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二美人[穿书]
第83章083
本将军来与你一战!
城门打开后,一骑当先冲了岀来,毫不畏惧地来到了联军的阵前,与那名叫阵的汉子相距不足一丈,和他互相对峙。
宗将军不愧是一军主帅,即便在数千人的阵地前,气势也依然不弱:“在下玄武军元帅宗文俊,特来讨教联军的高手!
好!敢只身一人岀来,李某敬你是条汉子!“那位姓李的武者一扬马鞭,直接朝宗文俊岀手,速度快如闪电,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机会!
看似是个豪爽真性情的武者,岀手时才知道他根本不是什么粗枝大叶的性格,既有偷袭之嫌,而且还角度刁钻。
看就跟总是藏在阴影底下的天下书局很有共同语言。
唐宁站在城楼上,看着底下交手的双方,哪怕他对宗将军没有特别的好感,这时候他也不得不承认,相比之下还是宗将军比较磊落一点。
更何况宗将军还是他们这一边的人。
升了支睡手,的的十分,天下局在收你上是一把好手,但他们个知文俊在几个月内实力又提升了一段。
毕竟他在短短几个月内就将圣者的兵器收为己用之事,哪怕是天下书局也不可能知之甚详。
公良世家倾尽人力和财力,最终建立起的情报网,仍然是有漏洞的。
你觉得谁会贏?"唐宁用手肘捅了捅站在他身侧的司无岫,“我觉得会是宗将军。”
毫无悬念的一场比试。"司无岫看着都觉得有些无聊,胜负太容易分了,“阿宁若想跟我打赌,不如我们来赌一下,宗文俊能否一挑三,将对面的三名丹级巅峰都干掉?
唐宁见那个身材最壮的李武者在宗文俊手下都开始落于下风了,其淾两人估计也不会比他好到哪里去,便道:赌就赌,我赌他可以把那三人都打趴下
阿宁对这姓宗的真的如此看好?"司无岫有点醋意,不满地捏了下唐宁的脸颊,那我就赌他办不到好了。
好歹也是一条船上的人,你就不能昐着他赢啊?“唐宁无奈地望着他的脸
这姓宗的能得阿宁的信任就已经够幸运的了,再让他赢下三场,那他不是更得意了?"司无岫摇摇头,就算是一个阵营的人,他也还是很小心眼的。并接着道,“要是我打赌输了,就把我的尾巴给?20?要是阿宁说了,也然我摸尾巴。
等会儿,你的尾巴不是那个…问题是,你有尾巴吗?
唐宁深深觉得自己又被对方套进去了,让自己给他摸“尾巴",那不还是占自己的便宜吗!
这样一来,不管是赌赢了还是赌输了他都是吃亏的那个人啊
唐宁怒瞪他一眼,正要反对这个赌约的条件,就见司无岫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前方的阵地。
阿宁快看,宗文俊第一场已经赢了。“司无岫冲他眨眨眼,“目前看来,还是阿宁的赢面更大一点。
“就算是这样你也要给我等一下,我觉得你的条件设置得不太合理,哪有人输了还能占便宜的——”
阿宁小心!"司无岫急忙一个转身将唐宁护在怀里,令他背对着战场。
唐宁一头雾水地从他怀里抬起头:“方才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第二名叫阵的武者方才一上来就撒了漫天的暗器,我担心你站得太近,被暗器伤到。"司无岫语气中听起来很是担忧。
是吗?"唐宁疑惑地歪了歪头,“可我刚才好像没有注意到有杀气靠近我啊?
“那只是离得太远,所以你察觉不到罢了。“司无岫正儿八经地说。
唐宁伸手抵在司无岫的胸口上,有点担心地看着他:“那你刚才护了我一下,背后没受伤吧?
我当然没有,阿宁不必为我担心
唐宁等不及,立马按住他的肩膀,将他转个身。在转身的过程中,唐宁不光看到了司无岫的背上什么伤痕都没有,还看见了对方场上的那名挑战者,手里握的兵器是一根铁棍。
两手都握着铁棍,将棍子抡得虎虎生风的人,他要从哪里再腾岀一只手来撒暗器?
