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济眼底浮现出淡淡的笑意，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快。
姜韫看着被他弄得稍显凌乱的发丝，娇哼一声：“殿下！”
谢济淡声应：“嗯。”
然而手下的动作却并未停止，他径直取了花油涂抹在女子的发上。
姜韫挣脱不得，便索性任由他折腾。
片刻后，谢济终于将满头青丝都涂上了花油，他看着自己的成果，满意地颔首：“好了，该做正事了。”
姜韫内心有些郁闷呢，猝不及防的听到这一句，险些从椅子上跌了下去。
什么正事？
谢济伸手环住她，双手紧紧将人禁锢在胸前，女子刚沐完浴不久，此刻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大片细腻的雪白。
女子发间的花油泛着幽香，令人迷醉。
谢济忍不住轻抚上那片雪白，指尖触及到柔软，眼眸越发幽深。
男人指尖的温度烫得姜韫霎立时软了身子，无力地攀上他的肩：“殿下……”
轻颤着尾音，勾得谢济腹间生出一股邪火。
一滴汗水从额间落了下来，砸在姜韫心口，烫得她呼吸一滞。
不知何时，两人的衣裳已经散了开来，层层叠叠地落了一地，姜韫伸手推了推男人的胸膛：“殿下，别，别在这……”
话音未落，唇已经被人含住了，剩下的话很快消散在空中。
……
月色朦胧，云纱缭绕。
姜韫瘫软在榻上，两条细腿无力的低垂着，眼角的泪痕还未干。
浑身湿漉漉的，向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她撑着手想要坐起来，一头栽进男人怀里。
男人餍足后心情变得格外好，他撑着手瞧着姜韫的窘样，唇角溢出低沉的笑声。
姜韫抬起眸子，斜斜瞪了他一眼。
她自以为气势十足，却不料落在了旁人眼里便成了明晃晃的勾引。
男人的喉结缓缓动了动，眼底闪过一丝欲念。
姜韫慌了神，慢吞吞地往后退，嘴上也不忘求饶：“殿下……不要了……”
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却没唤得男人的一点儿同情。
长臂一伸，她细嫩的脚踝就被男人拽在手里，滚烫的身躯随之贴了上来，烫得她神魂出窍。
海浪汹涌，荡得小船儿不断轻颤。
今夜发生了那么多事，姜韫本以为她会彻夜无眠，到最后却几乎是在被放开的那一瞬就进入了梦乡。
次日。
姜韫睁开眼，身边的被褥早已冷了。
画眉听到动静，匆匆走进来，轻声问她：“主子醒了？可要传膳？”
太子走时吩咐了不许她们打扰姜韫，故而现下已快午时了。
姜韫也没想到自己竟能睡这么久，她忽地生了些难为情，昨夜那档子事岂不是全被人知道了？
她微垂了眸子，低声吩咐：
“传膳吧，再把小七叫进来。”
画眉领命退下，不多时，便带着竹七匆匆归来。
等姜韫洗了手，又用完膳，这才觉得整个人舒坦了一些。
长乐宫后面有一片桃林，前些日子没注意，今日却已零零碎碎开了许多花。
姜韫扶着竹七的手缓步踏入林间，桃花纷飞，使得姜韫的心情都好了些。
其余伺候的众人远远跟在她们身后，姜韫微垂了眸子，轻声开口：“小七——”
“昨夜，多谢你。”
她身边并无可用的人，只能将一切都托付给竹七，好在竹七没有辜负她的信任。
竹七没有答话，只静静地陪着她赏花。
良久，她听到姜韫低声问：“小七可有觉得我狠毒？”
竹七一顿，她抬头，就见姜韫正正地盯着远处，脸上的表情淡漠得似乎在问一件无关的事。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姜韫，面上的表情有些无措，声音却异常坚定：“主子只是为自己讨回公道罢了。”
闻言，姜韫弯了弯唇，笑意却不达眼底，她不由自主地抚了抚小腹，轻叹了口气。
“皇宫，真是一座吃人的怪物。”
她不怕害人，但却怕自己变成专门害人的怪物。
一阵微风吹过，女子的低喃很快消散在空中。
……
回到长乐宫，姜韫找人唤了画眉过来。
她斜依在美人榻上，轻挑着窗帘望着外面的美景。
前些日子太子送来了一个翡翠香炉，这会儿点了熏香，炉上的青烟一圈儿一圈儿的打着转。
竹七将昨夜桂嬷嬷偷偷塞来的方子递给画眉。
这也是姜韫吩咐的。
画眉成日里跟在她身边，她要调养的事根本不可能瞒得过她，与其遮遮掩掩的令主仆两人生了嫌隙，不如大大方方地将事摊开了说。
竹七虽然可靠，但她也不能将所有事都交给她。
画眉看着手里的方子有些楞楞的，不明白为何给了她这样一副药方，她虽不通医理，但在宫中浸营多年，一些简单的药材还是认得出来的。
这方子，分明就是女儿家调养身子的药。
画眉怔在原处，略有些迟疑地问：“主子这是？”
“方子上的药你和竹七分开去买，万万不能被旁人瞧见了。”
姜韫顿了顿，又添了一句：“我看那个小于子还不错，可以借机历练他一番。”
她如今是真的却人手，不然也不会将两个贴身伺候的都一同派出去了。
晚些时候，宫里传来了消息。
小皇子的抚养问题解决了，景帝抬了文柳的位分，让文柳以从三品婉仪的身份抚养小皇子，赐住含秋宫正殿。
自此，文柳成为这些年来后宫晋位最快的第一人。
要知道，就算是当年的丽嫔也是花了三年的时间才堪堪爬到从四品的位置。
后宫众人这才开始正视这个宫女身份上位的女人来。
也有人想得多些，当年丽嫔身边的两个大宫女，一个去了东宫成了太子良媛，一个飞上枝头做了从三品婉仪，还有皇嗣在身，真不是这含秋宫的风水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这一切对姜韫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影响，倒是宫中的淑妃听完险些撩翻了桌子。
“丽嫔这人，也不知是真蠢还是假蠢，怎么身边的宫女都一个个的这么有能耐？”
她先前想要拿姜韫羞辱太子，没想到转头就被人揭穿了假孕的事。
此后她又一直盯着温仪人的肚子，温仪人死后她正想法子要弄到小皇子呢，皇帝转头就抬了旁人的位分，又巴巴地送去一个皇子。
淑妃气红了双眼：“贱婢！本宫定要她们付出代价！”
这声贱婢听得一旁的大宫女青慧缩了缩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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