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警官慢走。”
探查无果，小孙也就准备离开血墨家了。
刚才那托盘他仔细观察过了，上面没放杯子的地方已经有一层薄薄的灰尘了，除非血墨平时会刻意把另一个杯子单独放，不然就只能说明那杯子真的已经丢了很久了，至于为什么会丢，那恐怕就要问一下赵枫了。
“对了，血墨，你知不知道隔壁的房东是谁？”临出门，小孙突然想起来了这件事。
“隔壁的房东吗？”血墨想了想：“如果没换的话跟我这间是同一个，当时我看过隔壁的房间。”
“有联系方式吗？”
“有，电话微信都有。”血墨点点头。
“电话号告诉我。”小孙拿出本子，准备记录。
“好。”血墨点点头，打开手机，给小孙展示了一个手机号码。
……
“叩叩叩！”城北区一栋平房内，小孙带着两名警察敲响了房门。
“谁啊？”屋内，一个叼着烟的抠脚大汉把脚从凳子上放了下来，拖沓着拖鞋，走到了门口。
“您好，警察，咳咳咳！”门一开，小孙就被一股浓厚的烟味呛得直咳嗽。
纵使身为十年老烟民小孙都受不了了，这屋里的烟，都已经泛起了蓝色了。
“干什么呢！怎么这么多烟！”身后的两民警警察见状赶紧踏前一步，一左一右护住了小孙，避免出现突况。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大汉见是警察，赶紧点头哈腰地说到：“跟几个朋友在家里玩呢，烟抽的有点多，实在是不好意思。不知几位来这里是？”
“问你点事。”小孙挥挥手，拍散了面前的一些烟气，就要向房间里走去。
“警官！警官！”那大汉赶紧拦在了小孙面前：“警官，屋里烟大，您……要不然就在外面说？”
“怎么？屋里有秘密？”小孙一把推开大汉，走了进去。
屋里，三个收拾麻将收拾到一半的人见到几名警察进来，赶紧停下手上的动作，举起了双手。
“警，警官。”其中一人“咕嘟”咽了口口水：“警官，我们都是朋友，就随便玩玩，不是赌博！”
“对对对。”那大汉看了一眼桌面，连连点头：“警官，我们就随便玩玩，都不玩钱的。”
“是吗？”小孙随手一掀桌上的果盘，一把零钱瞬间散落在桌子上，粗略一看至少有几百。
“这是谁家？”小孙看向了几人。
“他家！”
“他家！”
“他家！”
其余三个人异口同声，同时把手指向了抠脚大汉。
“我……我家……”大汉见躲不了，也就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你们几个先回家。”小孙对屋里除了大汉外的几个人说到。
“是，是。”几人如蒙大赦，飞也似地逃出了屋子，只剩下大汉一个人，瑟瑟发抖地面对着三名警察。
“几位警官，我……我这虽然玩点小钱，但真都是朋友，这不是快过年了吗，热闹热闹，打两把。”大汉畏畏缩缩地说到。
“叫什么名字？”小孙拿出本子问到。
“陈大壮。”
“xxx街的那栋楼是你的？”小孙看着眼前这人，真的不像是有一栋楼的样子……
“是，警官。”陈大壮点点头。
“今天不是来查你打麻将的，你先起来吧。”小孙看着快瘫在地上的陈大壮，示意他赶紧起来。
哪想到陈大壮听到这话反而是直接跪在了地上。
“警官，我知道错了，我真知道错了，是我财迷心窍了，我再也不敢了！”
“你说什么？”小孙和两名警察听到这话立刻警觉起来，难道说那案子是陈大壮干的？
“怎么回事？站起来说！”小孙冷声呵斥一句：“说详细点，一个细节都不要落下！”
“是！”陈大壮应了一句，但也没敢站起来，就那么跪在地上说到：“警官，最近咱们市不是有个大公司要来建场子吗？”
“嗯。”
“建了厂子得用地方吧？建了厂子就得有有员工吧？”
“对。”小孙点了点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您看，这建厂子拆掉一部分住宅，来点员工又多了一些需要住宅的人，那房租是不是会高？”
“应该会。”小孙皱起了眉头：“但这和杀人有什么关系？”
“啊？”陈大壮愣了一下，随后跌跌撞撞地跌坐在地上：“杀，杀人？！警官您说什么呢？”
“你说什么呢？”小孙眉头紧皱。
“我说我涨房租的事呢。”陈大壮迷茫地看着小孙：“警官，我也知道我做的不对，但是……”
“行行行，你别说了。”小孙直接打断了他：“不是这是，这是跟我们也没关系，我问，你答。”
“唉，好好好。”听见杀人，陈大壮在就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
“你租给赵枫的那套房子，有印象吧？”
“赵枫？”陈大壮想了想：“不好意思警官，我能拿一下登记簿吗？”
“拿！”小孙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有有有。”陈大壮拿了登记簿，翻了一下：“他是二十几天前租的房子，警官，他怎么样了吗？是不是被人杀了啊？没死在我屋里吧？他……”
“别废话。”小孙皱着眉头打断了他：“最近有没有人借过他那屋的钥匙？”
“钥匙？”陈大壮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啊，钥匙不都在他手里呢吗？”
“你没有备用钥匙？”小孙疑惑地问到。
“没有啊。”陈大壮再次摇了摇头：“咱们这边租房子的规矩，房东不留钥匙，您不知道吗？”
小孙还真不知道这一点，毕竟他不是本地人。
“那其他人有没有那个房间的钥匙？”小孙不死心地再次问到。
“之前中介那里有。”陈大壮想了想，说到：“不过租完房子我的和中介手里的就都给了租户了啊。”
可能是怕小孙不信，陈大壮还掏出了一串钥匙：“警官您看，我这本来是一串钥匙，没租出去的都还挂着呢，租出去的都空了。”
小孙看去，那钥匙串上确实只剩下孤零零的几把钥匙了，其余的全都已经只剩下钥匙环叮叮当当地串在上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