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大家说得都对,王队说得最好!”
血墨现学现卖,这是他刚刚跟一帮作者学的“处世之道”。
“我说对案件的想法。”
“我觉得现在调查的大方向是非常正确的,个别细节还需要完善,另外大家都在各自的领域里发挥自己的长处,这很好。”
血墨换了个“高端”的说法。
“别说这些废话。”王队一挑眉:“对于目前的安排你有没有什么建议?”
“没有没有,”血墨赶紧连连摆手:“王队您安排的天衣无缝!”
“咳咳咳!”王队差点被血墨呛死,赶紧拎起帽子站了起来:“王导员,这小子交给你了,我回来之前请务必搞定他!”
“你放心吧。”王导员微笑着点点头:“都是好同志,只要有耐心,总会站在正确的队伍里的。”
……
“请坐。”
王导员的办公室里,血墨僵硬地坐在了沙发上。
“我听说你本名见牧翼,是吧?”王导员微笑着问到。
“嗯。”血墨点点头。
“我叫王杨玉宇,我可以叫你的本名吗?”
“可以。”血墨有些勉强地点点头。
其实他不太喜欢别人叫他本名,因为他上一本书的主角就用了这个名字。
“那,牧翼,能跟我说说你对警察的看法吗?或者说认知,你是怎么定义警察的?”
王杨玉宇一边问着,一边拿出一套茶具开始沏茶。
“我觉得警察很好啊。”血墨想了下说到。
“具体说说,好在哪里,有没有不好的地方,不好的地方又在哪里。”
“正义,勇敢,乐于助人。”
“嗯,那不好的地方呢?”
王导员给血墨倒了杯茶。
“谢谢。”血墨接过茶:“不好的地方……抽烟太多?”
“噗嗤。”王导员没憋住笑了一声:“还有吗?”
“没,没了。”血墨摇摇头。
“你抽烟吗?”王导员端起小杯喝了杯茶问到。
“不抽。”
“那你知道警察为什么抽那么多烟吗?”
“不知道。”
“你看,在你们外人眼里,警察是正义的,是勇敢的,是乐于助人的,对不对?”
王导员看向了血墨,见血墨点了点头,继续说到:“但是警察也是人啊,警察没有私心吗?有!警察不害怕吗?怕!警察不累吗?累!”
“有的时候压力太大或者太累了怎么办啊?只能抽烟解乏,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习惯。”
“原来是这样。”血墨点点头。
“当然,我也不是说抽烟对,抽烟确实不好,可是这案子一来……”
于是乎,王导员从一颗小小的香烟,谈到了警察的压力,谈到了家国理想,谈到了民族荣誉,最后圆滑地一转,转到了案子上来。
“所以说,牧翼同志!”
王导员站直了身子,给牧翼行了个军礼。
“为了人民群众的安全,也为了你自己的安全,这次的案件就拜托你了!”
“是!您放心,我保证竭尽所能!”
血墨也站起身来回了一礼。
一种荣誉感和自豪感从心中油然而生,原来被人需要的感觉是这么幸福!
又聊了半个小时,王导员看了看表,已经快五点了。
“行,那今天先聊到这吧,以后有什么问题再来找我。”王导员拍了拍血墨的肩膀。
“好,谢谢您,王导员。”
“客气了,你叫我王哥就行,不用那么正式。”
王导员随手掏出一盒烟:“来一颗?”
“不了不了,真不会。”血墨连连摆手,然后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王哥,如果压力实在太大,我这里有一家不错的咨询室……抽烟抽多了终究不好。”
血墨没说太明白,而是掏出了一张名片,塞给了王导员。
“心阁咨询,宁心。”
王导员叼着烟看了看:“你去过?”
“呃……”血墨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哈哈,没事,当我没问,有空我去看看,谢了啊。”还好王导员属于高情商的类型。
另一边。
“就是这?”
王队和几名刑警面色有些古怪。
因为他们就停在血墨家楼下,而地址就是血墨家对面那栋楼。
“几楼?”王队掐了手里的烟问到。
“顶楼。”
“顶楼?”
王队和之前上去过的那两个刑警面面相觑。
“砰!砰!砰!”
没人开。
王队敲了已经有三分多钟了,然而屋内一点动静都没有。
“会不会是之前就出去了?”
他们已经把前后的窗户都看死了,那个老人不可能逃的出去。
“要不要砸门?”一名刑警看着王队问到。
“等等,我先问问对门。”离对门比较近的一名刑警敲了敲对面的房门。
“别试了,那家敲不开的。”
然而话音刚落,对面的门竟然开了!
“你好,我们是……”
那敲门的刑警正要自我介绍,却见里面走出来一个脸色蜡黄中透着惨白的青年。
“你们好。”
年轻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王队总觉得他在哭。
“这个,给你。”
他把手里的一张卷起来的纸递给一名刑警,正是之前来的的两人中的一个。
“我们想……”
那个敲门的人还想问什么,然而下一刻,门就被“砰!”地一声关上了。
“这……”
“别介意,他就这样。”
“看看是什么。”王队指了指那张纸。
“好!”
那刑警把纸张打开。
那是一张水彩画。
画上,一位老人正站在房间的门口,四周是一片黑白的帷幕,而老人的身前横放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为了突出那刀的锋利,那个年轻人用了许多白色在刀刃上。
老人画的栩栩如生,脸上还挂着和蔼的笑容,但是比较诡异的是,老人两只手都垂在身侧,那刀却悬浮在空中。
在画的正下方,落款写了两个人的名字。
与之前那副相同。
最下面写的是撒旦。
撒旦正上方写的是宁心。
“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一名刑警皱着眉头说到。
“好像是血?”
“血?”王队一惊:“快!砸门!”
“不对,”然而那人却半蹲在了画旁边,仔细闻了闻:“是画!这画有一股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