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血墨瞪大了眼睛看向地面,然而就算是他再怎么看也找不到纽扣。
“没找到吗?”王局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没事没事,也许是做梦梦错了也说不定,毕竟做梦这种事,谁也没法保证。”
“对,对啊,呵呵。”血墨尴尬地笑了笑:“没关系,王局,咱们再看看其他线索。”
“好。”王局点点头,一边装作观察尸体一边说到:“血墨啊,你说,这人是怎么死的?”
“当然是被冰做成的刀捅死的。”血墨看都没看那尸体:“刚才我跟您说过一次的。”
“哦。”王局点点头:“那你说,死者当时没反抗吗?”
“反抗啊,当然反抗了。”血墨想都没想就说到:“凶手的纽扣就是……就算没有纽扣也肯定反抗了,谁会在死前不反抗呢?”
“也对。”王局点点头,指了指女人手上的一道伤口:“你说的那个伤口就是这个吧?”
“对,就是它!”出了一次错的血墨赶紧点点头:“您看,我就说我的梦没有错,那枚纽扣说不定就在某个地板缝里或者沙发底下呢!”
“可是这个伤口是怎么来的?”王局皱起了眉头:“难道是争执之中划伤的?”
“不是。”血墨摇摇头:“冰做成的刀很难保持锋利,杀人全靠刺的那一下,想要划伤人没那么容易。这是死者时候凶手弄上去的。”
“死后?”王局疑惑地看向血墨:“死后为什么还要特地划一道伤痕?这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这谁知道呢?也许是凶手的特殊爱好吧。”血墨撇了撇嘴:“或者说,可能凶手是个异食癖,喜欢喝血,所以在杀人之后又从手腕上割了一道口子。”
“这样啊。”王局点点头:“这么说来,那应该是死者死后立刻割开的吧?”
“准确点说,是人还没死透的时候。”血墨点点头:“等人完全死了身上的血液也不流动了。”
“我也这么认为。”王局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王局!”就在王局和血墨聊着的时候,一名警察急匆匆地从外面闯了进来。
“嗯,怎么了?”王局看向那警察,在血墨看不到的地方给那人比了一个手势。
“哦,王局,是这样。”那人得了王局的暗号,点了点头说到:“我们抓住了几个嫌疑人,现在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您看……”
“抓到嫌疑人了?!”王局兴奋地点点头:“好,太好了!这样,血墨你跟他去看看,你梦到过凶手杀人,对凶手有一个印象,你试着辨认一下。”
“好。”血墨看了看王局,虽然心中疑惑,但是还是点了点头,跟着那警察出了门。
“王局。”见血墨出了门,胡大年立刻凑到了王局跟前:“怎么样?王局?我没露馅吧?”
“应该没有。”王局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血墨刚才的反应挺真实的,应该是真的被唬住了。”
“那就好,那就好。”胡大年轻轻拍了拍胸脯:“第一次演戏,还真有点紧张。”
“说实话,我也有点。”王局苦笑一声,从兜里拿出一枚纽扣:“这血墨真是越来越让我不明白了,他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他不是凶手吗?”胡大年疑惑地看向王局:“明明他说出了案件的那么多细节,而那些东西他根本没有写出来,如果说不是凶手应该很难知道这些吧。”·
“你说得对。”王局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但是也不对。血墨虽然精确地说出了纽扣,但是在伤口指认上却出了错,明明真正的伤口在另一只手上,而且两个伤口的状态天差地别,但是他还是非常坚信我说得这个就是真正的伤口,这说明很可能他根本就没见过尸体。”
“会不会是他在演戏?”胡大年还是不死心:“万一他是看出了您的意图呢?”
“这种可能几乎没有。”王局摇摇头:“我仔细观察了他的反应,没有一点犹豫,没有一点惊讶,不像作假。”
“但是,他明明没写出来,谁会知道他的真个方案?”胡大年眉头紧皱:“这样的话,就又回到之前的假设了,血墨可能是指示他人杀人的,只有这样他才能知道案件的全部过程。”
“嗯。”王局点点头:“如果说用排除法,确实只有这一个可能的答案了,虽然咱们到现在为止没有找到任何证据。”
“还有件比较奇怪的事。”胡大年皱着眉头说到:“血墨为什么会忘记了自己写的什么内容?这很奇怪啊。”
这确实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作为一个作者,如果说记不住之前写的某些细节是很正常的,但是如果说真个大方向都记错了,甚至是出现了毫不相干的记忆,那就很诡异了。
“会不会是他请了枪手?”一旁的二凤从卧室内走出来,把一枚胸针递给王局:“王局,死者的遗物,被放在了床头,看起来好像是死者日常戴的,但是比较诡异的是死者死亡时虽然穿戴整齐,但是唯独没有戴这枚胸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