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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得老远,虞砚就听到了那个叫人难以克制冲动的动听的声音。
哗啦,哗啦——
是水声。
她为何这么晚了还要来这里洗澡,这个时间不应该睡了吗。
把他关在书房里,自己却一个人来到这里洗澡。
不叫他一起,独自在此沐浴。
她好狠心。
这个池子自打修好后,他们一直都是共浴。
此时此刻,夜深人静,听到这水声,虞砚难免就想到了以前那些画面,心头又生出些渴望,越想身子越热,脚步逐渐加快。
耳边的水声愈发清晰,虞砚的心跳也越来越重。
现在是夏天,夜晚较白日而言稍稍凉爽,但仍有些滞闷的感觉。睡前泡泡澡是极其舒适的选择。
今夜明娆枕边缺了人,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出了一身汗,干脆来此放松下,希望待会回去能顺利入眠。
宽敞的浴室中烛火明亮,屋内装饰得极尽奢华。
浴池的周围用白色的幔帐遮挡着,房门大敞,夜风吹进来,吹动了幔帐,飘舞摇摆时,美人光洁的背脊一览无余。
明娆沉浸在温水带来的舒爽感里,没有注意到有人慢慢朝她靠近。
虞砚脚步极轻,踏进这间极大的浴室中时,入目便是那美好的光景,他蓦地驻足。
明明今晚并未饮酒,不知为何,此刻竟然觉得有些醉醺醺的。
整间浴室中充斥着温热的水汽,蒸得虞砚有些燥热。
他扯了扯衣领。
哗啦——
池中美人掬起一捧水,扬起脖,往自己的身上浇。
她享受着闭着眼睛,嘴角噙着满足与惬意的淡笑,感受着浑身的疲惫被水洗去,没忍住喟叹了一声。
又捧起一汪水泼到颈间,暖意遍布全身,明娆慢慢睁开眼睛。
手指漫不经心地划着水,头偏向一边,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角玄色衣袍。
心脏骤然抽了下,她蓦地惊恐地抬眸,受惊一般眼睛瞪得老大。
“谁?!”
一边惊骇开口,一边转头看去。
入目是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俊脸。
男人眸光暗得吓人,一丝光亮都瞧不见,他唇瓣紧紧抿起,像是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他的手指在自己的腰带上徘徊摩挲,每一下都像是挠在明娆的心头,一阵一阵地痒。
虞砚哑声道:“娆娆以为是谁?”
他往前逼近一步,吓得明娆手捂着心口,往后退了退。
“还能有谁?”
哗啦——
又是一阵水声。
她又往旁边靠了靠。
虞砚垂着眸,静静看了她一会,然后在她面前蹲了下去。
“躲甚,还能吃了你不成。”他淡淡道。
男人的嗓音又低又哑,漆黑的眸子压下来,在黑夜中显得危险与侵略感十足。
万籁俱静的空间里回荡着男人低沉的嗓音,明娆的心头生出了丝丝涟漪。
她紧张地盯着他,“你怎么来了?”
