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
青年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来人。
“怎么样?还能走吗?”
那人站在青年对面,推了推眼睛,俯视着青年问到。
“嘶!”
青年试了一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行啊,老板,脚扭了。”
“嗯。”
那人点点头。
“这个,就好办多了。”
……
“血墨。”
“在。”
血墨紧张地挺直了腰板。
“说说吧,你到底到那干什么去了。”
王队死死地盯着血墨问到。
“我……王队,能让我先去一下厕所吗?”
血墨从下午被关进来,到现在五六个小时过去连一次厕所都没上过。
“你老实交代了就让你去。”
王队端起杯子,“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水,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喝水的声音特别大。
“王,王队……”
血墨夹紧了双腿。
“别磨叽,赶紧说。”
“我……我就是出去找个地方码了一章小说。”
“码小说?”
王队一挑眉。
“你写了什么?”
“就……就我跟你们说的那些。”
“啪!”
王队一把拍在桌子上。
“你怎么能把那个写出去!”
“我……”
血墨脸突然涨的通红。
“王队,能让我先去一趟厕所吗?”
“不……你……”
王队本想说不行,但是他看了一眼地上的水迹,这也没法再说不行了。
“呼……”
血墨穿着混来的警服裤子,再一次坐回了他的位置上。
“你怎么能把那东西写出去呢?”
王队紧皱着眉头,经过刚才那一折腾,他也不想跟血墨争了。
“不说这个,你码字就码字,为什么跑到那附近去了?”
“那附近有卫生间。”
血墨说起卫生间脸又是一红。
“案发现场的卫生间被你们拦上了,我只能出门去找卫生间。”
“那你带这些干什么?”
王队指了指桌上的一盒东西,那里面,白手套、塑料袋、抹布、怀表,没有一件是正常人出门会带的东西。
“白手套是别人给我的。”
“塑料袋和抹布是因为我晕车,又总要坐公交,所以时常备着。”
“至于怀表……”
血墨看了眼那块怀表,低下头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怀表就是怀表啊,还能有什么呢?”
“你说这手套是别人给你的?是谁?给你这个干什么?”
“一位朋友给的,至于为什么,这事说来话长,不过我长话短说吧,那天我跟他说天气太冷了,公交车上码字冻手,他就随手给了我一副他平常经常戴的手套。”
“你朋友叫什么?”
王队皱起眉头,他记得血墨根本就没什么朋友。
“我也不知道。”
血墨依旧低着头,摊了摊手。
“血墨,搞清楚你的身份!你现在不是特别顾问,你是犯罪嫌疑人!”
王队拍了一下桌子。
“我问什么你就好好答什么!”
“我真不知道,我们都是在咨询室里见面的,,戴着面具那种。”
血墨无奈地耸耸肩。
……
“阿嚏!阿嚏!”
董鹏打了两个喷嚏。
“是有人骂我还是天太冷了?”
董鹏把壁炉调大了些。
别看这壁炉看着跟真的一样,实际上却是用燃气的,里面的火苗也是通过改变燃气的出气量模拟的火苗。
“让我看看,这一章……”
董鹏拿出本子,做了一下记录。
“这里有一个细节,这里有一个伏笔。”董鹏一边写着一边自言自语。
“呼,这一章的细节这么多吗?”董鹏暗暗皱眉:“我怎么觉得血墨有点水字数的嫌疑?”
“叩!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董鹏的纠结。
“请进。”
董鹏收起本子,高声应了一声。
“董大师。”
一个穿着一身白色衣服的眼镜男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
“哦,是你啊。”
董鹏抬头看了那人一眼,不咸不淡地打了招呼。
“董大师,好久不见。”
眼镜男拉开董鹏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算卦?”
董鹏抬起了右眼,左眼却依旧看着桌上的一本书。
“嗯,麻烦董大师了。”
眼镜男微笑着点点头。
“老规矩,一卦三文。”
“老规矩,十万抵一文。”
眼镜男熟练地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
“放那吧。”
董鹏扬了扬下巴。
“今天算什么?”
“不问别的,问个平安。”
眼镜男弹了弹衣角的灰,不紧不慢地说到。
“问平安?”董鹏挑了挑眉:“你问什么平安?不该问问你病人的平安吗?”
“我……”眼镜男嘴角抽出了一下:“董大师,按规矩办事。”
“嗯。”董鹏点点头,不再调侃他,而是拿出了一块奇形怪状的石头。
只见董鹏闭着眼睛,手指在石头上摸索着,大约过了两分钟,突然睁开了眼睛。
“大师,怎么样?”眼睛男的语气有些焦急。
“嗯,有点小问题,不过会有贵人相助,你不用担心。”
“多谢大师。”眼睛男似乎松了口气。
不过紧接着他又有些紧张起来。
“大师,请问那位贵人是谁?我如果不小心错过了怎么办?”
“不会不会。”董鹏摆摆手:“既然是你的贵人,你自然不会错过。”
“可……”眼睛男还是有些担心。
“别担心,他认识你。”董鹏打断了眼睛男的话:“你安心……便是。”
……
“血墨,你可以出来了。”
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血墨难以置信地看着站在门口的王队。
“出来吧,之前是我判断失误。”
王队有些愧疚。
“这样,等会夜宵我包,想吃什么你说。”
“不用不用。”
血墨慌乱地摇了摇头。
“别紧张。”
王队叹了口气。
“那就吃点烧烤吧,给你点瓶啤酒,你不是警察,喝一点不坏规矩。”
“这不用。”
血墨连连摆手。
“没事,我安排吧。”
王队揉了揉额角。
“这次是我判断失误了。”
“王队,”血墨咽了口口水,壮起胆子问到:“发生什么了?”
“又死了个人。”
王队叹了口气。
“昨天那个小青年你还记得吗?为人特别不错的那个。”
“记得。”
血墨点点头。
“他滑板滑的贼6。”
“他在广场上被人杀了,死法和林女士一样。”
“林女士?”
血墨不解地问到。
“林女士是谁?”
“就是今天丢钱案件的报案人。”
“她死了?!”
血墨瞪大了眼睛。
“哦,对,我还没跟你说这件事呢。”
想到这里王队更愧疚了,明明血墨连死了人这件事都不知道,就被自己当成了凶手。
“那个报案人死了,和你描述的几乎一致,双手被砍断,失血过多而亡。”
“而在刚才,十点四十五分,我们又接到了报案,有人以同样的死法死在了广场上。”
“但是当时你一直被我们关着,所以你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了。”
“不对,不对。这不可能啊。”
听到自己的嫌疑被排除,血墨却并不高兴,反而有些慌张地开始喃喃自语。
“不对,怎么会有这么一具尸体?他是从哪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