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告诉我？”王局黑着脸冲进了赤心市二中。
“王局。”胡大年赶紧跟王局打了个招呼。
“为什么！”王局气冲冲地吼到。
“别吼他了，是我没让他们给你打电话。”周局拦在了王局和胡大年中间。
“周局。”王局冷冷地看着周局：“我敬您是前辈，不愿意跟您起冲突，但是这件事您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我只是看你太久没休假了，好不容易休息两天，就没叫你。”周局拍了拍王局的肩膀：“王局，你真别介意，或者你要是真介意你冲我来，别吼大年了，那是你下属，你得对他好点。”
“让我休息？”王局毫不买账：“让我休息那也得先告诉我，案件的主要负责人是我，不是你！还有，我的人我怎么管是我的事，不用你假惺惺的！”
“哎哎哎！”周局抬手打断了还想说下去的王局：“王局，发泄一下得了，之前的案件负责人确实是你，但是这次的案件负责人是我。”
“什么？”王局瞬间皱起了眉头：“负责人是你？”
“对啊。”周局点点头：“毕竟是另外一起案件了，我负责，也很正常吧。”
“……”王局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一旁的胡大年。
“王局，确实是周局负责，咱们这次是辅助。”胡大年点点头。
“不行！我回去问问大局去！”王局说完就要转身往外走。
“你们王局还是年轻了。”周局不紧不慢地对胡大年说到：“如果是我的话，肯定等到案件调查完了再回去，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调查案件远比争一个负责人的名头重要。”
他的声音不小，王局听得清清楚楚。
这一句话就让王局犯了难，不走，面子上挂不住，走了，那就是对待工作不认真。
“大年！”终于，王局下定了决心，冷着脸说到：“叫上咱们的人，跟我去调查！”
“是！”胡大年答应一声，小心翼翼地跟着王局向操场上走去，生怕再惹王局生气。
“现在是什么情况？”等到离开了周局的视野，王局才语气好了些，叹了口气问到。
“死了四个人，头全都被人割下去了，身份目前不能确定，只知道几个人年纪应该都很大了。”胡大年脸色也不太好看，之前的案子虽然多，但是每次都是一个一个的死，相对来说影响没那么大，但是这次一死就是四个，等到案件报道出去势必会引起很大的轰动。
“你个年纪很大的人？”王局愣了一下：“我上次看学校里的老师应该都很年轻吧，最大的有没有五十？”
“应该是没有。”胡大年摇摇头：“反正我没看到。”
“那这几个人什么来头？”王局眉头微皱，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能不能帮我问问你父亲知不知道学校里有哪些人年纪比较大？”
“我试着打电话了。”胡大年点点头：“但是我爹没接，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好，辛苦你了。”王局点点头：“这件事不急，其他的呢？”
“另外就是在现场发现了挖掘的痕迹，找到了两把铲子和一些破碎的瓶子，瓶子里的东西目前技术部门正在化验。”
“挖掘的痕迹？”王局微微皱眉：“别又是什么杀人埋尸的案件吧，这学校里还有没有其他关于操场上有异味或者死人的传闻？”
“这我倒是不知道，我之后调查一下。”胡大年摇摇头，他又不是二中的，这种事情哪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好，那这件事也交给你了。”王局点点头：“董鹏呢？董鹏昨晚在哪？”
“不知道。”胡大年有些迟疑地说到：“周局没说要找他，所以……”
“没事，我明白。”王局点点头：“你现在派一个人去找他，他应该在……对了，今天学校停课了？”
这时候王局才注意到，校园里竟然非常安静。
“是啊。”胡大年点点头：“王局，死了四个……”
“难道……”王局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又吩咐了一句：“再找两个人，去把血墨带来！董鹏和血墨应该都各自在家。”
之前血墨刚说完想给学生们放个假，王局可是清清楚楚地记着呢！
“是。”胡大年再次点头：“王局，您要去现场吗？”
“走，去看看。”王局点点头。
“那您戴上这个。”胡大年从包里拿出一个防毒面具。
“戴这个干嘛？”王局疑惑地看着胡大年。
“这……”胡大年犹豫了一下，磕磕巴巴地说到：“现场有一些让人很……很兴奋的气体。”
“兴奋的气体？”王局疑惑地看着胡大年，不过还是把面具戴上了。
走到操场上，那里已经被周局安排的人封上了。
当然，王局也是领导，那些警察倒是也不会这么不长眼镜去拦王局。
“手法这么凶残？”王局看着眼前的尸体，有些惊讶。
只听胡大年描述并不能感受到那种场景，实际看到才感觉到，这场面，太震撼了。
四具尸体倒在相距不远的四个地方，他们的头颅都被割下，空荡荡的肩膀上满是厚厚的干涸的血液，本来还覆盖着一层薄血的操场此时已经凝出了一片小小的红色“冰场”。
当然，最残暴的并不是这个，而是每具尸体上面都被开了十几个窟窿，分别开在四肢和躯干上，在那些窟窿的下方同样布满了血液。
“有可能是仇杀。”胡大年点点头。
“也可能是某种仪式。”王局却是摇摇头：“如果是仇杀的话，死者死前应该大概率清醒的。”
这是很正常的复仇者的思维，既然要报仇，那自然不是简简单单的杀人，一定要让对方先饱受折磨，尝遍痛苦，最后再在绝望中死去。
但是现场来看，似乎不存在挣扎和折磨的痕迹。
“派个人……”王局正要继续安排工作，突然发现有什么不对：“咱们的人呢？怎么现场全都是周局的人？”
王局一路上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现在终于发现了，自己的手下出了胡大年是一个都没看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