唐宁生气地瞪着司无岫:"你又耍我!
司无岫忍着笑意,转身将他抱紧了点:“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阿宁发现了。
不是废话吗,我又不傻。唐宁伸手捏在司无岫的脸上,把他那张俊美的脸揉得变形,“你就是故意想分散我的注意力,让我忘掉刚刚跟你打赌的条件,别以为我不知道!”
司无岫轻轻说道:“不管输赢,我都想跟阿宁多腻在一起,不行吗?
“我也没说不行啊……唐宁一见司无岫的眼睛发亮,就立刻补充道,“但是除了摸尾巴以外,我们还可以做很多正常两情相悦的人做的事情,比如看星星看烟火,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之类的…
那多没意思。"司无岫对那些并不感兴趣,“还是摸尾巴比较有意思。
那只是对你来说有意思而已,对我来说不吝于一场灾难好吗
唐宁还想再坚持一下,哪怕不谈诗词歌赋,谈一谈未来的规划也行啊。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唐宁听见城楼上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这多半意味着,宗将军恐怕是又胜了一名武者。
他低头往下一看,果然如此。第二个使棍的武者也败在阵下,被石锤从马背上扫了下来,手中铁棍甚至还被宗将军的锤子给砸成九十度的弯折。
城楼上下的兵士们都沸腾了,那可?堑ぜ夺鄯灏?连续两个人都被他们玄武军的将军给击败了!
你看,他又嬴了!"唐宁指着阵前的宗将军,回头看了看司无岫,“这是第二场了,只要再拿下一场,赌约就是我赢了虽然嬴了以后也得不到什么好的奖励,但不论如何,能在赌局里赢过司同学,还是很值得纪念一下的。
只是唐宁看见司无岫并不跟其他人一样表现岀兴奋和轻松的神色来,而是微微皱起了眉。
他不禁也收起了笑容,问司无岫:“怎么了,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司无岫缓缓摇头,眉毛还是皱着的:“"阿宁,你不觉得对面的联军反应似乎并不十分沮丧?
按理来说,阵前接连输了两场,在满雪城的兵士们上下齐欢乐的同时,联军的人应该会相应的士气低迷才对,可是他们的脸色看起来并不沮丧,而是非常沉静地盯着前方的宗将军看。
眼神中没有愤怒,没有畏惧,那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败者的眼神。
唐宁经他这么一说,也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不免疑惑:“对啊,要是按三局两胜的话,联军早就已经输了,为什么他们看起来一点都不慌乱?
“要么是他们的心志十分坚定,要么就是,他们认为第三个出场的人绝对不会输。"司无岫拧着眉道。
可我看第三个人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啊?'唐宁正疑惑间,那第三名叫阵的人也骑着马出来了。
这人看起来就是个干瘦的中年人,比起前两人而言首先体格就不够看。再加上他的兵器就是一把剑,马背战时还是枪戟之类的长兵器比较有利,当然他前面的那人用的铁棍也属于长兵器。
是这个人一出现后,另外败在阵下的两人都露出了笑容,其余的联军兵士更是双眼放光,就好像他们已经稳稳拿下了这一局似的。
唐宁不明就里,想来想去也弄不清为什么会对那个人抱以如此大的信任。
不过还不等他想明白,对方的举动就相当于自己把答案说岀来了一一此人一手紧握着手中的剑,一手用力握拳,只见他周身气息一变,气势瞬间往上攀登了一个境界
那竟然是个圣级武者,他在阵前是故意把自己的修为压制到丹级巅峰的!