明明已经做夫妻快要一年,她身上每一处都被他看过,可此时此刻,不知为何,她分明又生出了些羞赧和羞耻来。
看不见的水下,女孩的脚趾蜷缩着,手指捏紧了裹在身上的浴巾。
虞砚抬手,吓得明娆又后退了一步,背靠着壁沿,心口像是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咚咚咚地跳个不停。
男人没有任何表情,他伸手探了探水温。
还好,还是暖的。
“冷吗?”他低声问。
明娆懵懂摇头,“不冷。”
虞砚嗯了声,又站了起来。
明娆眼睁睁看着修长的手指稍稍一勾,玄色的衣裳就落了地。
她下意识闭上了眼睛,然后只听又是一声“哗啦”。
她闭着眼睛,不知所措,也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她只能感觉到有人在慢慢靠近自己。
压迫感就这么涌了过来。
明娆也不知到底有什么可紧张的,他们共浴的次数都数不过来,今夜却十分紧张。
她忘了自己先前把虞砚关在书房里那件事,也忘了问他是如何出来的。
若是她记着,此刻应该是跟虞砚算账的时候。
可惜她现在心思都不在那些正经事上。
等她再睁开眼睛,那一瞬间,男人像是盯住了猎物、蛰伏在暗中的捕猎者,他突然出击,将人拽进了怀里。
虞砚拦住明娆的腰,目光漫不经心下落,在看到女孩因羞赧而不断颤动的长睫时,低哑的一声带着气声的笑从喉间溢了出来。
手指慢慢划过纤细腰身,他沉声道:“怕甚?还能吃了你不成。”
他又说了一遍,这回明娆终于想起来回答。
她呼吸全乱了,抬眸对上了他危险的眼神,心中突然生出一丝怯意。
“你明明就是想要吃了我。”她小声道。
虞砚呼吸一滞,手下不自觉用了力。
不用看也知道,定然又留下了痕迹。
她的肤很脆弱,稍稍用力就会留下疼爱的痕迹,可是这都是她自找的。
说她大胆,可是她此刻的目光藏着胆怯和羞赧。
说她害羞,可她又毫无知觉、理所当然地说着自己最真实的认知和感受。她毫无隐瞒,也好似没有意识到这话有多露骨和直白,就这么说出来了,红着脸说出来了。
虞砚觉得自己全身的血都在沸腾,他总能被她不经意间的一个眼神、一句话,带动心弦,甚至失去自我。
“你怎么还穿着寝衣呀?”女孩无知发问。
男人却突然闭了下眼睛,无奈地笑了声,“娆娆是期待着我都脱掉吗?”
明娆咬着红唇,视线飘忽不定,却又忍不住总要看过来。
带着勾子的桃花眸一下一下瞥他,是个男人都遭受不住。
“嗯?”虞砚倾身靠近,去咬她的耳垂,“再给你一次机会重说。”
明娆也意识到刚才的问题有歧义,她其实没有在暗示什么,她只是单纯问问、
她小声为自己辩解:“因为想不明白嘛,哪有人洗澡还穿着衣的。”
话音落,她又听到肩膀上的男人呼吸声又沉了几分。
在安静的屋内显得欲..色极浓。
偏过头,果然看到了他眼里欲言又止的情思。
她又这样,火上浇油。
虞砚咬牙道:“你还是莫要开口了。”
说了只会叫他更难克制。
虞砚没忘记自己现在是“戴罪之身”,不敢轻易地乱来。
先前那个“一月之期”显然给他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他不敢为所欲为,若是没有在她开口原谅前,虞砚是一动不敢动的。
不过……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暗光。
他不乱来,却不代表着他毫无应对之策。
他可以勾着她先开口。
若是她先开口求,那么他就不算是乱来了。
如此想着,虞砚偏过头,准确地吻住那只红唇。
动作也变得强势了起来。
没有除去她那条沾满了水的厚重的浴巾,也没有去除自己的寝衣,两个人的皮肤并未相触着,却比碰着还要叫人悸动不已。
明娆感觉自己被抵在池边,后背死死压在壁沿上,挤压得胸腔里的空气都稀薄了不少,呼吸有些艰难,她下意识地推了推面前人,得到的却是更加强势的压制。
他不做什么,只是亲着她的唇。
后颈被人捏着,一下一下地揉捏,唇上也被重重吮着。
明娆没忍住从喉咙里哼了声,意识逐渐恍惚,眼底的雾气渐渐漫了上来。
这池子并不深,她坐在池底,膝弯起,两条腿蜷着向外打开。
她承受不住,下意识还想后退,却不知这样的动作更方便了某人的进攻。
退无可退时,她已经找不到自己的神魂。
“冷吗?”他又问。
这次明娆根本就没有听到。
在某一时刻,她被抱了起来。
腿内侧原本紧贴着池子底端,已经逐渐有发麻的感觉,突然间悬空了一瞬。
再触到的换成了温热又结实的东西。
“虞、虞砚?”女孩无措地唤道。
即将发生的事她好像,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嗯。”男人的嗓音已经沙哑不堪,性感到极点,“莫怕。”
夜好静,只有她动听的低泣与娇啼回荡在空空荡荡的浴室里。
“娆娆,那条锁链为何在这?”
