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难道真的是穿越了?还是香水没了只是因为丢三落四了?还是这次来只能是带水果?那这次心理咨询的内容会不会和奇遇中的一样呢?还是买水果的时候只是巧合?是潜意识在领路?
“我先不和每每说我的这些奇遇以及我在奇遇中的见闻,先看看我和每每今天都会说些什么,每每是否会和我说在奇遇中说过的那些话,先看看再说”,林恩心想。
二人简单寒暄过后便进入了聊天环节,这是找出是什么困扰林恩的关键之所在。
林恩并没有刻意回避什么或者是组织什么语言,就是下意识的话到嘴边,想到什么就说到什么。她说她这一周过得很放松——不用上班,还有了家人的陪伴。林恩把她乘坐飞机的“惊魂事件”向每每描述了一番,还有自己似乎对于置身狭小空间产生了焦虑与不安。
“你是否有心脏病或者其它家族病史呢?”每每向林恩求证。
等等!每每的这句话也是奇遇中的原话。
且往下再听听看。
“没有,至少在这之前是没有。”林恩有些迟疑。“甲亢算吗?我刚刚体检完。”
自己的回答也是一样。
“甲亢应该不会引发上述症状,鉴于你刚刚体检完不久,这种情况很可能是劳累、熬夜、精神压力过大导致的,不要过分担忧。”
林恩又说到了今晨的梦魇,因为林恩似乎意识到了这次梦魇与她以往频繁交替出现的梦魇“场景”大不相同。林恩不确定,梦魇是不是引起她不安定的因素之一,从而导致了她今天会有如此这番境况。
“自从搬到新家,我就经常梦魇,当然,梦魇这个词是我百度来的,因为起初我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会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我不确定这是否和自己开灯睡觉有关,但是我梦魇的场景和‘光’是无关的,因为我在此前的梦魇中什么也看不见,而这一次的梦魇我却能清楚地看见自己所处的环境和所面对的人。”林恩说道。
“在此前的梦魇中,有几个场景反复、交替着出现,而在相同的场景中我每次的感受也都是相同的,就像这些事情真实地发生过一样,但是这些绝不是在我现在的生活中发生的,我不确定自己在哪里,也不确定我的感受是不是真实的或者说我对自己当时所处的环境的判断是否有偏差,但是我却能真切地感受并做出相应的心理反应。”林恩觉着这些梦魇一定是有什么意义,她仔细描述着,生怕漏掉什么细节。
“在梦魇中我经历过在一个管道里极速旋转,我看不见我身处的地方,只能凭借着体感。我不知道自己是在上升还是下降,但这管道好像特别长,自己许久都未能触及到头儿并且让自己停下来,这是其中一个‘场景’;第二个经常出现的‘场景’是我在水里挣扎着下落,周围全是水,依旧是一片漆黑;还有在摇曳小舟上的‘场景’,四周还是一片漆黑,小舟上好像还有其他人,我能听见他们的呼喊声;第四个‘场景’是我躺在床上‘熟睡’,被撬门进来的小偷惊醒,但我只能闭着眼假装熟睡,小偷在家里翻找个遍后离去。直到小偷离去后我才起身下床,是起身真的下床那种,当然,我感受到有小偷也是真实感觉到了他的呼吸还有他在翻动抽屉和柜子的声音,‘他走后’我在家里查看了一圈,确认是否丢了什么东西,而实际上,家里没有任何被翻动过的痕迹,而我的这个梦魇‘场景’也几次惊动了我的家人——因为我要挨个房间看一遍;还有一个黑暗中的窒息体验,而我似乎还拉着什么人的手,那手感觉小小的、软软的……”
林恩选择对她已经知晓的结果避而不谈,她想知道每每对于这些事件的解释是不是还是她在奇遇中已经听过的那些对白。
“不同心理咨询师的经历、信仰以及他/她融会贯通的事物会影响到他们自己在心理疏导过程中的实际应用,我们不能百分之百确定谁就是对的或者谁一定是错的,在这里我们也只是相互交换对同一事物的不同看法。‘多维空间论’认为人的记忆是可以无限延伸的,而感知是存在于空间、时间和记忆之外的,换句话说,就是我们遇到的任何事,一定是有前因的。我们不应当怀疑自己所经历的一切,正相反,记忆是一个客观存在的物质,它可以无限延伸并得到永生,而你的感知许是你过去真实发生的事情或是在‘平行时空’中正在被发生的事情。”每每把自己的看法道了出来。
在“聊天”环节的最后,每每向林恩推荐了《喜马拉雅APP》上刘丰老师的专栏,还给林恩推荐了一本书——《爱是唯一的真相》。
每每照例让林恩去下洗手间,因为接下来的放松训练环节每每和林恩两个人绝不能被任何事物所打扰……
果然!一切不出所料,以上和林恩在奇遇中所经历的一样。林恩仍然选择先不说破,且往下再看看的。
林恩满怀着心事平躺在了躺椅上,闭上了双眼,她似乎已经能肯定接下来自己都会遇见什么。
音响里“流淌出”的海浪声缓缓地将林恩包围。
在每每的引导下,此时的林恩已经变成了一只飞鸟翱翔于天际,林恩正迎着太阳,一路飞过了重山,来到一片空地的上方。
“空地上有两颗大树,但是这片原本安详宁静的大陆突然断裂开来,这两棵树不得不分开,从此各据一方……”
林恩“看到”大树分开的瞬间,她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结果。
林恩的思绪一直被每每的声音牵引着。
“可是!奇遇中的自己在第一次做放松训练的时候不知道大树的意有所指,在弄清楚之后的第二次咨询里,当她再次面对分开的大树的时候,她的心情是难过、不舍、委屈……是拧在一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是嚎啕恸哭的。直到第三次做放松训练的时候,她的情绪的口子再没有被豁开,也就是那段痛苦的记忆的凸起应该是被抚平了吧。这和奇遇又不完全一样。这奇遇到底是什么”?林恩的心理活动直到每每唤醒了催眠里的自己时,才像开了闸的洪水,恣意地奔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