糟了,宗将军有危险!"唐宁意识到这一定是个圈套,联军其实根本不在乎前两个叫阵的人能不能赢,甚至哪怕第三人不能赢也没关系,他们的目的在于击杀宗文俊,而不是击败他
但宗将军既然已经岀了城,他就不可能因为碰上劲敌就往回跑,临阵脱逃的将军会比败在阵下的将军更打击士气。
况且宗文俊又有心要在元帝面前表现一番,他若是因为一名圣级武者就退缩,将来不光是元帝不会再重视他,就连自己手下的兵都不会再仰望他了。
宗文俊咬牙也要上。
“公良世家也太阴险了吧!"唐宁抓着司无岫的手道,“他们连圣级武者都找来了,就是笃定我们玩不过他们吧?不是说整个月国如今的圣级不超过三个人吗,难道这就是其中之一
司无岫仔细观察第三人的容貌,最后面色微沉地说:“看他的形貌,与三十年前宣布闭关冲击圣级的武者较为符合。我记得,当年的人都称呼他为苗老
般武者在达到丹级之后,尤其是越年轻的越接近丹级巅峰的人,能够一直保持年轻的容貌
而这位"苗老”,就是在人到中年的时候成为丹级巅峰的,所以他还保留着中年时的样子,实则他在闭关前就已经年近古稀,如今恐怕都有一百多岁了
武者在丹级以下的寿命和普通人相比略长一点,但也没到逆天的地步,也就是能比常人多活个二三十年。
然而一旦进入丹级,越是接近丹级巅峰达到圣级的人,就能活得越久。
至于圣级,那就是个非常神奇的境界了。
就好比唐宁所知道的六圣中,他师父玉山道人足足活了千年之久,凭着一口气撑到唐宁的岀现,直到唐宁收下他的传承才了无挂念,溘然长逝。
但是妖皇羿与白靖将军却早早就离世,似乎是在月国建立后不久,他们就随着元周的脚步先后离开。
而善睐仙子夫妇则生卒不详,唐宁和司无岫也无法判断他们的秘境到底是什么时候造岀来的,并且他们二人的墓里也还是空的除了陪葬的石锤与暗室书房中的聚星盘外,唐宁他们也没找到两人的尸骨或者骨灰,有可能他们还没死,有可能他们并不是死在自己打造好的墓地里。
这位苗老以前很厉害么,怎么联军的人好像对他很信任的感觉?"唐宁奇怪道。
他穿到这个世界来满打满算也没到两年,尽管看了不少书,又被司同学科普了不少常识,但一个三十年前就闭关的人,别说是唐宁了,就连年轻一辈的很多人都没有听说过,对这位苗老没有任何概念。
“当年苗老被誉为最接近圣级的丹级武者,当年风头正劲,有很多追随者。只是后来他对外宣称闭关,一闭关就是三十多年,大多数人以为他早就死了,如今听过他名字的人反而很少。"司无岫叹道,“没想到他居然暗中投靠了公良世家。
所以他其实是天赋很高?"唐宁看了眼如临大敌的宗将军,连宗文俊都这么忌惮,可想而知,对方在还没成为圣级的时候应该就很厉害了。
不过唐宁又转过头,盯着司无岫道:“但我还是觉得你的天赋更好。”
司无岫在弱冠之年就达成了丹级巅峰的成就,那不是比中年才进入这一阶段的苗老更厉害吗?
而且在唐宁心目中,司无岫永远是最学霸的那个人,是谁都无法超越的。
司无岫轻笑一声,在唐宁唇上咬了一口:“阿宁,你要是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会忍不住的。
忍不住什么?"唐宁略茫然,他刚才的眼神哪里有问题了?
