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董鹏一边拉着妖姬向巷子另外一边跑去一边示意她噤声。
穿过巷子，又跑了好长一段，两个人才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停了下来。
“你干嘛？”妖姬皱着眉头问到。
“咱们被人跟踪了。”董鹏心道一声晦气，大半夜才从局子里放出来就算了，竟然还被跟踪了。
“跟踪而已。”妖姬嫌弃地拍了拍衣服上董鹏拉过的地方：“大惊小怪，八成是我粉丝。”
“你粉丝？”董鹏微微皱眉，不过想想好像还真有这种可能。
毕竟市局的那些人自己都认识，而其他人又完全没有跟踪自己的必要，那么会跟踪自己的除了记者就只有可能是面前这个小家伙的粉丝了。
“不用理会他们。”妖姬摆摆手：“他们不会做什么的，等明天我去露个面就好。”
“不理会他们。”董鹏点点头：“那咱们来说说你吧，你都看到了什么？”
“我都看到了啊。”妖姬俏皮一笑：“我整理一下说给你听啊。”
“那天晚上，我看见你把一个男人的外衣扒了，露出了里面的白大褂，然后把他绑在了公园里，还用小刀在他身上割出了很多小口子，用试管收集了一管血液，之后就把他丢在那里了。”
“你看的还挺仔细。”董鹏挑挑眉：“你当时不是走了吗？”
“原来你注意到我了？”妖姬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我是走了，我以为看到了两个大男人恩恩爱爱，所以就离开了，不过后来感觉不对，就又回去了。”
“然后你就开始跟着我？”
“你知道？”妖姬又是一愣：“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酒吧里。”董鹏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附近，还好，并没有人跟来：“你怎么跑去那家酒吧的？”
“当然是因为某个人经常去那家酒吧，而且每次必点一杯冰块，还偷偷拿走了酒吧的一个夹子。”
“你看到了？”
“当然，你在某一次去酒吧的时候偷走了一个夹子，然后在案发的当天假装手抖没拿住夹子，实际上早就换成了自己之前偷走的那个，如果我没猜错，这就是那名警察‘喝醉’的原因吧？”
“还好警察不知道这些。”董鹏耸耸肩：“然后呢？”
“然后你还偷偷调换了一瓶啤酒，准确地说是偷走了一瓶啤酒，而这也导致你门只喝了四瓶酒，但是退的时候只剩下了七瓶。”妖姬想了想，说到：“我一开始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后来我听说尸体附近的酒瓶碎片上查出了那位警察的指纹？”
“嗯。”董鹏点点头：“没错，我在之前就留了一瓶有他指纹的酒，所以那天虽然他没碰任何酒瓶子，但是仍然出现了有他指纹的就凭碎片。”
“可是我还是不太明白的是，那个服务员怎么被打晕的，还有，那个警察为什么会不见了。”妖姬有些疑惑地说到：“等我出门的时候他就已经不见了。”
“那个啊。”董鹏耸耸肩：“你就当作是魔术吧。”
“你还有别的帮手？”
“至少当天没有。”董鹏摇了摇头。
“可以跟我说说是为什么吗？”妖姬百思不得其解：“按照时间来看你根本没有足够的机会把这件事做完，更何况还需要把人搬走。”
“搬走吗？”董鹏笑了笑：“这其中确实有一些你不懂的东西，不是你不够聪明，而是那东西你没有真正地接触过。”
“是什么？”
“我并不想告诉你。”董鹏摇摇头：“如果说这两起案件你都在场，那我在仓库杀那个人的时候你应该也在场吧？”
“当然。”妖姬点点头：“我看到了你身上蒙着一层塑料布，把那个人杀了，但是我有些地方还是不明白。”
“说说看。”董鹏点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算了，你还是先说说你看到了什么吧。”
“我都看到了，全部。”妖姬看向董鹏：“你从门外拿着一把斧子进了门，威胁那个家伙，把他一步步逼到角落里。”
“然后你把斧子劈在了桌子上，跟他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之后竟然把斧子扔到了桌子上。”
“之后他过来抢走了那斧子，但是你却一动不动，等着他打过来。”
说到这里，妖姬停了下来。
“嗯，继续啊。”董鹏点点头，催促了一句。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倒下？”妖姬皱着眉头问到：“我没看到你对他使用任何药物。”
“这个你不懂就不用懂了。”董鹏摇摇头：“后来你还看到了什么？”
“我还看到你把斧子上的斧柄换到了另一个斧子上。”妖姬不解地问到：“这是为什么？”
“因为怕失误。”董鹏耸耸肩：“第一次的斧子很钝，就算真的被他用来打我也根本没什么威胁，这一点从桌子上木屑飞溅的情况能看出来的。”
“说起那个桌子。”这又是妖姬疑惑的一点：“为什么你要刻意用那个人的手去按一个血手印？这完全是画蛇添足吧？尤其是，你还要用他的左手强行按出右手的手印，毕竟经过了塑料布的翻印，还是容易留下证据的吧？”
“那也没办法。”董鹏有些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我忘记了第一把斧子上有血液了，砸在桌子上时候留下了一些猪血。”
“但是你为什么要咂桌子？”妖姬皱起眉头：“你把斧子扔在桌子上我明白，是为了让斧子上沾上他的指纹，但是你砸桌子我就不太懂了。”
“这个啊……”提到这里董鹏有些尴尬：“当时情绪有点激动，下意识砸了，之后才发现还得补救……”
“原来你也会犯错误啊……”妖姬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然，没有人不会犯错误，更何况，我只是个普通人。”董鹏看了看妖姬，突然笑了：“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有。”妖姬赶紧点点头：“你为什么每杀一个人都要留下一管血？”
“这个啊……”董鹏想了想：“想知道这个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