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看到殿下此时无力的样子,旁人更会觉得殿下贪图享乐,纵欲无度,把身体都累虚了,这样的人,将来能担负重任吗?被皇上要重罚了,其他皇子和党派知道,怕是要以此大作文章了,寒王和王妃心太黑了。
夏侯绝沉声道:“趁着天未亮,赶紧把这几人送出去,记着蒙住她们的眼睛。”
“是。”罗松应声。
四名女子还在费力解绳子,夏侯绝不耐烦的提醒道:“桌子上有剑,用剑砍断。”
“是。”
女子走上前,拿起剑用力划了几下,绳子断开,罗松立刻起身,拿过剑为其他几人松绑。
夏侯绝道:“事不宜迟,赶快将人送走。”
“是。”
罗松应声,把桌子上的布撕下几块,刚要蒙上几名女子的眼睛,其中一名女子看向夏侯绝,小心翼翼道:“公子,方才不是说要给我们双倍的银子吗?”
夏侯绝皱眉:“那人给了你们多少?”
“每人五百两银子。”
夏侯绝顿时想喷出一口老血,夜君寒,你可真够大方的,一个人五百两,四个人就是两千两,他答应给双倍,那就是给四千两,他被人算计了,还要倒赔四千两,可是话说出去了,又不能反悔,天下还有比他更倒霉的人吗?
哦,好像有一个,和楚珩比起来,自己还算好的,听说楚珩花了一千两黄金,外加不少上乘首饰,人家才给他治的病。
夏侯绝咬牙,夜君寒那个小心眼,为了几名舞女,居然敢这么算计自己,这口气要是不出,自己就不是夏侯绝,你等着。
整理好思绪,夏侯绝看向罗松道:“取四百两黄金给她们。”
“是。”
四人看到金灿灿的黄金,眼睛都亮了,有了这些,她们就算不回店里,也可以好好生活了,在店里挣不到钱,还要看人脸色,这些钱,她们省着点花,再做点小生意,生活方面没问题了。
罗松面色冷肃,警告道:“拿着钱立刻离开京城,到了外面若是敢多嘴,别怪我剑下不留人。”
长剑一挥,直接指向四人,四人顿时腿软,连连应声:“不会,绝对不会,让我们来的人也警告过我们,我们虽然穷,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们清楚。”
罗松收回剑,派一人出去
将四人蒙住眼睛,先派两人出去探探情况,随后悄悄把几人送了出去。
夏侯绝一连泡了三桶汤浴,确定那些脂粉味没了才放心,寝衣连同被子都让人悄悄拿去野外烧了,更是让人把厢房收拾出来,他要换个地方住,不然睡不着。
换了身衣服,天色也亮了,他的力气也恢复了些,直接带着人冲向寒王府。
寒王府
夜君寒和苏玉倾在花园练剑,夜君寒见她手上戴着一只玉镯,一看就不是普通物件,边出招边问道:“平日从未见过你戴这镯子,怎么今日戴上了。”
苏玉倾神秘道:“当然是有用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等下夏侯绝要是来吃人,夫人可要护着我。”
苏玉倾应着招式,唇角微扬,道:“好。”
“不怕把他气急了,他会出尔反尔吗?”虽是问句,可夜君寒眼中没有丝毫的忧色。
“他若是能有证据证明是我做的,出尔反尔我也不会说什么。他若是出尔反尔,除非不想做太子了,再者,这件事又不会被他人知道,他不过是气极,即便来讨说法,也不过是想出口气,可这件事也是因他而起,他有什么委屈的。”
夜君寒笑了笑,有王妃护着的感觉,真不错。
管家一路小跑着来到花园,气喘吁吁道:“王爷,夏侯太子来了,看那样子像是要吃人啊,碍于他的身份,府中的侍卫也不好把他赶出去,他就直接闯进来了。”
两人停下,向前厅走去,远远的就听到夏侯绝沉怒的声音:“你们给本宫让开。”
“太子殿下,别让属下为难。”侍卫劝道。
“那就让夜君寒给本宫滚出来,装什么缩头乌龟,敢做不敢当吗?”
“这里是寒王府,还请殿下说话客气点,碍于您是北襄太子,属下才没动手,否则绝不可能让您踏入府中。”
“你还想对本宫动手?你们寒王府就是这么待客的吗?”
“夏日炎热,气大伤身,夏侯太子这么大的火气跑来本王府中,还出言讽刺,是何道理?”
听到声音,侍卫们松了口气,立刻分立两边,夜君寒和苏玉倾走进来,就见到夏侯绝被两侍卫搀扶着,身前几名侍卫和府中的侍卫相对而立。
夏侯绝冷哼一声,“谁讽刺你了?本宫说的是事实,夜君寒,你也太没良心了,本宫好意给你送礼,你却害我,我的清白,我的名誉差点让你毁了。”
夜君寒凝眉,冷眼腉向他,这人会不会说话,好像自己对他做了什么一样。
苏玉倾忍不住笑开来,道:“夏侯太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话要注意用词,被别人听到,可就是惊世之闻了。”
夏侯绝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内心气闷道:“本宫是让他给气的,夜君寒我告诉你,你要是今日不给我个交代,我就去御书房禀明皇上,看他怎么罚你。”
夜君寒抬手,侍卫应声离开,两人走到前厅主位坐下,夏侯绝也坐了下来,让其他侍卫等在院外。
夜君寒道:“去父皇面前告状,告本王什么呢?”
“自然是告你设计陷害,将青楼女子带到本宫寝院,这简直是对我的奇耻大辱,损了我的颜面,更是当着各国的面损害了我北襄的颜面,以后北襄如何面对他国?”
夜君寒神色疑惑道:“什么青楼女子?什么奇耻大辱?”
“你还装?”夏侯绝沉怒道:“昨日罗松回行宫后,就告诉我,说你要给我回礼,敢做不敢承认?”
夜君寒看向罗松道:“本王昨日说要给你家太子回礼了吗?”
罗松心下一跳,想了想道:“是寒王妃说的。”
夏侯绝愣了一瞬,扫了他一眼,随后道:“你们是夫妻,是谁说的有区别吗?”
苏玉倾道:“自然有区别,府中大小事务都由我做主。”
“这也不是你府中的家务事啊。”
“我家王爷事务繁忙,很多事情不会过问,府中的大小事,由我做主,不需要特意向他说明,我这人向来知恩图报,太子殿下答应送我们雪灵芝,又送三名舞女,那我自然要回礼,表示谢意啊,这点小事,不需要告诉王爷,所以太子昨夜收到的礼,是我准备的。”
夏侯绝一口气堵在心里,难不成楚珩那件事,不是夜君寒的主意,是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