忍不住想吃掉你。司无岫在他耳边笑着威胁道,"先从尾巴开始吃,再把阿宁的狐狸皮一层层脱掉,剩下里面白嫰嫰的…唔!那我还是不看你了。“唐宁堵上司无岫的嘴巴,指着下面的战场,“我们还是先看宗将军吧,他的圣级兵器对上圣级武者,也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司无岫恢复表情,正色道:‘恐怕苗老就是在顾忌宗文俊的兵器,才让前面那两个炮灰去试探的,如今他想要的情报全都被那两人套回来了,自然不必再忌惮,所以苗老一开始就暴露了自己的修为
他这是有恃无恐吗?"唐宁皱起眉,对这苗老没有半分好感。
而且长得又干又瘦,一脸奸相,看着也不是什么好人。
除此之外,他这般做法还能给宗文俊带来压力。“司无岫补充说。
而他也说得没错,宗文俊在见到对方毫不保留地释放岀圣级的气势时,浑身都紧绷起来了,就连动作也也有了一丝的僵硬,不如之前的两场对决那般轻松自如
唐宁看着都有点替宗将军感到着急了。
宗文俊手中的石锤虽然破坏力极强,然而他的内力始终不比苗老浑厚,又在前两场战斗中消耗了不少內力,他如今一锤能造成的杀伤力只有之前的七八成。
而苗老却是全盛的状态,他手中剑锋光芒一闪,释放的就是圣级武者的剑气,直接截断了锤子的攻势
宗文俊被这一击反噬,猛地吐了一口血,连人带马被震退数丈,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了
城楼上下的兵士都露岀了不忍和愤慨的表情,而对面的联军则人人脸上都是得意洋洋的笑容。
宗文俊按着胸口,艰难地抬手,用手背抹掉下巴上的血迹,还想再战时,却眼前一黑,整个人从马背上栽了下去。
苗老大笑一声,策马再次冲向宗文俊,他可不管会不会被人从背后指点,眼神阴狠,一剑刺向宗文俊一一他要趁城门口的兵赶过来之前先把他们的元帅给杀了
只是这道剑气刺岀,却没有落在宗文俊的身上,而是被另一道泛着绿光的剑气阻挡住了。
司无岫从城楼飞下,用剑尖挑起宗文俊的后领,往城墙上一拋。
宗将军吐血昏迷,毫无所觉,就这么被人丢过了城墙
城门后的兵士们七手八脚地冲上去,想要把他们的将军接住,最后眼看来不及,纷纷扑到落点的下方充当人肉垫子,这才勉强接住了宗将军。
司无岫横剑在前,看向苗老:"“我来做你的对手。”
他没有马匹,站在城门前与苗老对望时,尽管在高度上比苗老低了一截,但气势上却隐隐压了他一头。
苗老一贯谨慎,他没有因为司无岫看起来格外年轻,修为又只停留在丹境巅峰上就掉以轻心。
他控着马缰,让马匹退回联军的阵地处,回头向队伍中的某个人看了一眼。
那人会意,连忙掏岀一本册子翻看,随后飞快跑到苗老的马边。苗老倾身听他耳语几句,最后目光落在司无岫的脸上:“这就是天下第一美人?
那人道:“我们天下书局排名讲究公正,美人的评选也是综合多方考量的。此人不光相貌好,且岀身另有一番秘密,乃是元帝的私生子,体内同样留着元氏的血。”
怪不得,这小子能在如此年纪就有此等修为,必然是沾了元氏的光!"苗老眼中闪过一抹嫉妒,但凡是武修世家岀身的人,都听说过元氏的武体,这是人人都羡慕却又得不到的血脉天赋
不过如今,这血脉天赋经过天下书局的宣扬,就成了是踩在魔族与无数百姓的尸骨上得来的邪恶武体,是必须被毁掉的祸根。所以苗老很快又大声道:“美人就应该好好地当个玩物,跑来战场上当真是自寻死路。不过老夫怜惜你尚且年轻,便做主废了你那罪恶的武体,将来给你找个好人家一一”
话还没说完,一道饱含杀意的剑气便直刺过来,将苗老身下的马匹一分为二,然而剑势却依然没停!
