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行车的途中互相交换了彼此的成长轨迹,包括谁在什么地方读的幼儿园、都上了什么学校、詹仕文在哪里留学的、二人各自所学的专业、成长趣事等。但是在讲到学业的时候,詹仕文刻意回避了他的最高学历及专业。
二人很惊讶地发现,他们居然是在同一个妇产医院出生的。也许他们的妈妈还住过同一个病房,而小詹仕文和小林恩也很有可能早在新生儿病房里就“同居”过。
缘有时候真的是妙不可言。
詹仕文中途在服务区停了一下,他其实可以不用停车,但是林恩还在大姨妈期间,他是给她行方便的。
下午3:40分,二人抵达圣寿山山脚下的停车场。
詹仕文已经提前买好了缆车的票,他和林恩上、下山都选择了乘坐缆车。
二人在缆车乘降点排队等候,来这里跨年、登高望远与祈福的人还真是不少。
为了加速大家登顶的效率,缆车的每个轿厢就只能是八人满载发车,因此,林恩和詹仕文只能紧挨着彼此挤在轿厢里的一角。
詹仕文和林恩十指紧扣,这是他俩第一次在公众场合这样不戴手套拉着彼此的手。詹仕文时不时地睨着坐在他旁边的林恩一眼,然后间或地收紧一下他拉着林恩的手上的力道。林恩时而低头看轿厢外的景色,时而抬头看看缆车的行进方向。在看缆车行进方向时,她的余光就能扫见旁边的詹仕文,他的眼神丝毫不闪躲,就那么直直地落在林恩的脸上。
林恩被他看得实在是不好意思了,她转过头对上他的脸,想要劝说眼前这个男人收敛一些。可还没等林恩开口,男人的吻就落在了林恩的鼻尖上。
林恩羞红了脸,她环视了一眼轿厢里,还好,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俩的举动。
林恩丢给詹仕文一记眼神,詹仕文秒懂,他使劲儿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再不敢了。男人的眼底含春,嘴上挂着合不拢嘴的无声的笑。
缆车到达,詹仕文和林恩的座位在轿厢的最外侧,詹仕文先出了轿厢,然后双手扶住林恩,与其说是把她拉了下来不如说是给她举了下来。
詹仕文一直紧握着林恩的手,他怕她冷,把二人紧握的手放进了他的衣服口袋里。他时不时地挠一挠她的手心,向她宣示着自己的好心情。
二人来到酒店办理入住,房间号是818,是一间大床房,位于山顶酒店的最高层。
乘电梯上楼,詹仕文打开房门、插上了房卡后给林恩先让进了房间里。
林恩目光所及之第一处便是屋里的这张大床了,目测应该有2米×2米的大小,她还在那个期间,两个人一张床应该是安全的吧!
再走到窗边,眼前是一派冬日山景的全貌。这里能俯瞰到三处日出观景台,还有远处隐约可见的姻缘庙。
詹仕文一进门就先坐了一壶热水,然后他站定在林恩的身后,他从她的身后环住了她,“喜欢吗?”他的口气全部落在了她的发心里,暖暖的,痒痒的。
“嗯!喜欢。”
“我们在这多住两天?”詹仕文提议道。
多住两天?是,回家想睡一张床是没可能了,在这多住几天他就能多占她几天的便宜。
“还是留一天调整的时间吧,要不回去第二天就上班会很辛苦的。”林恩不同意。
“我们就是在这放松心情呀,又做不了什么体力活儿,怎么会辛苦呢?”詹仕文仍然争取。
等等!他这个体力活儿指的是什么?
“我倒是没什么,就是你自己又要游玩儿,又要开车的,我是怕你辛苦。”
“这才哪到哪啊!我不累的,你不用担心我。我们多留一天吧,好不好?”詹仕文已经是恳求的语气在和林恩沟通了。
“……好吧。”林恩只得答应了下来。
“我们是现在出去转转还是明天再出去?”詹仕文的语气瞬间就明媚了起来。
“你呢?”林恩不想扫他的兴,她想配合他的想法。
“我都行的,我就是怕你累。”詹仕文解释道。
这么听起来他更想现在出去走一走的。
“那我们出去转转?”林恩试探道。
“好!”
“要带水吗?”林恩问道。
“我们走不太远的,要不就先喝点儿?”说着他从背包里将林恩和他的保温杯给拿了出来,“我们喝点水,然后再去趟洗手间,轻装上阵。”
“好。”林恩应道。
这个时候水烧开了,詹仕文拎着水壶走去了卫生间,林恩看着他把马桶和洗手台都用热水给烫了一遍。林恩看着卫生间里还有一个大浴缸。
“卫生间你先用。”
“哦!”林恩拿了个姨妈巾先进了卫生间。
她出来后则是换他使用。
林恩觉得这样有些别扭,倒是詹仕文,一副老夫老妻的自在模样。
詹仕文拔了房卡,领着林恩出了房门。
山顶酒店门口。
“咱们可以看到今年的最后一次日落,要不要去看?”詹仕文征询意见道。
“好!”
他牵着林恩的手往西边的木栈道走去。
看日落的人并不多。
人也是很奇怪的动物。同样是在既能领略日出,又能观赏落日的山顶,却因为马上就进入迎新的一年而往往忽略了对旧岁的辞别。我们总说辞旧迎新,在迎新这件事上人们往往大动干戈,可在辞旧上呢?往往就是几句言语带过。
在这圣寿山上辞旧迎新?!Sky是她的辞旧,詹仕文是她的迎新吗?
詹仕文看了眼今天的日落时间,时间还尚早,他拉着林恩不疾不徐地漫步在木栈道上。兴致浓时他像个孩子似的大幅度地摆动着他和林恩正交握的双手。林恩的情志能被他的好心情感染到,她也就由着他嬉闹。
“林恩!”
“嗯?”
“我对你的感觉比喜欢要多,和爱相当。”
“我知道!”
“此刻的你呢?”
林恩停下了脚步,站定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