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小孙很气愤地看向那警察。
“我只是随口说说,别介意,别介意。”那警察见小孙生气了,赶紧道了个歉。
于情于理,论身份论后台,他都不应该跟小孙争吵。
“小孙,撒旦是个好孩子。”王局拍了拍小孙的肩膀:“但是你是不是有点太过维护他了?”
“王局,您也不相信他吗?”小孙皱起了眉头。
“不不不,我不是不相信他。”王局心平气和地解释到:“咱们看到的画只是描述了当天的尸体,也许你说的没错,如果我看到倒下的人站起来了就不回去过多关注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撒旦看到的正好是那人最后一次倒下呢?”
“那种情况……”小孙下意识想要反驳,但是话说到一半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确实,王局说的这种情况很有可能。
“而且,再或者说,也是作为画家,作为艺术家的视角就是异于常人的呢?这不是说他们不好,实际上这正是他们超乎常人的天赋,你说对吗?”
王局的话其实和那警察说的是一个意思,但是经过王局这么一加工,却听上去让人能接受了很多。
“但是他为什么要特地把画送过来?”小孙还是不想放弃:“如果只是看到死人,他完全没必要把画送过来啊,实际上我隔几天就会去看他一次,他完全可以等我去的时候再给我。”
“他可能是怕警方还没有注意到这起案件吧。”王局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也可能只是单纯地想见见你,所以找个理由而已。”
“见我?”不知道为什么小孙的脸有些红,吞吞吐吐地说到:“他见我干什么?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普通朋友就不能见面了?”王局笑了笑:“好了,我觉得这件事没必要再细究了,虽然我对姓朱的做的判断也不敢轻易相信,但是事实也没有其他解释了,你说呢?”
“您说得对。”小李沉吟片刻,也不得不点点头。
毕竟今年这冬天比以往的几年都要冷了不少,偶尔出现一起这样的案件其实也完全在大家的预料之中。
“哦,对了,死者是和谁一起喝的酒?喝了多少?有没有被劝酒?”王局随口问了一句。
如果是被劝酒喝了很多的话是可以追究同桌吃饭的人一定责任的。
“三瓶啤酒,听说是和一个叫血墨的人一起喝的,好像你们之前见过这个人。”那警察回忆了一下说到。
“血墨?”
“血墨!”
王局和小孙同时出声。
“如果说是和血墨喝的……”小孙犹豫着看了看王局。
“我觉得这件事还得仔细查一查。”王局帮小孙把后半句补齐了。
“唉。”两人同时叹了口气。
这个血墨……到底是好是坏?究竟是棋子,还是棋手呢?
……
心阁咨询,更衣室内。
“董鹏。”戴着蓝色面具的人微笑着看着董鹏:“怎么样?当心理咨询师的感觉还不错?”
“嗯……”戴着黑色面具的董鹏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其中也有很多解决不了的事,也有很多让我难过的时候,但是总的来说,感觉确实是不错的,尤其是帮助到人之后的成就感,确实让人为之着迷。”
“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蓝色面具笑了笑:“这说明你真的在其中有所感悟,而不是仅仅走了个过场。”
“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宁心。”
“不用感谢我,这是你应得的报酬。”蓝色面具再次笑了笑,不过接下来突然低下了头:“董鹏,虽然很遗憾,但是……心阁咨询恐怕要关门了。”
“为什么?”董鹏皱起了眉头:“是因为资金问题吗?还是因为业务量?如果是因为资金问题的话,我这里……”
“嘘。”蓝色面具打断了他:“都不是,只是它存在的意义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董鹏无法理解:“可是还有很多人需要帮助啊,不说现在的这些客人,未来赤心市将会有知名企业进驻,需要咱们,需要你的人会越来越多,为什么会结束?”
“董鹏,咨询室只是咨询师的门面而已,我说的只是咨询室的意义结束了,而不是你我的意义结束了。”蓝色面具不紧不慢的说到。
“可是,为什么不留着它呢?有门面才能更容易地被人找到,不是吗?”董鹏有些焦急,这个地方对他来说意义重大。
“为什么要被人发现呢?”蓝色面具笑了笑,站起身来:“我先走了,三个月后,咱们在咨询室里进行最后一次咨询。”
说完,蓝色面具头也不回地消失在楼道的尽头。
……
“师师,你哥哥来看你了。”女人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师师,让我看看你长高了没啊。”一个身高一米七左右的瘦弱少年跟在女人身后,走了进来。
“姐姐!”正在跟甜甜玩的师师火急火燎地就冲出了卧室的门,甜甜地喊到。
“师师,不能再叫姐姐了,要叫哥哥!”女人严肃地“教育”到,虽然说是教育,其实做给少年看的成分居多,并没有真的训斥师师。
“没关系的,婶婶,毕竟叫了好几年了,不好改。”少年倒是不介意:“再说这都是村里的老传统了,我也已经习惯了。”
“那也得该。”女人也是笑了笑:“给师师点时间,让她慢慢改。”
“那行。”少年好脾气地点点头,抱起了师师:“师师,好久没见了!”
“是啊,姐姐,姐姐有咩有给我带好吃的啊~”师师大概跟少年关系不错,窝在少年怀里撒起了娇:“师师想要好多好多好吃的~”
“有,有,都是你的。”少年指了指门口的一袋子零食,又用手刮了刮师师的小鼻子:“小馋猫!”
“嘻嘻嘻。”师师“啵”地亲了少年一口:“姐姐最好了!”
“好了,快从你哥身上下来吧!”女人伸手把师师接过来,放在了地上:“也就你哥哥不嫌弃你沉,我是一下也不想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