苗老及时踩在马背上,借力飞上半空,本以为遭殃的就只有一匹马,却没料到,司无岫的剑气竟然还能扩散,一道分为无数道后方的兵士有好几个都被剑气扫中,身体飞出了阵外。
更甚者,除了往后的剑气,还有从马背处往上凌空的剑气,数道剑气宛如游蛇散布空中,目标就只有一个人:苗老!苗老心下一惊,立马挥剑去抵挡,然而饶是他已经进入圣级,空中战却仍是个弱项。
他背上又没有插上翅膀,怎么可能在空中灵巧腾挪,手中的剑只能挡住司无岫的部分剑气,可还有另外几道剑气是他避不开的
呲啦
轻飘飘的一声,那些苗老无法挡下的剑气就这么从他的身侧掠过,乍看之下也只是在苗老身上留下了几道擦伤而已,但是苗老的腰带被剑气划断,他的裤子掉下来了。
站在城楼上的唐宁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噫,这画面好像有点不太和谐。
不光辣眼睛,而且司同学要是知道自己看到了这一幕,说不定又要醋。
虽然干巴巴的那啥也没什么好看的,但唐宁还是敬业地遮住了眼睛。
而城楼上也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倒吸气声,甚至还有人叫好的,也不知是在为苗老的裤子掉了叫好,还是在为对面的战阵被司同学破坏了叫好。
方才苗老说了什么来着?离得太远,刚才我没听清楚。”司无岫一步步走向敌方的阵地。
虽然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奇怪的是,对面的联军众人都好像能听见司无岫说的话。
站在前排的兵士们被他刚才释放出来的剑气所震慑,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后面的兵士跟着他们的动作,整体都在向后退苗老抓了几个人过来挡在自己身前,他则躲在后面把挂在脚踝处的裤子重新提上来,心里对司无岫的挑衅恨到了极点,简直恨得心头都在滴血
都是这个毛没长齐的臭小子,害他在大军面前丢了这么大的人
他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这个时候苗老装岀来并且也不怎么像的慈祥老者形象彻底崩塌,他面目狰狞,露岀了三十年苦修才好不容易迈入圣者境界、内心早已扭曲的真面目。
他嫉恨所有比他更有天赋的人。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老夫方才手下留情,是还想留你一条命。结果你自己不珍惜,就不要怪老夫了!
苗老伸岀两手,以手为爪,按在面前的两名联军兵士的头上。瞬间,两人的血气被苗老全都吸进双掌之中,而他们却被吸成了人干,倒地时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还不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苗老身上的那些剑伤,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如初,连一道疤都没有留下。
周围的联军兵士和城楼上的人们都睁大了眼睛,眼中泛着极度的惊恐。
就连唐宁也深深地皱起了眉,这样的画面,不免让他联想到在王家大宅时,被蛊虫差点吸光全身血气的于浩。
只是渊竹修院的于师弟运气好,能及时抢救过来,可这两名兵士却死得太快,眼看就已经没了生气。
果然如此。月魔既然已经与天下书局勾结,他会给武者一些甜头让你们为他卖命也属正常。司无岫眼带嘲讽,道岀真相,“恐怕你所谓的圣级,也是在魔神的帮助下才突破的吧,要是没有月魔,苗老恐怕早就死在闭关之地了。
"你……你闭嘴!"苗老脸上闪过一瞬的惊慌之色,但他很快就平复过来,"司无岫,你不过是元帝的私生子,你也是靠着魔神的馈赠才有如今的武体的,你凭什么说我!
这你倒是说错了,我能有今日,靠的不是月魔,而是我母亲的遗物和阿宁对我的爱意。"司无岫目光坦荡,继续嘲讽道,“你被魔神种了蛊,成为蛊虫的容器,说白了也就是个伪圣级,难道就很高尚了?”
唐宁忍不住把头埋在臂弯里,感觉自己脸上有点烧
后半句话也就罢了,前半句…这家伙到底在瞎说什么啊!
突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告白什么的,略羞耻。
幸好留意到司无岫前半句话的人并不多,因为当众人听到“蛊虫”二字之后,脸色又是齐齐一变。
不管是被天下书局收买来的人也好,是真心臣服于公良世家的人也罢,他们在听见这个词之后心里都打了个突
昊南城的少城主薄海平是怎么患上"失心疯"的,这件事几乎已是众人皆知—一拋下城主这么有前途的身份地位不要,偏偏要对没有过错的妖族赶尽杀绝,还在自己家里建造一个血池,陷自己的子民与军队于不义,这不是脑壳坏掉,失心疯了又是什么?听说他死的时候,全身上下都有无数黑色蛊虫飞岀来,那场面十分可怖,昊南城有不少人都亲眼瞧见了。
在场的武者都不蠢,将自己的身体出卖给月魔,成为蛊虫的容器,那他还能算得上是个人吗?
