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中，董鹏有些恍惚地走出了咖啡厅。
虽然不能完全认同血墨的说法，但是不得不说，在周局这件事上市局确实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您好。”还留在咖啡店里的血墨对一名年轻的服务生招了招手。
“您好，先生，请问需要什么？”见有人招手，那服务生赶紧放下手中的抹布，走了过来。
“问你个问题。”血墨微微一笑，看着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的服务生：“新来的吧，别紧张，我就是问个路。”
“您请说。”那服务生见血墨语气温和，稍稍放松了些，点了点头。
“这附近最近的彩票站在哪儿？”血墨笑着问到。
“彩票站？”那服务员似乎意外为什么血墨会问这个，但还是伸手指了个方向：“从我们店门出去，沿着左边的道走，第一个路口右转，右手边第二家就是。”
“好，谢谢。”血墨笑着点点头，递上了一张小面额的钞票：“小费。”
“啊？”那服务生有些意外，国内可是很少有这习惯的，更何况是在赤心市这样一个小城里。
“毕竟这东西是洋玩意儿。”血墨指了指面前的咖啡。
“那谢谢您。”血墨这么说了，那服务生自然是点头道谢。不过随后他又有些纠结地说到：“那个，先生，我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呗，不该说我就当没听到。”血墨耸耸肩，把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
“先生，我觉得您想赚钱的话，买彩票不是特别合适。”那服务员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到：“我买了大半年彩票了，中的最大的奖也就二十，花倒是花了大几百了。我看您刚才那位朋友应该挺有钱的吧，您要是想赚钱，何不让他提携一把？”
“这事啊。”血墨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买彩票中奖不是那么容易的，你放心，我只是有买着玩的习惯。”
“这样啊。”那服务生见血墨这么说了，也不再多说，点点头道：“是我多嘴了。”
“不。”血墨却是摇摇头：“是我应该感谢你真诚的建议。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祝你工作顺利。”
“谢谢您，先生，您慢走，欢迎下次光临。”服务生点点头，目送血墨出了门，随后俯身开始收拾起桌子。
“唉？奇怪，明明刚刚加满的方糖，怎么都不见了呢？”
……
“董鹏？你怎么又回来了？”黄队疑惑地看向董鹏。
“这个给兄弟们提提神吧。”董鹏躬身把手中的一箱能量饮料递给黄队：“周局我没法替他做什么了，他身体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他能吃什么，也就只能辅助辅助各位了。”
“谢谢。”黄队能感受到董鹏那真挚的情感，点点头，从董鹏手中接过东西：“你放心，周局不只是你等朋友，他也是我们的局长，我们绝对不会再让凶手有可乘之机！”
“辛苦了！”董鹏再次躬身，诚恳地说到。
“别客气。”黄队摇摇头，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开口说到：“对了，董鹏，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些想法，我跟我们大……跟我们其他同事聊了聊，感觉有几分道理，但是现在我们局这情况……”
说完，黄队指了指周围。
虽说是有不少警察看守周局，但是董鹏一眼就认出来了，这里边大部分都不是市局的人，看起来八成是从派出所调过来的。
“你们这么缺人？”董鹏有些惊讶。
之前去市局的时候感觉人是不少的啊，怎么会这么缺人呢？
“毕竟咱赤心市是小地方。”黄队拍了拍董鹏的肩膀：“常年人手不足，上边给的编制从来没满过员。走啊，厕所抽颗烟？”
“好。”董鹏点点头，一边跟着黄队往厕所走，一边说到：“你们好歹也是铁饭碗，收入也不低，怎么会招不到人？”
“那得看是什么地方。”说到这点黄队也是很无奈：“按道理来说我们公安口确实好招人，但是咱们赤心市有三个因素太不利了。”
“哪三个？”眼见到了卫生间门口了，董鹏很自觉地从兜里掏出了一包烟，递给黄队一颗。
“第一，咱们经济不发达。”黄队借着董鹏手上的打火机点上烟，有些含糊不清地说到：“其他地方油水多大啊，随便查个人就能收着千八百的，咱们这儿，想凑个三位数都难。”
“嗯，这个确实，不过之后应该就好了。”董鹏点点头，一边点燃自己的香烟一边说到。
赤心市现在正处在经济发展的高峰，相信不出十年就能成为一个繁华的城市。
“第二，前些年出过的事太多。”黄队呼出一口烟雾：“咱们赤心市原来是个什么地方你也听说了一些吧，这样的地方，外地人，不愿意来。”
“那都是之前的事儿了。”董鹏微微皱眉：“现在早就没那么乱了，问题不大吧。”
“嗯。”黄队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那如果说你觉得第二点影响不大，那这第三点，你再看看。”
“什么？”董鹏疑惑地问到。
“赤心市最近发生的案子太多了，别人不敢来了。”黄队从厕所的窗户看向窗外：“短短几个月，几十起大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