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墨好像真的跟原来不一样了。”王局皱着眉头说到:“他现在变得很强势,让我有一种完全被他带着节奏走的感觉,这是一种之前在他身上从来没有感受到的过的感觉。”
“嗯。”二凤点点头:“这么说的话,很有可能他现在的人格跟之前已经不是同一个了。”
“可是知道了这个有什么用呢?”赵枫翘着二郎腿,状似漫不经心地问到:“难道能因为这个就把血墨抓起来?”
“那肯定不能,最多把他送去治疗。”王局摇摇头。
“虽然不能,但是有其他作用。”二凤接过这个话题:“只要咱们能确定血墨什么时候,或者什么情况下会变成凶手,那就可以精确地实施抓捕。”
“那你怎么确定?”赵枫却不以为然:“你总不可能天天跟着他吧?那样的话不用知道他什么时候变也可以抓到。”
“当然不是。”二凤摇摇头:“通常来说,人格转换需要某种促成因素,或者是时间,或者是情境,王局,麻烦您帮我找一下之前几起案件的详细资料,我要仔细研究一下,看看血墨到底什么情况下会变成小血墨。”
“没问题。”王局点点头:“我这就叫人去给你拿。”
……
“那在之前呢?”董鹏还在继续询问两个孩子线索。
“之前我们就是出了校门往回家的路上走啊。”一一认真想了想,补充到:“不过当时路上没什么人,有些奇怪。”
“没什么人?”董鹏微微皱眉,也意识到了事情不太合理,随即转头看向身后的警察:“那个时间段发生什么了吗?”
“我回去调查一下。”那警察点点头,虽然没有给出答案,但是表示会回去调查。
“嗯。”董鹏也点点头,继续问到:“还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没有了。”一一摇摇头:“我们从学校出来就没见到其他熟人。”
“有!”霍渊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我在学校的时候总感觉有人盯着我。”
“有人盯着你?在学校?”董鹏脸色黑了不少,更加确信某个猜想了。
“对。”霍渊很确定地点了点头。
“具体在什么时候?”董鹏进一步问到。
“大概就在放学之后。”霍渊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具体来说,在我收拾完书包之后,大概是放学后十几分钟。”
“那个时间,在学校里吗……”董鹏的脸更黑了:“那个时间学校里人应该不多了吧?”
“嗯,走的差不多了。”霍渊点点头。
“我出去一趟。”董鹏猛然站起。
“董先生!”一旁的女人被他吓了一跳,刚才董鹏还说孩子可能会有些情绪波动的,没想到最后情绪波动的竟然是他自己……
“没事。”董鹏冷冷地答了一声,摆了摆手,就向门外走去。
……
“张老师。”胡大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图书馆里:“张老师,我这一会儿不来你就跑过来找那东西啊?”
“呸呸呸!”张老师吐出嘴里的灰尘,用手抹了把脸,不满地说到:“大爷,你难道都不清理地下室的吗?”
“我清理地下室干什么?”大爷乐呵呵地反问道:“谁会去看地下室啊?这是人干的事?”
“我不是人吗……”张老师挑挑眉,把手中的一把锤子扔在地上:“这东西没用了吧?没用的话借我用用。”
“你用这个干什么?”大爷不解地问到:“你家里买了过冬的没要砸?不对啊,现在春天了啊。”
“谁会用这东西砸煤?我拿来开颅!”张老师费力地把锤子抬起来:“毕竟有些事需要有人做,我做不了,那就帮一把别人呗。”
“哦?”大爷似乎有些意外:“我看你把董鹏请走了,我还以为你不想管这些呢。”
“再不请走他我怕二中没了。”张老师摇摇头,就要向门口走:“大爷,锤子我拿走了,那个苹果留给你了。”
说完,张老师指了指桌子上的苹果。
“行,你拿走吧。”大爷看了看桌子上的苹果、:“还算你小子有良心,知道给老人家带点礼物。”
“嘿嘿。”张老师笑了笑,飞也似地逃出了图书馆。
下一刻,背后就传来了大爷的咆哮声:“姓张的!你给我的苹果被咬了一口是几个意思!”
……
“砰砰砰!”沉重的敲门声响起。
“血墨!你开门!”董鹏的咆哮声从楼道里响起。
“砰砰砰!”
“血墨,你开门啊!开门啊!”
“砰!砰!砰!”
“你有胆子抓人,没胆子开门啊!”
“血墨!”
“咔哒!”血墨的门没开,倒是楼上的邻居打开了房门。
“你是谁啊?”楼上,一个男人不满地看着董鹏:“敲什么呢?你不看看现在几点?三点啊!你家是死了人了还是男人被人偷了?大半夜不睡觉来砸门!”
“抱歉。”董鹏冷冷地看着那男人,语气平淡地道了个歉:“我儿子被人绑架了,麻烦您体谅一下。”
“哦。”男人头往回缩了缩:“那倒是,情有可原,情有可原,你小声点啊,我家有老人,拜托,拜托。”
“行。”董鹏点点头,继续砸起了门:“血墨!你出来!”
“干什么啊?”过了好久,血墨才慢悠悠地打开了门,一脸困意地看着董鹏:“董鹏啊,你大半夜不睡觉来我家干什么?”
“你说我来干什么!”董鹏拎着血墨睡衣的领子把血墨拖进了屋:“说!是不是你干的!”
“什么是不是我干的?”血墨轻轻抬手打掉董鹏的手,随手拿过一只杯子,又拿出一套茶具:“请坐吧,虽然是半夜,但是茶还是要喝的。”
“嗯?”董鹏眼睛猛地睁了一下,吞了口口水,缓缓坐在沙发上:“你……”
“我给你泡茶。”血墨微笑着点点头,熟练地烧好了水,沏上了茶:“你是想问什么?可以开始问了。”
“我……”董鹏看着茶水的热气缓缓向上飘散,张了半天嘴,最后叹了口气:“没事了,我……没什么要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