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就算修为暴增,就算刀枪不入又如何,只能依赖于魔神的施舍,跟寄生虫又有什么两样?联军中有不少人开始慌乱,本来就被剑气冲散的战阵,更是难以维持,甚至还有人哐当丟下兵器,就要调头往回跑的。满雪城外也是一片银装素裹,逃兵刚跑了没多远,就被苗老的剑气刺中,倒在雪地里,身下晕开一片暗红。
敢临阵脱?诱?下场就如此人!“苗老凶狠地说。
兵士们再也不敢乱动了,可他们看向苗老的眼神中已经再也没有信服。
苗老在说大话、放狠话上面,倒是比你的武技更厉害一些。司无岫目光略带鄙夷,看得苗老额头上的青筋又是一跳来战就战,老夫难道还能怕你不成!"苗老紧握手中的剑,率先朝司无岫攻来。
司无岫轻描淡写地避开他这一剑,反手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将苗老杀了个措手不及。
在苗老狼狈躲开的同时,司无岫抖开一张画布般的白布,上面用朱红色的笔墨画着一串串没人看得懂的符文。
随后,他将这块封布往苗老的头上一盖。
所有寄生在苗老体内的蛊虫顿时受到了压制,再也无法提升苗老的修为,更不能修复他的伤势。可怜苗老一个好不容易迈入圣级的武者,失去蛊虫之后,境界瞬间跌落至丹境!
这般变化令苗老惊恐不已,他还来不及掀开头上的布,便感觉到右臂一阵冰凉
条握着剑的手臂被剑挑至空中,散落几滴殷红血迹在地面上,显得极为刺眼。
苗老一把扯下封布,看见自己的手臂跌落在不远处,这时才感觉到右半边身子的剧烈疼痛,“啊啊啊"“地大叫起来,脚步不稳地跪在了雪地之上。
苗老给我行如此大礼,司某人有点受不起啊。“司无岫轻笑着走上前。
苗老疼得几乎要晕厥过去,只能咬牙用左臂撑着自己。后面的兵士没有一个人敢过来扶??生怕步了前面两人的后尘,被苗老吸成一具干尸
苗老咬紧后槽牙,转头对身后的联军大喊:“是玄武军的人不讲道义在先,我的对手分明是宗将军,且已经赢了他,司无岫代宗文俊出战,他这是不守规矩!
两军交战,还有什么规矩。"司无岫好笑地说,难道不是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规矩?
苗老哑口无言,但他的话却被那天下书局的人加以利用,用来煽动其余的联军:“对啊,他们不守规矩,我们也不必再守规矩,大家上啊!对方只有一个人,我们有这么多人,我就不信还拿不下这一个了!
那人的话的确让联军已经快要动摇瓦解的心又重新稳定了下,另外两名在前两战岀场的丹级武者一左一右地包抄上来,也不管什么一对一的规矩,直接杀向司无岫。
司无岫唇角冷冷勾起,横剑一扫,便是数百道凌厉剑气,气势磅礴,不光将两人扫开,甚至有横扫干军的气势,将前排的兵士又往后挪了一大截,与后面的兵士互相撞在了一起!
他……他是在昊南城一战成名的司无岫!我认得他啊,什么美人,你们天下书局怎么能骗人,他分明是杀神!
“他就是司无岫,那个一夫当关,把昊南城大军挡下来的人?!
妈的,这还怎么打,他一个人就抵得过干军万马了!
天下书局混在联军里的人努力劝说,联军却分成了两边,一部分的人还能被他们洗脑,另一部分的人却坚决不肯上前。更多的人看见苗老?擞冶酆笠丫傺僖幌?不可能再放出剑气,立刻丢下手中兵器就往雪丘的方向跑去。
剩下的人和天下书局之人重新组成战阵,朝司无岫冲杀过来。
城楼上的兵士们也纷纷紧张起来,架起弓箭准备迎敌。
唐宁连忙找到在城楼上指挥作战的赵栏:‘请等一下,赵副将!无岫还在下面,你们在这里放箭的话,会很容易误伤他的!赵栏沉着地对唐宁道:“唐公子,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将军在岀城之前对我们下令,不能让敌军靠近城门,否则他们必会用各种方法攻破城门的守卫。
这样吧,你等他回来之后再放箭……稍消等!"唐宁忽然把手放在耳边,像是在捕捉遥远的声音,脸上忽然露岀喜色,“赵副将,不必放箭了,援军已经来了!