明娆睁开眼,见男人一边亲吻她的额发,一边看向池子旁边地上的那条金色锁链。
锁链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虞砚抬手将其拿过来,握在掌心,他微眯了眸子仔细观瞧,还能发现上头渐着的湿漉漉的水花。
这条铁链他们已经许久没有用过了。
原本应该是在卧房中的,不该出现在这里。
明娆红着脸,把头埋进他颈间,“睹物、思人。嗯呜——”
他没忍住动作,她自然也没忍住哼出了声。
虞砚低笑着,遗憾地叹了口气。
原本都与自己说好,她不开口,他绝不进犯,可惜啊——
他的自制力实在差,而她的无意蛊惑实在叫人溃不成军。
“睹物思人?思谁?”
水花四溅,他低声笑着。
还能思谁,自然是在思念他,他这是在明知故问。
“虞砚,虞砚。”
“我在这,叫我作甚?”
她又不回答了,仿佛只是叫他一声,心里便有了满足感。
她最喜欢在欢愉时圈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唤他的名字。
明明叫得也是全名,并不是什么亲昵的称呼,可是他每次都好像服用了什么上/瘾的药一般,停不下来动作,精神也一直处在极度兴奋的状态中。
喜欢听她念他的名字,喜欢她嘴里说出来的每一个字。
明娆大概就是那剂药,他想要吃上一辈子,直到死。
眼前的光晕模糊不已,目之所及的昏黄烛光似在闪烁,明娆的大脑有些转不动了。
在明亮的带着雾气的浴室里,水汽氤氲的池中,男人后背上的紧实因起..伏的动作,迸发出一种极有力量感的性感优美的线条。
“虞砚。”
“嗯,冷了吗?”
“虞砚。”
男人笑了声,不再问话,只低低嗯了声。
总是喜欢叫他,无事就爱叫他。
明娆蜷缩在两边的退不知何时改了弯曲的方向,她伸直了膝盖,又不知不觉地改完了内盘。
白皙的小退松松地勾在那力量感十足的月要身两侧。
明娆闭着眼睛,把脸贴在他的肩上。
脸冲里,唇轻轻碰上他的脸颊。
不知是池水还是汗粘在了她的唇上,尝了下,咸的。
不知又过了多久,她难耐地直起身,闭着眼睛,皱着眉轻咬红唇。
哗啦啦——
朦胧见似乎又听到了铁链的声音。
明娆于茫然中睁眼。
她觉得自己是听到了声音就抬眸看去,可她不知,她此刻的反应极慢,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男人给她带来的巨大愉悦中,对周遭发生的事反应迟钝。
虞砚松开了揽着她的一只手,她没有察觉。
虞砚伸手拿铁链在掌心,又将铁链单手缠在了自己的身上,她亦没有察觉。
她睁开眼时,只看到男人的脖子上缠着那条细细的金色锁链。
明娆反应了片刻,眸子慢慢睁大。
“这是作甚?”
昏黄的光晕笼着他的半侧脸颊,那双常是冷色的凤眸此刻染上令人心悸的欲。
而他的脖子上缠着那条象征着“占有”的东西。
他将链子松松垮垮地绕在自己的颈上,另一端塞进了明娆的手中。
缓缓靠近,在她耳边轻笑着。
呼出的气息喷入她的耳蜗,听他低喃:
“娆娆,舒服了就拉它。”
听着她唇边泄露的几声轻音,脖子上的锁链被勒紧。
虞砚的眼底蕴积起翻滚的黑雾。
轻微的窒息感能叫他本能地短暂爆发力量。
叫人防备,叫人警惕,也叫人难以抑制地兴奋起来,并毫无保留地发了狠。
会叫她更快乐,而他也将共赴欢愉。
会叫她更快乐,而他也将共赴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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