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风经过了短暂的思考,给出答案,“没有什么感觉。”
“可他好像不是这个意思,”林湄又想起了昨夜,“他似乎对你有意思。”
“话梅,小瞎子,你才看出来呀!”兰岚扬起了下巴,“沈溯这种老司机,之前不知道约过多少人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哪有跟一个人结束了,还再回头吃几口的事情啊,他早就被我们冯总睡服了。”
果真如此,林湄去看冯风,“沈溯好像没有要和你结束的意思,你想好怎么办了么?”
“车到山前必有路,不用担心我。”冯风这个当事人,倒一点不急,“坐月子期间别操心太多。”
冯风运筹帷幄,仿佛根本不担忧此事,林湄便也不替她着急了,在男女关系上,冯风与兰岚都比她有办法,不像她,被邢铮吃得死死的。
兰岚与冯风工作安排得很满,两人在湘西待了两天,便飞回了南江,二人走后,林湄也计划起了以后的事情。
手术的事,最先被提上了日程,此前,邢铮便已联系好了最专业的医生,那医生在京都坐诊,手术自是要去那边做。
林湄的手术约在了孩子满月后的一周,邢铮陪她一同去京都手术,孩子暂且留给林正德、萧玥还有月嫂来照顾,第一次和孩子分开,林湄心中万分不舍,走之前,她已泵了许多奶冻在了冰箱里,却仍不放心,总担忧孩子吃不饱。
萧玥同她说,“放心吧,实在不够还有奶粉呢,他也挺爱喝,你照顾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邢铮,话梅就交给你了。”萧玥叮嘱着邢铮。
邢铮颔首,同他们道别,带着林湄进入了安检区,来到京都后,便有人来接他们,目的地是盛澜星河。
时隔一年多的时间,再进入这里,林湄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他们曾在这里有过一段短暂“同居”的岁月,是他们关系不清不楚时,最真空的一段日子,也是最像恋爱的一段日子。
即便后来,二人真的确立了关系,也未曾像那个时候一样“甜蜜”过。
手术安排在隔天,来前,邢铮已经找人将食材备在了冰箱内,简单收拾后,他便去到了厨房做饭,林湄则是坐在餐厅内等候着,她托着下巴,看着他在灶台前切菜,炒菜,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日子,那时,邢铮也是这样,每天都给她做饭吃。
林湄在母乳期间,很多重口味都吃不了,因此,这顿饭做得尤为清淡,任何刺激性的调料都没有,但菜式,都是林湄所喜欢的。
他还为她做了酒酿炖蛋,里面煮了小圆子,京都的天气冷,热乎乎的一碗吃下去,她的身体都随之暖和了起来。
隔天一早便要手术,饭后不久,林湄便洗洗睡下了,但,尴尬的事情发生了,一天没有喂孩子,胸像是要涨破了一样,疼得人坐立难安,她这才想起,自己下午忘记泵奶了。
恰好此时,邢铮洗完澡走了进来,看见林湄痛苦的表情,他忙上前,“你怎么了?”
“给我拿一下吸奶器。”林湄同他说,“应该在我包里。”
邢铮却定在原地,半晌未动,林湄疼得急了,便又催了他一次,“快去给我拿……很疼。”
下一瞬,男人的身体便笼罩了下来,他将她圈在了身下,俯首,滚烫的目光聚焦在她的身上,气息浑浊了起来,他俯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林湄来不及去阻止他,今晚的这场意外,也打破了二人的早睡计划,八点便上床的两个人,快到凌晨才睡着,凌乱的床铺中,二人紧紧缠在一起,环抱着彼此。
隔日早晨醒来,邢铮碰到怀中柔软的身体,喉咙愈发沙哑了起来,若不是她今天要手术,他定不会这样轻易让她起床。
孕后期至今,他都过得像个苦行僧,虽天天与她见面,但一直都住在酒店,在林正德与萧玥眼皮子下面,二人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坐月子期间,二人的精力几乎都分给了孩子,亦是考虑不到这种事情,压抑小半年的欲念,在昨夜碰到她时,便彻底爆发了出来。
林湄是被邢铮的吻弄醒的,他咬着她的嘴唇,手臂紧紧缠着她,林湄身体发软,躲着他的吻痕,柔软的手指捉住了他的手腕,“该起床了,今天要手术。”
“如果不是今天手术,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起床,”他贴紧了她几分,“真想现在就把你……”
许久未听他说过如此无耻的话了,林湄顿时涨红了起来,推了一把他的肩膀,“快起床了,手术要来不及了。”
今天情况特殊,即便邢铮再忍不住,也不可能因此耽搁她的手术,二人起来后,简单吃过了早餐,便去了医院。
激光祛疤手术,技术已十分成熟,流程也不繁琐,林湄的情况略显复杂,但有两个小时,手术便结束了,很成功,医生说,最多两个月,她的脸便可以恢复到从前的模样。
手术后没有任何不适,林湄的生活没有受到太大影响,当天晚上,仍是邢铮做的饭。
吃饭时,萧玥发来了视频,林湄同她聊着,在屏幕里看着吃奶的敬初,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他用奶瓶习惯么?闹不闹?”
“用得可好了,你不用担心,”萧玥说,“别着急回来,多休息几天,孩子有我和你爸,还有阿姨,敬初他饿不到的。”
邢铮也去看了会孩子,吃完饭,才结束了视频。
邢铮将手机放去了一旁,视线落在了她的脸上,目光变得幽暗不明,“我也饿了。”
林湄立刻便晓得了他的意思。
有了昨夜一次,他还上瘾了是么?
“抓紧时间,否则你又要疼了。”她不动,他便催促着,仿佛真的是在为她着想。
林湄剜他一眼,耍流氓就耍流氓,非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他的厚脸皮,真是一如既往。
邢铮不在意她的眼神,将她扛起来,便向卧室去,林湄被他压在了床上,滚烫的呼吸吞并了她,两人滚了一圈。
她坐在了他的身上,两人的唇舌纠缠在一起,她的鼻尖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等等。”林湄按住他作乱的手,“医生说,术后不能剧烈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