用不着这么狠吧?你这是打算和我撕破脸,绝交啊?”祝洪涛有些恼火,带着威胁的语气说道。
“绝交就绝交!我看你老祝能蹦达几天。”许少民根本不在乎对方的威胁。
祝洪涛很想挂断电话,和许少民彻底绝交。
可是,成年人的世界里,哪有那么多我想啊。
尤其是到了祝洪涛这个位置,哪一个不是吃过别人没吃过的苦,受过别人没受过的委屈,才慢慢熬到今天的。
“算你狠!”祝洪涛咬着牙说道:“老许,喝酒没问题,可是双倍我真喝不了。
是,三千方木材对我很重要,但是,我的命更重要。
完不成任务,最多撤我的职,可是照你这个喝法,我的命就没了。
你就说,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老子是真不想管你的破事,你死不死管我什么事?
算了!你等着,我再帮你说说。”许少民说完,就挂了电话。
张俊平冲许少民竖起大拇指,“班长,你太狠了!”
不用双倍,就按张俊平说的,他当年喝多少,祝洪涛喝多少,都能给他喝医院去。
张俊平的酒量可是遗传自张父,他老家是山东的。
那一次,他喝了足有三斤白酒,前身本来就大的酒量,都喝的差点进医院,好几天都没缓过劲来。
“哼!许他做初一,就许我做十五。”许少民冷哼道。
张俊平很感动,班长还是那个班长,护犊子。
我的人,犯了错,骂也好,打也罢,那是我的事,你们动他就不行。
“你就光要黄花梨?”许少民看着张俊平问道:“对了,还没问你要黄花梨干什么呢?”
“我那天不是和您说过吗?我打算买套四合院。
四合院这么接地气的院子,自然要配黄花梨家具才够味。”张俊平笑着说道:“对了,班长,你不考虑弄一套四合院?回头我也给你打一套黄花梨的家具,你和嫂子,周末去住两天,绝对舒服。”
“舒服个屁,四合院我住的够够的,别的不说,那厕所,一到夏天那里面的味能把人熏一个跟头。”许少民对四合院的印象很差,和这个年代的人认知是一样的。
这个年代的BJ人,你随便问,选楼房还是四合院,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会选楼房。
就是,四合院有着太多的不方便。
“班长,就我现在住的那个四合院,那叫四合院?充其量也就是逼大杂院好一点。”张俊平耻笑道。
“我说的四合院,是独门独户的那种,房屋经过改造,首先厕所得改成室内的,那种冲水马桶。
然后再建个洗澡间,就算是冬天都能在里面洗澡的那种。
这样的四合院,才算是真正的四合院。”
很多人分不清四合院和大杂院的区别,认为过去那种一个院子里住了十几二十户人家的,就是大杂院,其实这是错误的。
四合院和大杂院是解放前就有的说法。
四合院分为一进的小院子,二进的中型院子,三进以上的大院子。
不管是小院子还是大院子,都是按照规制来建造,布局非常的讲究。
就连房间的大小都有讲究。
而大杂院,则是真正穷人居住的地方,大多都是外地来的逃荒客。
来京城讨生活的,图便宜才租住在大杂院。
还有一个分别,那就是大杂院只存在于三环以外,放到八十年代以前,就是大杂院都在城郊结合部的位置。
大杂院盖的很简陋,更没有什么规划,也没有四合院那么讲究。
就是用一道围墙圈起来,然后里面横七竖八的盖满了房子。
尽可能多的盖房子,好多租几个房客。
扯远了。
“要真像你说的那样,弄一套还真不错。
你嫂子还经常和我唠叨,说住楼啥都好,就一样不好,想养只鸡,都没地方。”
“养鸡干嘛?你们两口子又不差哪点钱,还养鸡下蛋吃啊?”张俊平笑道。
“你小子,是根本不懂女人,尤其是结了婚的女人,她们干什么事,凭的是感觉,感觉省了,就是省了。
根本不会考虑,我这边省了一毛钱,其实那边无形中亏了一块钱。”,许少民鄙视的看了张俊平一眼。
“算了,不和你说了!我打电话。”说完拿起电话,拨号。
“喂,老祝!”
“老许怎么样?”
“唉!这个倔驴!我是又哄又骂又拍桌子的,老半天才算是做通他的工作。
酒,你不用喝两倍了,他喝多少,你喝多少。
不过,他有一个要求,就是你们厂里不是有一批红木吗?
那批红木给他,算是对他的赔偿。”许少民平静的对祝洪涛说道。
“老许,那些红木没有问题,都给他!
问题是,这酒,能不能不喝啊?我这酒量你也知道。
最多一斤就不省人事了。
我刚才专门打听了一下,你知道那小子当年喝了多少吗?
整整三斤!
你这个,喝三斤和喝六斤对我来说,没啥区别,都是死。”祝洪涛苦笑着哀求道。
此时,祝洪涛也理解了,为啥过去两年了,人家还记着。
换成是自己,这个仇能记一辈子。
甚至祝洪涛还有些暗自庆幸,多亏这次把这个隐形炸弹给引爆了。
不然,越往后,炸弹的威力越大。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那这样,我再退一步,你给小张端茶道歉。
然后,让当年坑小张的那个逼玩意,把三斤酒喝了,这件事算是过去了。
你安排人,把红木送到物资局仓库里。
你什么时候把红木送过来,这边什么时候安排木材装车。”许少民也知道祝洪涛的酒量,也知道让祝洪涛喝三斤酒,真的是要他的命。
至于当年那个人,喝完三斤酒,是死是活,管他什么事?
出来混总要还的。
“行,就按照你说的,我这就安排车,先把红木送到你们物资局仓库里。
然后晚上,我摆酒,给小张赔罪。”祝洪涛一咬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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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