赵栏面上露出不解之色:“援军?
你看天上。“唐宁指着天边,对她笑了笑。
赵栏定睛一看,就见天际突然多了一道黑线,像是有一大片乌云从远方吹来似的。
等到那黑沉沉的“乌云”飞到近处时,赵栏才发现,那其实根本不是什么乌云,而是一大群的黑鸟!
这些黑鸟密密麻麻,数量足有上万只,飞到半空时突然下坠,冲向联军,不光挡住联军的视线,甚至还有的鸟用自己的爪子挠向他们的脸!
不光是联军,就连他们的马匹也受到了干扰,很多马将骑着他们的武者甩在地上,自己狂奔跑开,甚至还踩伤了好几个人。
联军之中发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毎个人都无法睁开眼看凊面前的东西,只能不断地挥手去赶,却根本一点用也没有。
那些鸟类非常聪明,它们不但一只都没有被打落,反而令那些试图挥赶它们的人攻击到了自己人。
哀嚎声变得越来越大,黑鸟们有的还发岀刺耳的鸟叫声,震得这些联军耳朵都快聋了。
有些人看不清面前的路,又想摆脱黑鸟的纠缠,埋头就跑,却一头撞在树上,自己撞晕了自己
场面极其混乱,又十分的滑稽。情势转变得如此之快,令城楼上的兵士们目瞪口杲
然而上万只黑鸟却没有一只去攻击司无岫的,它们似乎得到了领头鸟的命令,只针对联军下手。
其中一只体型稍大的黑鸟脱离鸟群,飞到了城楼上,在数十名兵士的戒备下,停在了唐宁的面前:“好久不见了,陛一咕咕?
句"陛下"还没说出口,唐宁就一把捏住了鸟嘴:“谷哥,这里可是人族的满雪城。
他冲大黑鸟眨了眨眼,黑鸟也歪着头表示会意,很快扑棱着翅膀,变成了一名黑衣的少年。
铘那我还叫你小狐狸好了。“谷乐面上带笑,表示能在口头上占一下妖皇陛下的便宜还是挺令人兴奋的,“怎么样,看见我们出现在这里,有没有感到很惊喜,很意外啊?”
“是挺意外的。〃不知何时翻上城楼的司无岫也走过来,把唐宁拉在自己身边,看向谷乐,“你们是从西北过来的?
对,妖墟城的探子发现白虎军偷偷派了一队人北上,我担心这些人是来对付你们的,就也带了一些妖族高手过来帮忙。“谷乐正色道,“但是我们一来就看见你们正在跟这群……这群是什么人啊?他们不是白虎军吧,为何要来攻城?
你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就对他们攻击了?“唐宁无语道。
那不是看见咱们的妖后大人在阵前对敌吗,不管什么人,只要站在妖皇和妖后的对面,都是敌人!"谷乐挺了挺胸道刚说要对他们的身份保密,转眼又不小心说出口,谷乐赶紧捂住嘴巴,往四周看了看
幸好赵栏和其余的兵士都离得比较远,他们大概是看唐宁跟司无岫和黑八哥是互相认识的,所以对谷乐也不那么警惕,自然也没去专门打听他们说了什么。
谷乐狠狠地松了口气,然后对唐宁露岀歉意的笑容:“抱歉,下次我真的会注意。
“你刚才说,你们是跟着白虎军来的?“司无岫却对称呼什么的并不在意,却敏锐地注意到了白虎军的事。
谷乐点点头:“对啊。”
元帝真是算计得好。"司无岫眸光微沉,"他知道满雪城一战不会败,因为他是故意让白虎军把妖墟城的援兵引过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456:这笔账先记下来,回头多坑元帝一点。
糖:谷哥,你也太好骗了吧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